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分钟后,黄齐琴就无法淡定了。
因为曲延平意识到,黄齐琴不可能给他雪中送纸后,马上就威胁她:“如果没有纸,我只能用你晾在里面的这几件内内擦了。
用完后呢,麻烦你自己手洗下,抱歉了啊!黄县。”
什么?
你要用我的内内擦那个什么?
你个臭流氓!
黄齐琴顿时勃然大怒,蹭地站起来,冲到洗手间门口,低声呵斥道:“你敢碰我的东西,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曲延平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赶紧给我拿纸来。”
“不拿!”
“那我就用你的内内了。”
“你敢!”
“十,九,八,七……”
曲延平懒得再和黄齐琴哔哔什么,干脆的开始了倒计时。
“你!”
黄齐琴是真怕小流氓,用她的内内擦屁股。
尤其小流氓还说,用完后让她自己手洗。
呕!
黄齐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只能从休息室内拿出了一卷卫生纸,把洗手间的房门推开一条缝,背对着把纸丢了进去。
唉!
堂堂的黄县,孙家最出色的女人,现在竟然沦落到了给一个小流氓,递卫生纸的地步。
尤其小流氓还是她的死对头。
这事和谁说理去?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为了折磨小流氓,故意让他在桌前站了那么久。
吱呀一声。
曲延平神色淡定的走了出来。
那神态,就像他从没有用过黄县私人马桶,没有看到过晾着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在洗手洗脸后,用过那条香喷喷的毛巾似的。
黄齐琴看着他的手,咬牙切齿:“你用过我的毛巾?”
“啊,当然用过。”
曲延平走到待客区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案几上的香烟:“放心,我不会嫌你的毛巾脏。”
我!
黄齐琴被憋的几乎要吐血,只能恨恨的跺脚,转身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她得检查下卫生,看看晾着的内内数量有没有少。
数量对!一件不少!
马桶也很干净!
可是一想到小流氓在这上面坐过,黄齐琴还是忍不住的干呕。
把马桶垫子换了,又把毛巾丢到废纸篓内后,黄齐琴才感觉好了一些。
她走出洗手间,坐在了曲延平对面的沙发上。
双手环抱,习惯性的叠起二郎腿,眸光冷冽的看着曲延平,淡淡地问:“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黄县,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你蹲个马桶的。现在蹲完了,那就告辞。”
曲延平说着,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香烟,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
曲延平为什么来黄齐琴的办公室?
是魏莎把他请来的!
如果没有黄齐琴的授意,身为秘书的魏莎,怎么敢擅自请她的对头来西楼?
念在她是顶头上司的份上,曲延平才来到了西楼。
没想到,她故意用这间屋子和那把椅子,逼着曲延平不得不遵守规矩,被刻意晾了足足二十分钟。
对此,曲延平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像之前在叶子琪办公室那样,不请自坐。
因为黄齐琴授意魏莎请他过来、故意晾他,这都在规则之内。
可现在,黄齐琴又假模假样的问他,来找她做什么?
这他娘的就有些过了!
该给的面子,曲延平都已经给了她。
她却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曲延平烦了!随口说出那句话后,站起来就走。
黄齐琴闻言,立刻呆住了!
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就再次窜了起来。
曲延平说来找她,就是蹲个马桶的这句话,简直是目无尊上,大逆不道!
可不等她发怒,快要走到门口的曲延平,回头看着她,淡淡地说道:“黄县,你要记住。
是你让魏莎请我过来,给你撑场子的。
而不是我自己跑过来,看你脸色的。”
黄齐琴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
就算她是县长,就算这儿是周平县的二号办公室,就算能给曲延平最大的约束力,可她也得按规矩来。
要不然。
她可不敢保证,这个小流氓会不会再次扑过来,把羊毛衫推到她脖子上,吭哧一口啃下去。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压了下胸脯,淡淡地说道:“你先坐下,我们谈谈工作。”
看黄齐琴端正了态度,曲延平心想,好吧!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便重新落座。
当他看到黄齐琴放下环抱的双手,和架着的二郎腿后,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正色说道:“黄县,岭头镇的主干道,到腌菜厂门前的那条路,需要修建。
可镇上的财务状况,很糟糕。
我算了下,就算用硫渣铺路,也得需要十万块,才能把路垫平。因此,我才来县里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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