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被傅砚辞咬破了一块皮,想必那里现在淤青了。
她又说:“你太凶了。”
傅砚辞也翻旧账:“知道看见你在傅砚墨手里,我什么心情么?这只是个教训。”
“……”
昨夜他好像是挺生气的,程京妤理亏,不敢说话了。
“找身舒适的衣裳过来。”傅砚辞吩咐。
春华忙将侍女们都挥退了,自己去给程京妤找了身素色的襦裙。
她脸都红透了,从来不知闺房之乐,在三殿下面前的公主是这样娇羞的。
傅砚辞给程京妤穿衣,事事亲为,连腰带都是他系上的。
等他给程京妤套上鞋,终于能落地,却因为腰和腿一软,程京妤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堪堪被傅砚辞扶住,揶揄:“要不还是将公主抱出去吧?”
“不、用。”程京妤咬牙切齿:“谢谢殿下!”
她腰酸腿软,还不是拜傅砚辞所赐!
春华趁着搀扶程京妤去饭厅的间隙,她忧心忡忡:“公主,婚前…失、嗯失…”身字她说不出口了。
“……外头要是知道了,定然会笑话公主的。”
程京妤毫不在意:“天下这么大,百姓这么多,我若是要管每个人怎么看,怎么说,那日子还过不过?”
春华见她不听,更急了:“可您是女子!外头传的风言风语不好听,吃亏的还是您!”
这个小古板。
程京妤拍了拍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吃不吃亏你家公主不知道,反正挺愉悦的。”
可能不对,但是程京妤觉得,她和傅砚辞两情相悦,不一定就是她吃亏。
春华觉得她家公主没救了。
程京妤也懒得总纠结这些,她饥肠辘辘,半碗粥填了五脏庙,才想起问昨夜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傅砚辞专心给她夹菜,还是一旁的夙乙先出声解释,将今早的事都说了一遍。
他脸很黑也很臭,抱剑站在一边。
暂时没有理会今早的喧闹,程京妤看向他:“你昨夜人呢?”
“被人诓了。”司珏替他答:“贵妃心思缜密,大概早就看出他功夫高,设计将他支开了。”
也是因为这样,夙乙听见事发经过之后,脸就臭的要命。
他收了程京妤的钱,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纰漏,简直是滑铁卢的一击。
“这个月月银扣光。”傅砚辞给程京妤剔了个鱼骨,将鲜嫩的鱼肉夹进她碗里。
夙乙没说什么,程京妤却心情颇好:“这次就算了。”
又问:“太子出事,跟赌场有关?”
夙乙的脸还是很黑:“三殿下好算计,十四岁的小姑娘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钱。”
司珏护主:“你说什么呢,殿下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
程京妤见他们语焉不详,放了筷子:“什么十四岁,什么小姑娘?”
这件事没打算瞒着程京妤,也瞒不住。
但是傅砚辞不知道她究竟会是什么态度,起码就连陈放卿都觉得他心狠。
确实心狠,用命做局。
司珏不敢说,夙乙懒得说,春华不明白怎么回事。
傅砚辞自己开口:“傅砚墨弄死了一个姑娘。”
其实他一直知道,傅砚墨这人在床上有些恶劣的趣味,从前也不是没有死过人。
当初唐未央还在,尽管遮掩过,身上的痕迹也还是很重。
他都清楚,甚至明知故问过,她只说是摔的。
对傅砚墨来说,一个女人的命根本不算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这。
程京妤听完,脸色霎时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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