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N-S方程解的存在性与光滑性……”

“我的上帝，他真的没有开玩笑么？”

大卫脸色变幻，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激动。

虽然数学并不是他的强项，但能作为《自然》的编辑，他本身的科研水平和能力还是不差的。

抱着忐忑的心情，他打开许昌明发送过来的论文，开始仔细推算。

如果连他这个“门外汉”都能发现明显的问题，那这篇论文便没有送给审稿人的必要了。

然而，N-S方程的复杂性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哪怕许昌明已经尽可能地将求解过程写得足够详细了，但大卫却是悲催地发现，他好像真的看不懂这篇论文！

各种数学符号与推演过程，就好像看到鬼画符一样，让人完全一头雾水。

“FUCK！”

他低骂一声，额头已是有着冷汗渗出。

想他堂堂《自然》编辑，竟然会沦落到连论文都看不懂的地步。

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不服输的大卫又硬着头皮看了五分钟，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

他已经尽力了！

“韦纳，快过来看看这篇论文！”

无奈之下，他只好呼唤与自己一同值班的凯斯·韦纳。

刚才数学是对方研究的方向，肯定是能看懂这篇论文的！

不远处的韦纳看着汗流满面的大卫，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后笑出了声。

“大卫，你不会是被投稿的论文难住了吧？”

“你这样可不太称职哦。”

闻言，本就感到有些耻辱的大卫当即破防，大声说道：“闭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见大卫有暴走的倾向，韦纳偷笑一声，不再刺激他。

只见他走到大卫身后，看向大卫屏幕内的论文。

“这是什么方向的？”

只一眼，他便提起了兴趣，直接拖动着鼠标，看向了论文最上面的标题。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便变得幽怨起来。

“大卫，你非不是在消遣我？”

“N-S方程？你确定这是一篇正经论文？”

他的第一反应与大卫一样，都觉得这是一篇哗众取宠的论文。

然而，大卫闻言却是没好气地说道：“这是那个之前在鹰酱留学的许昌明发来的邮件！”

听到这个名字，韦纳先是蹙了蹙眉，陷入了苦思之中。

半晌，他才是微微瞪大了眼睛，“是那个曾经在我们期刊上发表过论文的许昌明？”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叫你来？”大卫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怨气。

只是，韦纳却是毫不在意，反而推了推他的肩膀。

“快，你起来，让我仔细看看！”

显然，韦纳的一颗心已经完全飘到论文上去了。

虽然大卫对他的这种无视态度很是恼火，但谁叫自己看不明白这篇论文呢？

还是那句话，学术界，实力为王！

大卫红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地起身，让位置让给了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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