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君墨相对应,怼刘君墨的人就是朱庚了。在哲学之下,朱庚还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数学,就是微积分这一类,一个是微观经济学。
在朱庚看来,微观经济学才是真正的经济学基础。一个不符合微观经济主体自身利益的政策,无论在宏观上吹捧得多么天花乱坠,到头来,要么停留在纸面文章,要么被人利用事与愿违。
符合微观经济学的,不一定符合宏观经济学;而符合宏观经济学的,一定要先符合微观经济学。
正如大才子杨慎所言“滚滚长江东逝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执着于“法先王”,从故纸堆里找经验的,只会被“浪花淘尽英雄”。
宏观经济那一套,迟早得陷入到,祖宗成法里面去。以过去指导未来,一旦陷入路径依赖,当过去成功的策略对当前问题的效用越来越小时,迟早得回到儒学的老路上。
为了避免这一结局,一开始就要明确微观在先的前提。如果用传统的类比逻辑反倒很简单,就是先有树木才有森林,先有水滴才有江河湖泊。
对于朱庚的偏执,高翰文虽然没有大力支持却也是大开绿灯。
两个月前,刘君墨都还私下有点不高兴,觉得高翰文这老师偏心。到朱庚拿出了完整的微积分计算公式时,刘君墨认输了。
因为微观以主体行为为边界,可以越来越微观,极限的思想可以是无限的发展推进,并保证已有只是的条件正确前提下能够获得新的知识。
而宏观就尴尬了,因为宏观的边界在哪里?一个没有边界的知识是难以找到自身的锚点的。正如一个人肯定是微观,但十人、万人、百万人等等,到底那个数量级能称为宏观呢?
有了这个认识,刘君墨心里好受多了,最近也没有嘀咕了。只是要明确地在自己的宏观经济学序言里写微观在先,他还做不到。但是已经在正文里明确了,在经济波动规律与过去相差不大时更为有效。
当然,为了给自己的宏观经济学打补丁,刘君墨又找到了沈一贯。沈一贯由此开启了统计学。不是要判断波动规律吗?只要有统计学把各项指标统计起来,并且各项指标相互稽核验证,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使用,该重用宏观经济学。
既然仁义指数、经济增量都是结果指标,沈一贯则把一些,微观指标集合作为宏观的先行指标。比如长短工人数比例、借贷官司数量等等。走了朱庚的路,让朱庚无话可说。
看着自己这几个弟子相互竞争砥砺,高翰文还是挺开心的。要是全凭他自己一人,可没办法这么快就把这些东西都推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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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所以分学科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朱庚对高翰文这种经常走神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由于其一向胆大,是目前杭州弟子里面唯一一个敢直接喊醒高翰文走神的。
“分吧,分吧”高翰文赶紧收敛自己那已经飘到白云外的思绪,看着手里的单子回应起了自己的弟子。
“你们分得就还不错,只是有些要合并一下,没必要分那么细”
高翰文先是在语言文学那里打钩,然后把好些归拢归拢,做个标记。
“这样就好了,最后保留语言文学、原儒经济学、经济学、统计学、金融学、会计学、管理学、心理学”
高翰文最终的名单,其他都很正常,就这个“原儒经济学”把朱庚整懵了。
“不要反对,这个必须加上,后面你会明白加上的好处的”高翰文制止了朱庚的质疑,难得的强行干了一件着实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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