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蛋酱的语气明显有点底气不太足的样子,但花野真衣莫名觉得自己可以百分百信任自己意识空间的那柄七彩小剑。
也许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它从天而降斩杀了那个怪人,救下了自己的缘故,所以花野真衣对这柄七彩小剑有着先天的信任。
“那你呢,你不把它收回来,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花野真衣又担心的问。
蛋酱嘻嘻一笑,摇了摇脑袋上的小树,满脸轻松地说道:
“昨天用了这些树上的小剑后,蛋酱确实是突然觉得好累,昨晚原本还打算守在真衣姐姐的床边,但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实在是太困了。”
说着她吐了吐舌头,而后接着又道:“不过,现在蛋酱一觉睡醒之后,精力貌似已经恢复了大半,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所以真衣姐姐根本不用担心我啦,我没关系的,如果那柄彩色的小剑可以在真衣姐姐的意识空间里替我继续保护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没事就好。”花野真衣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不过她依旧还有着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自己这就继承了那个怪人的一切,成了一名剑道高手了?
实在是太没有实感了。
因为这些力量,并不是依靠自己努力获得的,而是从天而降突然砸在自己脑门上的,属于是撞大运了。
所以让她觉得很是虚幻,就像这只是一场梦。
但清晰的五感认知告诉她,这并不是梦,这就是现实。
花野真衣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那片广阔无垠的奇特大地,再次浮现于脑海之中。
这次她没有再惊慌,而是很冷静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因为她已经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意识空间,是自己精神与灵魂的寄宿之地。
她徐徐环顾四周的山川河流,然后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在天空之上流转不息的雪白剑群。
最前端那一抹七彩色泽闪闪发亮,释放着星辰般不容忽视的光华,十分迷人。
花野真衣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这才收回目光,就欲睁开眼离开自己的意识空间。
不过在最后一刻,她无意间注意到在这片大地的正中央,似乎有着一汪湖泊。
只不过那湖泊周围笼罩着一层浓浓地白色雾气,让人看不清那湖泊真正的模样,像是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花野真衣也没在意,在那個怪人死在这里之后,自己这片意识空间便发生了一番天翻地覆的改变,各种各样奇特的景象比比皆是。
因此,陆地中央有一片被迷雾笼罩的湖泊什么的,根本都算不上什么值得注意的,她目前最关心的还是翱翔于天穹的剑群。
花野真衣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
这时,她注意到自己手里一直捏着换洗的干净衣服,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是要去洗澡的,不由赶紧又离开了床边,大步冲向了房门:“蛋酱,我先去洗个澡——”
话音未落,花野真衣站在卧室门前,看着自己手里被扯下来的门把手,又看着只剩下一小截“铁棍”杵在门上,不禁有些愣愣出神。
自己貌似也没怎么用力,门把手怎么就被扯下来了,就感觉脆弱得跟撕开一页纸一样……
见状,蛋酱连忙提醒道:“对了,有一件事差点忘记说了。真衣姐姐,你因为突然之间吸收了那个坏人的力量,所以现在可能还不太能完全掌控这些突然暴增的力量,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适应,如果用平时的感觉触碰周遭的事物,可能就会像现在这样,造成一些意料之外的破坏。”
花野真衣听明白了原因,不禁有些无语。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就是刚被蜘蛛咬过的“四百大妈”?
没想到这种以前只在那些电影里才看到过的搞笑桥段,现在居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稍微碰下周围的东西,就会造成超出想象的破坏,比如卧室墙壁上的那道剑痕,就是她刚刚为了做实验不小心搞出来的。
那剑痕太过于明显,等会可能得拿张海报贴在上面遮掩一下才行了,不然被妈妈看到了的话就不太好解释了。
至于爸爸她就不太担心,自从她有了明确的男女性别观念之后,就再也没让爸爸进过自己的卧室了,所以爸爸也很自觉不会闯进来。
脑中转过种种念头,花野真衣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门把手放在一旁,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剩下的那根孤零零的铁棍,轻轻扭动,这才终于将房门打开。
“成功了!”
她悄悄舒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抱着衣服出了门,跑到了隔壁不远处的浴室,开始洗澡。
虽然已经报以了十二分的小心,但是整个洗澡过程依旧非常糟糕——莲蓬头的开关被她从圆形变成了多边形,搭着毛巾的铁架子被她扯断了一根钢条,就连地上的瓷砖都被她不小心踩坏了一块。
而这还是她已经竭力去控制后的结果,难以想象如果自己不加控制,整个浴室,不,准确来说整个屋子会被自己破坏成什么鬼样子……
早上七点四十。
一楼的餐桌前,桥本绫子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将盘中热腾腾的煎鸡蛋夹起,放在了正坐在桌旁吃着汉堡肉和三明治的花野真衣碗里。
这时桥本绫子注意到了女儿那小心翼翼拿着筷子吃东西的模样,就像生怕把碗筷给碰坏似的,表情似乎也有点愁眉苦脸的,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嗔怪道:
“真衣,一大早的伱这是在干什么呢?给我好好地拿筷子,妈妈可没有教过你这种奇怪的用餐礼仪!”
花野真衣抬头看着妈妈,小声辩解道:“我只是、只是昨天有点练习过度了,所以现在手掌有点累,这样拿筷子会比较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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