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诚等一众高级军官制定了完善的方案和行动,以萧煜牵头主导,最后由武卫总府下发命令至各地郡县,由此开展了一次全国性的扫黑风暴。
此次行动,主要以肃清全国社会治安,及百姓生活之社会环境,关乎民心,亦关乎国家长治久安,因而,已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层面,在朝堂上也有过数次讨论,可见事关重大,绝非往日可比。
在萧煜的命令下,各地方武卫府迅速展开了行动,着重打击了利用宗族势力横行乡里,欺压残害百姓的村霸;在商贸集市、交通码头等场所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收保护费的市霸;及非法高利放贷,操纵经营违法犯罪等活动的黑恶势力。
在这种雷霆之势下,恶霸地痞纷纷被捕,连带着牵扯出了不少利益相关者,即所谓的保护伞,短短两月时间,已有十几名官员落马。
长安丁府,一名中年男子正携带重礼求见丁荣。
客厅中,茶水端上,仆人退下,丁荣下意识瞥了眼桌上的那口小箱子,以他多年为官经验,自然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也很清楚来人的目的,不过却还是状似不经意问道:“不知阁下此来,所谓何事啊?”
“是这样的丁大人。”来人颇有些拘谨:“日前,我家老爷遭贼人陷害,临行之前,再三嘱托,说是只有丁大人才能力挽狂澜,主母便令小人赶赴长安,冒昧造访。”
他口中的老爷,正是湖阳郡丞邵庆安,前番因草菅人命、为恶霸保驾护航一事被查处。
官场有官制,到了一定级别后,就像是郡守,即便违法,也不是武卫府能够审理的,郡丞级别不低,现已由御史府介入。
丁荣端着茶杯不动声色的轻抿了口茶。
来人继续道:“还望丁大人看在与我家老爷相识一场的份上,能够出手相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将精致小箱子打开:“若能渡过此次危机,我家老爷定然对丁大人感激不尽,必当还有重谢。”
出于本能,丁荣朝箱子内瞄了一眼,也不禁眼前一亮,因为那里面并不是什么银锭,而是一小箱珠宝,这价值就不用多说了。
可顿了顿之后,他很快就收回了这个心思,放下茶杯道:“阁下有所不知,老邵现在已经被御史府带走了,本官就算想帮,也有心无力啊。”
“丁大人哪里话,您位高权重,有些事只需打个招呼即可。”来人道。
哪知丁荣却直接一伸手下了逐客令:“恕本官实在无能为力,阁下请吧。”
“丁大人”来人还想说什么。
不过却被丁荣打断:“阁下或许可以去找御史中丞于鸿说一下情,至少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丁大人”男子哀求,有些不知所措。
“来人,送客。”丁荣不再看他,扬声喊了一句后,再次端起茶杯轻吹了吹。
抱着那口小箱子,男子一脸苦涩无助,不是都说丁荣贪财的嘛,明明有一箱珠宝,为何却无动于衷。
他想不明白。
但丁荣是谁,老油条一个,别说他跟邵庆安只是脸熟而已,就算至交好友,那这钱也断不能拿,要知道,这可是在朝堂上议了几次,陛下亲自过问,二皇子亲自主导的事情。
<div class="contentadv"> 而男子从丁府离开后,还真去找了一趟御史中丞于鸿,不过一听说他是邵庆安的管家,于鸿连见都没见。
与此同时,临川郡,金奚县。
城中一户民居里,两扇木门已被暴力破开,屋中更是一片狼籍,锅碗瓢盆等物散落一地,吴广龙正指挥几名家丁对着一名男子拳打脚踢。
男子躺在地上,身体本能的蜷缩在一起,不断发出哀嚎,其妻子亦扑跪在任广龙脚边,哭着求饶:“求求吴老爷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可这并没有阻止吴广龙的施暴,他一脚将女人踹开,恶狠狠的指手喝道:“给老子朝死里打!他娘的!竟敢告老子的状!告啊!继续告啊!我倒要看看,谁敢接你的状子!要不要老子把县令喊来,让你当着他的面诉说冤情?恩!?”
“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吴老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男子同样开始求饶。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吴广龙吐了口痰,见已将对方打得奄奄一息,这才一挥手道:“行了!”
众家丁纷纷停手,另有人末了还朝男子腰上又踹了一脚,吴广龙则是走到摔在地上的女人身前,蹲下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脸颊,阴阴笑道:“记着,让你家男人以后老实点,最好不要再出门,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若哪天下手没个轻重,将你家男人打死了,那这条烂命也值不了几个钱,明白吗!”
“是,是,小人再不敢了。”女子掉着眼泪,神情又惊又俱。
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吴广龙又捏了下女人的脸蛋儿,狞笑道:“肤色还不错,就是身段差了些,不然倒是可以考虑把你卖到妓院去。”
说着站起身,带着家丁扬长而去。
这间民居的主人本是一个小商人,只因没有按照吴广龙的规矩办事,就遭到了一干泼皮无赖的打砸,后来告到官府,被吴广龙知晓,这才寻上门来报复。
在金奚县,吴广龙横行霸道惯了,根本就没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或者说,今天他完全就是无聊了,随便找个事乐乐。
晚饭时分,县城中一处豪华酒楼。
雅间里,酒菜已经上齐了,满满一桌子,吴广龙提起酒壶给对面倒了一杯:“县尊近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怎的有些愁眉苦脸。”
对面坐着本地县令,并未马上动筷,而是意有所指道:“广龙啊,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吴广龙一愣,旋即笑道:“县尊哪里话,在这金奚县,有您关照,能出什么事呢。”
哪知县令却一改常态,满脸正色道:“那前番告状的那个商户怎么回事?你处理好了没有?听本官一句,你就随便给点银子,向对方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不要再节外生枝。”
听到这话,吴广龙暗暗嗤笑,心说老子没把他打死就不错了,就那个破落户,还让老子赔礼道歉?多大的脸啊。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含笑道:“县尊放心,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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