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这一刻。
各朝的天幕中,忽然响起这样一句平静的话语。
古井无波,平静似水,可是仔细品尝,还带着一股子傲气。
汪召名愣住了,微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两兄弟。
还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你们……说什么?”
“那又如何?”
陈焱年也重复了一遍,平静的脸上,甚至带着笑容。
于是汪召名的眼神有些阴沉。
两派虽然合作了,可是宏观的战略意义上,两派会通力合作。
可是国民派依旧有很多一部分人很抵触。
汪召名就是其中之一。
但他与其他抵触者的咄咄逼人不同,他的笑里藏着刀,话中带着刺。
他的骄傲,隐藏在骨子里。
所以他站得比陈焱年、陈桥年更直,更多的是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他们。
无产领袖之后?
抱歉。
在他这儿行不通。
组织上头派遣兄弟俩过来,他会招待,并安排职位,这不错。但是对待他们,更像对待手底下的兵。
而不是合作的战友。
可是他想看到的顺从没有看到,反而看到了抵触,这让汪召名很是恼怒。
正欲说话之际,陈焱年继续开口,声音依旧是那般平静。
“国民派有国民派的骄傲,民国之所以能建立,是孙先生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的,我们心中怀有无限尊敬——青山埋忠骨,吴越先生,吴锡林先生,秋瑾女士……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民国。”
陈焱年看着他,继续说道:“但是汪先生你知道吗?不同的时期,需要不同的理念。你们牺牲得多,我们牺牲得就少了吗?”
音调,骤然变得高昂。
伴着话落,陈焱年缓缓站了起来,严肃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未来,我们会牺牲得更多。”
弟弟陈桥年虽然没说话,但是行动早已证明了一切。
未来,无产会牺牲得更多。
而他们愿做最先的那一批牺牲者。
“……”
汪召名沉默了。
这两位年轻人很年轻,但是他们眼里燃着火。
天幕中,文字浮现。
【陈焱年陈桥年兄弟主持粤团改组工作,他们并未受影响,做国民派中的少数无产派。】
【这一年,两广这个地方成了革命者活动的城市。七月,第一届两广农民讲习所开学。农民阶层的人也正在渐渐觉醒。】
画面展开。
只见一道忙碌的身影不停穿梭在讲习所中,他是澎湃,名字意在革命之心如大河之水那般澎湃。
他正不断帮当地的农民们开智,号召他们反抗地主。
“地主就是封建,地主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时代变了,农民也要站起来了!”
嘹亮的声音回荡。
澎湃不知道这所讲习所能办多久,但是只要存在一天,就要启发更多的农民。
而这一刻,他不知道的是,两年后,也就是到第六届的时候。
这里会迎来一位真正的救世主!
继工人之后,农民的运动也要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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