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师傅这么咄咄逼人,秦振华还没说什么,曾润泽坐不住了。
“肖师傅,现场涨价,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吧。”
“怎么,你们做初一,还不能让我做十五了?”肖师傅丝毫不为所动。
“曾老弟,算了算了。”秦振华打着圆场说道。
“呵,只是肖师傅的本事可不如肖师傅的嘴这么硬。”曾润泽继续奚落道,“秦老哥请你来看风水,你这都几天了,一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接活?我曾某人在西京好歹也有些人脉,却从来没见过你这号人。”
“你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吧。”曾润泽冷笑一声。
“你!竖子敢尔!”肖师傅愤怒地看着曾润泽,“那你可敢来比一比,这秦家的风水问题我已经看出一二了!”
“怎么不敢,但是我今天才来需要时间。”曾润泽淡淡地说道。
“哼,连秦家的风水都没看就敢说此大话,你说你需要多久?”肖师傅问道。
“两天足以。”曾润泽想了想,给自己定了一个短一点的时间。
秦家的店铺地方不大,两天时间足够里里外外看几十遍了。
……
而计言这两天在西京可谓是玩的十分尽兴,西京不愧是历史文化名城,各种文化古迹让计言眼界大开。
甚至可以说是获益匪浅,以往计言只在书中看到的各种古代物件,这两天算是饱了眼福。
赵耿宇这两天则是一边旅游一边剪辑,新视频发出去了之后,倒也收获了许多播放量。
甚至因为这次直接从南方跑到了西北,被人直接戏称为拿公款旅游。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是赵耿宇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义正辞严地驳斥了这种说法,并说这次来西京完全就是为了给观众们做科普。
一连玩了三天,计言和赵耿宇很疲惫地回到酒店休息最后一晚,明天白天就要准备离开了。
然而就在当晚,几名访客打破了计言和赵耿宇的计划。
计言正在酒店,突然三名访客联袂而来。
其中领头的就是曾润泽曾师傅。
“曾师傅,你们这是?还是这位是?”计言在酒店大堂意外地看着三个人。
除了曾润泽之外,就是秦振华,还有一个人计言不认识。
“计师傅,这位是肖师傅,是秦老哥请来帮他看风水的。”
然而肖师傅现在脸上有些不悦了,“曾师傅,这就是你请来做裁判的风水大师?你在开什么玩笑。”
“裁判?”计言愣了,“什么玩意儿?”
“计师傅,我和这位曾师傅打了个赌,我们要比拼一下,谁给秦家风水看得更准,请计师傅来做一个裁判。”
然后曾润泽又看向肖师傅,“肖师傅,你可不要小看了计师傅,计师傅可是淮北风水界第一人,淮北那个地方你也知道,能在那里成为风水第一人,可不是靠的花架子。”
“他?第一人?”肖师傅突然嗤笑出声,“曾润泽,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这种离谱的笑话都能说出来?”
“你不信拉倒。”曾润泽不屑地说道,“你现在就可以上风水师论坛查一查计师傅的大名。”
“风水师论坛那种东西我从来不屑于上,都是一堆不入流的风水师在那里吹牛罢了。”肖师傅冷笑。
“食古不化。”曾润泽毫不给肖师傅脸面,直接嘲笑。
“你不是让这小子做裁判吗,那就做,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说出来什么东西,你要是随便找来一个废物当裁判,可别怪我不给他面子!”肖师傅冷哼一声。
“你竟然这么说计师傅!给你脸了!”曾润泽当即一拍桌子,指着肖师傅的鼻子就要开骂。
而计言则是满脸惊异地看着两个风水师。
平时风水师就算怎么不对付,明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哪像这两个人,从刚刚就开始吵,跟吃了火药桶似的。
秦振华则是一脸地不敢说话,这两个人他谁都不好得罪。
“我说二位,你们是让我来评判你们看风水的,还是让我来看你们吵架的?”计言叹了口气。
曾润泽见状,咽了口口水,“别废话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哼!”肖师傅虽然心里有气,但是现在也不好发作,只得冷笑了一声,“秦家的风水问题其实很简单,秦家的店铺内灾煞横生,乃是大破之兆,甚至这股煞气还连累到了秦家的祖坟!当务之急,是要化解煞气,否则还要有更多的麻烦!”
肖师傅简简单单一句话,让计言微微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无稽之谈!”曾润泽嗤笑一声,“就你这水平也敢出来看风水?庸医害人一张嘴,若是秦老哥真按照你的方法去改风水,恐怕不仅店铺要关门,就连秦家的安危也要有风险!”
“那你说,秦家的问题是什么?我倒不信你能说出花来!”肖师傅不依不饶地说道。
“依我来看,秦老哥店铺里最大的问题是福运消失,导致煞气有了可乘之机,进而占满了整个店铺,现在我们首要要做的,一是化解煞气带来的风险,二是找到福运消失的原因,如果找不到这个原因,就算你暂时镇住了煞气也没有用,煞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曾润泽说完之后,肖师傅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
因为曾润泽所说比他更加全面,而且他一直都找不到煞气产生的原因,所以才想到直接镇压煞气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
虽然曾润泽的说法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他好歹拿出了一个比较可信的煞气产生的缘由。
可以说,不需要计言的评判,肖师傅自己都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曾润泽说完,轻蔑地看了肖师傅一眼,“怎么样,服不服?”
肖师傅轻哼一声,“你这算是什么本事,不是也没找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吗?”
“我的时间太短了,只看了两天时间,如果再给我几天,未必不能找到真正的原因。”
肖师傅面色很难看,他可是用了整整六天时间,而曾润泽才用了两天!
这一次他输的很彻底了。
然而曾润泽没有再嘲笑肖师傅,而是看向了计言,“计师傅,您来评判一下,我俩谁赢了?”
计言沉吟了片刻,“如果单从结论的详细程度上来说,当然是你赢了。”
“单从结论的详细程度上来说?”曾润泽愣住了。
计言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这话承认了曾润泽在这次比试中是赢了,但是也仅仅是因为他的结论更加详细。
至于结论对不对,计言并没有说。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计言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肖师傅有些纳闷地看了计言一眼,心想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怎么这么不给曾润泽面子,他不是曾润泽那边的人吗?
倒是曾润泽不气不恼,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计师傅,早就知道您手段出神入化,你这么说,莫非是我的结论也不是对的?”
计言点点头,“对,你俩的结论都错了,或者说都是只对了一部分。”
“当然,你的结论比肖师傅更详细一些,所以说算你赢了也没什么问题。”
听到计言这么说,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
肖师傅的面色更多的是古怪,纳闷计言这个“外人”为什么要帮着自己说话。
而曾润泽则是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他和肖师傅争了这么久长短,接过两个人都是错的,他这个赢的人只不过是矮子里拔高个罢了。
突然曾润泽反应了过来,“计师傅,你既然这么说了,莫非是已经看出来秦家的问题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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