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紫云淡淡一笑:“祁红,我去黄阳国不是旅游,你们去也不是度蜜月,而是陪着我治病,你说是不?”
“是。”祁红更心虚了。
“想让我安心治病吗?”
“屈姐,为什么这样说?”
祁红的心跳加快,问出这话后,她就后悔:屈姐已经洞察到自己还没有跟郝运俫圆房,为什么还要问?
“还是先吃饭吧。我说了,你们办好答应我的事后,我既然会去黄阳国治病。祁红,买什么时候去黄阳国的机票,听我的。但是,主动权实际上却在你和郝运俫的手里。行了,不说了,准备吃饭。”
郝运俫和祁红互相看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心里都有些震惊:她怎么那么肯定自己还没有洞房花烛夜?
屈紫云知道郝运俫跟祁红没有洞房花烛,心里很感动,同时,心里也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郝运俫和祁红成了真正的夫妻后,自己才答应去黄阳国!
其实,她也早预料到郝运俫和祁红会善意地欺骗自己,所以,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甚至都让阿彪准备了验证郝运俫和祁红成为真夫妻的白丝巾。
祁红和郝运俫看一眼后,屈紫云也不再挑明,笑着说:“扶着我去吃晚饭吧。”
郝运俫已经知道自己患病,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装,再说,屈紫云的思想,这两天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自己永远留给郝运俫美好印象,还不如让他看到真实的自己,看到憔悴的自己,这样,对他跟祁红应该都有好处。
要不,郝运俫回忆中的自己永远那么美好,也许会影响他对祁红的感情。
吃过晚饭,郝运俫想到晚上睡觉的事,很尴尬:自己该跟谁睡?
“运俫,晚上你跟祁红的新房,阿彪早已让人安排好了,我祝你们新婚快乐。”
“屈姐,我,我想照顾你。”郝运俫看着屈紫云,脸不由红了,心跳也加快。
“你猪啊!你跟祁红已经结婚了,今天是新婚之夜,谁让你陪着我,照顾我?阿彪照顾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是不想我去黄阳国治病吗?”
屈紫云盯着郝运俫,她何尝不想让郝运俫照顾自己?但是,她不能自私,她必须当断得断,而且要断得坚决!
“郝运俫,听屈总的吧。走,我带你去新房,你先洗澡,让祁总跟屈总单独聊聊。”
阿彪看着郝运俫说,显然,屈紫云早有安排,阿彪才会这样说。
“去吧。”屈紫云看着郝运俫说。
郝运俫眼睛湿润:“屈姐,我,我……”
“别跟我婆婆妈妈,小女人样儿,我看着不顺眼!”屈紫云冷着脸,全然没有之前跟郝运俫在一起时的温柔。
“你跟阿彪去吧,我陪着屈姐说说话。”祁红看着郝运俫说。
郝运俫转身快步出了屈紫云的房间,擦了擦眼泪,他知道,屈姐在装,她对自己冷若冰霜都是伪装!
她为了让自己能够跟祁红洞房花烛,她将忍受多大的心灵折磨!
祁红见郝运俫出门走了,握住屈紫云的手:“屈姐……”
“祁红,不怪你。我知道,郝运俫一时接受不了,可以理解。他昨天晚上做了你的工作,想让你跟他一起瞒着我,是不是?”
祁红的泪水滚了下来,点了点头。
“觉得委屈吗?”
屈紫云的声音很细,她的泪水也出来了。
祁红使劲摇了摇头:“不委屈,我其实很高兴,因为郝运俫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屈姐没有白爱他,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屈姐和我同时爱!”
屈紫云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祁红的手背:“祁红,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没有看错。郝运俫的确是一个值得我们爱的男人。只是,杨柳瞎了眼,这么好的男人,她不要,竟然把他推给我们。
祁红,你告诉郝运俫,圆房的事,骗不了我。告诉他,要是真想让我早点去黄阳国治病,先忘掉跟我的儿女情长,好好地爱你。你明天早上,拿着这个白丝巾给我验收。”
屈紫云说着,从她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盒子:“白丝巾装在这个盒子里。”
“屈姐!干妈!”
“去吧,早点休息。你看阿彪站在门前了,他会照顾好我。今天晚上,告诉郝运俫,不要想着我!”
“干妈!”
祁红扑通跪下,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滴落。
屈紫云转过头,不看她:“快走!”
阿彪走进来,扶起祁红:“祁总,去吧。这是屈总的心愿,你们必须要达成她的心愿。”
“嗯。”
祁红使劲点头,出了房门。
出门后,祁红用衣袖擦了泪水,然后快步朝着阿彪安排人布置好的新房,也就是这栋别墅的一间主卧室。
进门,刚关上门,郝运俫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看见祁红,他的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潜意识里忽地闪出屈紫云来,他赶紧闭上眼睛。
刚闭上眼睛,幻觉中,屈紫云抬头看着他,发出一个“嗯”的声音,甜润而带着女人特有的磁性的“嗯”声,似乎在耳边响起,真真切切。
“运俫,我说了,我们骗不过屈姐的。”
祁红看着帅气的郝运俫闭上眼睛时,显得更让人联想翩翩,柔声道。
祁红的声音赶走了郝运俫脑子中的幻觉,他睁开眼睛:“你这是什么?屈姐送给的新婚礼物?”
“是。屈姐送给的特殊新婚礼物——白丝巾。
屈姐说,明天早晨还给她。
屈姐还让我跟你说,想让她早点去黄阳国治病,你要忘掉她对你的儿女之情。
运俫,我知道你一时过不了这道坎。
但是,我昨天晚上说了,我们肯定瞒不过屈姐。
你看,我们怎么办?”
祁红大大的眼睛看着郝运俫,她内心深处已经是很想让自己在事实上也快点成为郝运俫的女人,因为,她爱郝运俫。
郝运俫的脸抽了抽,看着甜美的祁红,很是自责:“祁姐,我对不起你。我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心情,至少在屈姐的病情没有得到确凿的诊断,我说的是没有得到黄阳国新研制出来的药物治疗前……”
“我不委屈,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祁红打断了郝运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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