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韩安邦的解释，孙松年恍然大悟。
随后，他仿佛想起些什么，好奇询问道：“老韩，难道之前光子计算机的事情也是……”
韩安邦眉头微蹙，语气一变，郑重告诫道：“老孙，真亦假时假亦真！”
“我国的确在光子计算机取得了一定的突破，仅是空壳子的话，没有任何作用！”
孙松年了然，又笑着问道：“这么说，许昌明先生在其中只是充当一个幌子的作用？”
“老孙，你是想让我犯错误么？”韩安邦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他的这种表态却仿佛是让孙松年明白了什么。
“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全权负责熬鹰计划的实施！”
“你曾经是我国部署在海外的国安局负责人之一，由你当这个计划的实施者，再合适不过。”
“你下一步的行动，便是诱导鹰酱相信，我国已经在航空发动机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
“另外，尽可能地将这一突破的原因引导到不久前的光子计算机上！”
“这个任务并不简单，需要你多费些心思，希望你不要让我，让国家失望！”
孙松年嘴角微扬，笑着说道：“这不就是我们华夏版本的星球大战计划么？”
“放心吧，老韩，我的业务能力你还不清楚？”
“不把鹰酱忽悠地团团转，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下去研究一下怎么开展计划了？”
韩安邦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去吧，希望一切顺利。”
“承你吉言。”孙松年转身的一瞬间，双眼微眯，隐约间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啪嗒。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将房门反手关好后，房间内原本还一副笑眯眯模样的韩安邦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老孙……”
韩安邦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难掩的杀意，看向孙松年离开的方向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他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领导曾经给他看过的一份名单。
在那份名单之中，孙松年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那份名单，赫然便是女娲清查出的，潜伏在华夏的各国特工及间谍名单！
如果不是女娲，怕是任何人都不敢相信，孙松年，这个在华夏位高权重的国安局副局长竟是被鹰酱策反的间谍！
国安局本就是负责探查、抓捕国外间谍力量的机构，但这个机构的老二，却是敌人的棋子！
可想而知，领导在最初得知这件事后，会有多么地愤怒。
而他这个国安局的局长，自然是难辞其责。
说实话，哪怕是现在，他都很难相信，孙松年是为了什么才会背叛华夏，投靠鹰酱。
要知道，他们曾经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友，有着长达数十年的交情。
他就是怀疑其它任何一个副局长，都不会怀疑孙松年。
但现在……
在得到事情真相后，韩安邦对孙松年不再有友谊之情，唯一所想，便是将他千刀万剐！
原因不止是因为他间谍的身份，更是因为韩安邦想起了之前将许昌明先生营救回国后，鹰酱犹如神助，接连揪出了华夏潜伏在鹰酱的大部分秘密据点，造成了大量华夏特工惨烈牺牲……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因为鹰酱本土的情报力量太过强大。
如今看来，分明是国安局这边的孙松年给鹰酱提供了大量情报！
毕竟，孙松年曾经便是华夏海外特工力量的负责人之一！
“孙松年，不杀你……怎能平复那些客死他乡的烈士英魂！”
韩安邦唯一庆幸的是，孙松年对许昌明先生的事情了解不多。
因为有关许昌明的事情，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这才杜绝了许昌明信息情报的泄露。
刚才孙松年旁敲侧击询问许昌明的事情，显然是鹰酱对他的要求或者说是刺探任务！
光是孙松年想要搜集甚至是伤害许昌明这个念头，便注定了华夏不会放过他！
不过，孙松年的身份地位太高，若是直接逮捕他的话，有些得不偿失。
所以，国家才会将计就计，将熬鹰计划交给他去执行！
就像韩安邦刚刚和他所说的那样——真亦假时假亦真！
熬鹰计划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华夏真正的目的，是让鹰酱迷失在大量的或真实或虚假的情报之中，无法准确地掌握华夏的真实意图！
另外，当鹰酱知晓熬鹰计划后，对许昌明的重要程度便会产生误判！
在这之后，华夏越是“吹捧”许昌明，鹰酱对熬鹰计划的真实性便越是信任！
人无完人，而华夏想要“造神”，自以为掌握了真相的鹰酱自然不会对这个神感到恐惧惊慌，从而做出疯狂的行为！
当然，许昌明肯定已经上了鹰酱的暗杀名单，这是国家无比确定的事情。
但上了暗杀名单是一回事，鹰酱会付出多大代价，投入多大精力来暗杀许昌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熬鹰计划的目的之一，便是让鹰酱保持相对理性，不要狗急跳墙！
如今，孙松年这枚棋子已经布下，就看鹰酱如何应对了！
另一边，孙松年从韩安邦办公室离开后，先是离开了国安局，回到了自己在燕京的住所。
或许是气候有些严寒了，在下车时，他打了个喷嚏，用纸巾擦拭掉鼻涕后，便随手丢在了家门口旁边的垃圾桶上。
与此同时，在他家不远处的一间旅馆的房间内，一个白人男子通过望远镜，透过单向玻璃目睹了这一幕。
“单纸，一号联络地点！”
白人男子眸光深邃，心中低喃。
孙松年是鹰酱在华夏策反的，最有利用价值的人物之一。
全天候24小时都有鹰酱的特工在他家附近蹲守。
而孙松年刚才看似无意的擦鼻涕行动，便是他与鹰酱特工约定的沟通暗号之一！
孙松年会随身携带一包普通的纸巾，当他在家门口使用纸巾时，便是表明要与鹰酱特工联系！
另外，他与鹰酱事先选定了数处秘密联系的地点。
鹰酱特工会根据他所使用的纸巾数量，来确定他最终选定的是哪处联络据点！
在这个过程中，鹰酱特工与孙松年不会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接触。
正是这种足够隐秘的联系方式，孙松年间谍的身份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孙松年及那名白人男子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暗处，早就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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