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着激情，但又并不浮躁，可以听出他的平静，自信。

“虽千万人，吾往矣？”

老者一愣，看着楚河久久无话。

他的眸中明暗错杂，思绪流转，似乎是在思考楚河刚刚所说的话。

半晌之后。

掌声响起。

是老者在为楚河鼓掌。

“楚河小家伙，你的道心很坚定，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老者看着楚河缓缓道：

“保持下去，你会走的很远。”

“只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老者继续道。

楚河看向老者，轻声开口：“前辈，你问。”

老者深深地看了楚河一眼，悠悠道：“如果你的道注定举世皆敌呢？那你......还要选择走吗？”

“走！”

楚河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回答。

“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心，我会向世人证明，我是对的，无论以何种方式！”

老者眼中光彩闪动，这种气魄，好像当年的人皇！

甚至在天赋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那老夫再问你，如果你的道注定要放弃你所珍视的一切呢？

亲人，爱人，挚友？”

楚河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或许当以后真正面对这种情况之时，他能做出回答。

但现在，他无法回答。

“抱歉，前辈，这个问题，我想，我还给不出答案。”

“好。”老者没有说什么。

“那我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三千大道，你为何偏偏选中剑道？”

楚河低头思考片刻，缓缓道：

“剑道上限高，杀力强，我可以杀尽天下我想杀之人，也可以举剑保护我所珍视之人！”

“还有就是，我自幼年握剑之时，我就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会是那天下间的剑道魁首！”

楚河的话语中是冠绝天下的霸气。

听起来像是在吹牛，可却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信服，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会是事实。

老者紧紧盯着楚河的瞳孔，仿佛要从中找出一丝怯懦。

可并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楚河的眼中，是睥睨天下无数天骄的自信！

就连老者也被楚河的话语所震惊，瞳孔微缩，嘴角有着一丝丝的抽搐。

天下剑道魁首？

那是何等狂妄的话语！

天下的剑仙，天上的剑仙，不知有几何！

可楚河竟敢直接说要在其中称魁！

这其中的难度甚至比楚河说他要迈入不朽之境还要更高！

老者再度看了一眼楚河，楚河此刻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姿就像是一把出鞘的神剑，他的神色淡而狂妄。

老者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种在未来的某一天，楚河或许真能做到他所说的话的想法。

“好！楚河，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下去！这是你年少时的意气风发！愿你不要辜负此刻的自己！”

楚河淡淡一笑，轻声道：“我会的，并且，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我会是那天下第一！”

“可即便是天下第一，依然是不够啊！”老者长叹一声。

“那我就将是那星空之上的第一！”

老者看着楚老者看着楚河那认真的神情，身体一震。

千年前，他曾有幸与人皇并肩而战，人皇那盖世的气魄，无敌的英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尊真正的无敌者！

而现在，他竟然从楚河身上看到了相似的神韵！

他......仿佛看到了一位无敌者的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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