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平的这番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打开了黄齐琴心底最深处的一扇门。
那扇门里关着的东西,就是曲延平说的这番话。
关键是,在曲延平说出这番话之前,黄齐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底最深处,竟然藏着这扇门!
他说的确实没错!
可是,小流氓明明是我的敌人。
我怎么会,喜欢上了和他打情骂俏的感觉?
黄齐琴表面不屑一顾,心中却惊恐的嘶叫着。
“黄齐琴,你是一个有夫之妇。
万一你真爱上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而且会以怼大你的肚子为目的!
要是真的那样,那你就会成为孙家的千古罪人。
更会成为一个,让世人不齿的荡妇。
所以黄齐琴,听我一句劝。
周平真的很危险,你还是早点回京城去吧。
以免到时候完不成任务,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回去告诉孙家的人,别拿一个女人来当挡箭牌。
有种的话,换孙家自己的人来,看我怎么弄死他!”
曲延平淡淡的说完后,便快步走向了周子健。
眉宇间带着阴险、残忍的笑意。
其实,曲延平并没有自恋到可能会迷住黄齐琴的地步。
他说黄齐琴很享受和他打情骂俏的那番话,纯粹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曲延平却没想到,他的胡说八道,却是歪打正着!
黄齐琴从心里,真的很喜欢和他打情骂俏的感觉了。
曲延平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一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就是想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来毁掉孙家自认为最出色的女人!
就算是让黄齐琴深陷万劫不复之地,曲延平也不会有丝毫的自责。
就算黄齐琴某一天愿意为了他,付出她的生命,曲延平都不会有丁点的感动。
咔,咔咔。
看着曲延平的背影,黄齐琴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在急促打颤的响声。
这是恨!
痛恨所致!
小流氓,我宁可去爱上一头猪,也绝不会爱上你的!
我一定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让你知道,轻视孙家的女人,是多么可怕的事!
曲延平,你给我等着。
黄齐琴心中愤怒的咆哮着,深吸了一口气后,也迈步走向了周子健。
“延平同志,你没事吧?”
周子健转身双手握住曲延平的手,不住用力哆嗦着,满脸的关爱之情,天地可鉴。
“多谢周书记的关怀。”
曲延平苦笑了下,说:“我现在除了头晕之外,暂时没察觉出哪儿不对劲。”
“头晕?”周子健惊呼道。
曲延平点了点头:“可能是被那些人,掐住脖子,让我的头狠狠撞击汽车有关。”
本来,曲延平并没有打算,拿混子让他的脑袋,猛撞车门这件事说事。
反正他现在屁事都没有。
可是,陈刚要让他担责的意思,太明显了!
那好吧!
曲延平如果只是被打破了鼻子的小伤,看上去实在是不起眼,他只能拿脑袋来说事了。
反正他也不是在撒谎,现场好多路人,都亲眼看到他被人掐住脖子,拿脑袋猛撞车门的。
脑袋的问题,可不好查。
说轻很轻。
说重,几天后曲延平忽然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
不就是让我和那些混子,比谁更惨吗?
既然如此,曲延平眼角余光看向陈刚,暗中冷笑了下。
张嘴刚要再说什么时,却双眼忽地翻白,脑袋后仰直挺挺的往后摔去!
为了比谁更惨,曲延平决定现场表演个躺尸绝活。
但这个绝活,得需要曲延平向后直挺挺的,摔在冰硬的马路上。
他也算是拼了。
“延平同志!”
看到曲延平忽然双眼翻白,向后直挺挺的躺尸后,周子健大惊。
别了,亲爱的周书记!
做好后脑勺重重碰地准备的曲延平,闭眼咬紧牙关时,心中深情的喊道。
可是,嗯?
我的后脑勺,怎么没磕在地上?
而是磕在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
这是谁的怀抱啊?还有一阵幽香。
似曾相识!
就在曲延平即将倒地时,黄齐琴恰好走到了他的背后。
看到他忽然仰面摔倒后,黄齐琴压根来不及想什么,纯粹是本能的跨步弯腰抬手,就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曲延平的忽然昏迷,吓坏了周子健。
他刚要弯腰去帮黄齐琴抱住曲延平,却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冲着救护车喊道:“快,快过来,把延平同志,送到医院内。
快!谁要是敢怠慢,我直接把他踢出周平。”
这一刻,周子健县委书记的气场,忽地爆发了出来。
那些把高明等人抬上车的急救员一听,这可咋整啊?
车里都装满了伤员。
“把他们都抬下来!先抢救那位同志。”
出急诊的医生,反应相当快。
至于把高明等人再抬下车后,可能会耽误他们的救治这件事,谁也顾不上了。
先抢救延平同志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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