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彦的反驳，凯莎淡然一笑轻声说道：

“可就算让你出去，不也只是换个更大的笼子吗？”

“如果不能改变自己，你的未来也只能在笼子里待着。”

凯莎伸手轻轻将书翻了一页，再次说道：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笼子的大小问题罢了。”

“如此出不出去，结果又有什么区别？”

听着凯莎的话，彦顿时陷入了沉思。

凯莎女王不会无故说这些话，但这些话中的含义究竟又是什么？

笼子？

改变？

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彦似乎觉得抓住了重点。

但仔细思考过后，她又觉得总缺了点什么。

看着不远处斜靠在床上的凯莎，彦一把抓住自己脖颈间的项圈问道：

“您说的改变...是这个吗？”

改变...

她唯一能改变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了...

从高高在上的天使，变成被关在笼中的宠物...

“唉...”

看着彦手中握着的项圈吊坠，凯莎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突然发现，其实凯拉也挺不错。

最起码，还知道怎么去思考。

彦见凯莎摇头叹气，顿时更加慌了。

如果这都不是，那她还有什么可改变的？

连她最拿得出手的身份都不是，她还有什么能改变的东西？

看着有些慌乱的彦，凯莎第一次放下书籍；直视着彦，沉声说道：

“身份，在某些层次眼中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神圣凯莎已然陨落，但走出这家小店我依旧是诸神之王。”

听着凯莎的教导，彦松开了握住吊坠的手。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看着自己曾经最骄傲的学生，如今却是这幅模样。

凯莎意难平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有些自责。

如果自己不把她们保护的太好，会不会又是另一种情况？

凯莎长了长叹了口气，指着时空囚笼说道：

“时空囚笼，只不过是把你的躯体囚禁在这里。”

“正义秩序，则是将你的思想牢牢囚禁在那里。”

“啊？！”

听着凯莎的教导，彦再次有些懵逼。

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凯莎女王的话。

凯莎没有去管懵逼的彦，反而再次说道：

“即便是将你放出去，你也会被正义秩序囚禁在已知宇宙。”

“可是...天使不就应该遵守正义秩序吗？”

彦只感觉，自己的CPU有些不太够用了。

怎么，连自家女王也怀疑正义了？

凯莎闻声，轻声一笑说道：

“知道神圣凯莎陨落时，为什么会立凯拉当新女王吗？”

“不知道，还请赐教。”

彦十分干脆的摇了摇头，双眼直直的看着凯莎。

她希望，能从凯莎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凯莎见状，则是满意不在意说道：

“因为她想通了一件事，一件关乎着天使文明生死存亡的事。”

“所以，神圣凯莎才会让凯拉来接任王位。”

彦听到这里，两只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双手死死的抓着笼子，等候凯莎接下来的话。

看着彦的反应，凯莎微微一笑再次说道：

“正义秩序，只是神圣凯莎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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