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孟浪了。还不快快赔罪。左右快搀扶李将军下去。他已经喝醉了”郭宗皋赶紧打圆场。
“我醉了啊,那刚刚都是下官喝醉了胡说”李如松还是赶紧借坡下驴。
“知道醉了就该下去休息了”
看着两人演双簧,范渊等一众士绅也只能赔笑。因为刚刚表演的火炮齐射太震撼了。
之前的震撼只是猝不及防,以为这东西是非常稀缺,要精心布置才能实现,而且毕竟是从手下人那里听说,多少会打一些手下添油加醋的折扣。
而如今亲眼见到火炮齐射的威力,就是那种明明内心已经准备好了却还是被击穿防线的恐怖涌上心头。很显然,经此一役,在南直隶,改革必然再无阻力。
范渊当即决定售卖一万亩水田,筹来的银子用来向工商业转型。
这个时候不卖,等后面士绅集中售卖更卖不起价钱了。何况现在卖还能起个表率作用。
当然,屈服归屈服,但不影响其派人连夜去松江府徐阁老老家人那里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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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人,怎么样?”海瑞在松江府,第一时间就知道谭纶要过来,派人去截胡迎接了。当然这个迎接可不是客套,而是借势。
如果说以前在上海县整顿上海一地的土地、兴建码头,高翰文、张逊肤这两新学的势就够了。
而如今,要在松江府直接处理徐阶徐阁老这一家子,只有直接借上裕王的势才能勉强镇得住场子。
于是乎谭纶一来就被海瑞请去到徐家友好交流了。
而这去了半个时辰就直接返回衙门,海瑞虽然出言询问,但其实内心已经知道谈崩了。但凡没谈崩,谭纶也该在徐家留饭的。
谭纶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海瑞。当初请海瑞出山改稻为桑,谭纶是欠了人情的。要不是已经绝了入阁的希望,其绝不愿意躺这个浑水的。
“听说徐璠走了,徐家现在归徐璠的内人与管家一同搭理。有些事情,必不是阁老与小阁老本意。徐阁老远在京城,其名声正需要我等地方上用心维护,必不使败坏在宵小手里。”
听着谭纶的话,海瑞还是很赞许的,毕竟就去一下就能摸清徐家现在现在长房媳妇掌权,还是够可以的。
关于徐家的黑料,徐家自己人已经送来很多了。这人还就是不服自己大哥的徐家好大儿,徐阶的二儿子徐琨。只是目前时机不对,且黑料的分量也不够,海瑞还只能压着。就看着徐家的长房媳妇是不是头铁一定要撞上来撞个头破血流了。
从松江府到上海县很近的。海瑞拖管千户送行,坐着四轮马车大半个时辰就到了。
“怎么就你一人呢?”
到地后,掀开帘子就见到地方跪着一人。就是严家最优秀的嫡次子严绍庭了。别看这严家是末了了,但严绍庭还是很硬气的。一来嘉靖特意没追究,二来其妻子是已故锦衣卫指挥使陆柄的嫡次女。虽然陆柄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就这个情分,严绍庭的将来也不至于艰难的。何况现在又俨然成了大明水师第一人。这严家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哥哥原本是一直陪在官道等候谭大人的,只是刚刚船队那边有紧急情况,兄长回码头看看,以免人心浮动”严绍庭一五一十地回禀,全然没有曾经的阁老之孙的傲气。
谭纶一个照面,就开始替徐家的将来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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