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那就玉石俱焚!"聂悬空完全一副豁出去的狰狞之状,震吼声中,双手猛地打出一道道诡异的印法,旋即整个人突然地化作一道虹芒,直接冲入了灵宝金钟之内。
一道巨大的嗡鸣由金钟内传出,原本逐渐黯淡下来的金光,顿时光芒大作,泛起一圈圈浓郁无比的璀璨光晕,极度的耀眼眩目,至使许多人都以手遮掩视线,闪避强光的刺激。
"糟糕!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那位圣山使者望着这一幕,顿时色变,凤心师姐和各峰师兄也都是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这种虹化之道,人宝归一的攻击力,绝对的是大恐怖,完全是两败俱毁的搏命手段,这已超出了比斗的界限,非旦可能弄出人命来,而且还会造成整艘船解体的可怕后果来。
"这两人简直疯了,这攻击一旦相撞,不堪设想!"
"快阻止他们!"一众师兄都是惊呼出声,却无一人敢冒然的冲出去阻挡这种碰撞,俱是目瞪口呆的干着急。
所有人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冲天而起的金钟飞速地旋转,最后爆射一道浓郁无比的金色光芒,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疯狂的席卷开来。
这道金光不断的浓缩成了一道光柱,飙冲向电射而来的晶莹玉指,恐怖的毁灭气息顿时笼罩着整艘船体,所有人的都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妙,这一碰撞的结果,很可能会毁了整艘船。纵算众人能侥幸活下来,在这苍茫无际的冰海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再想冒险的做点什么补救,似乎都已经来及了,因为天空中的两道恐怖光柱已飞速的闪掠而过,不可避免的即将狠狠相撞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空间都仿佛一下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涌起一抹恐惧之色。
金柱,玉指,如同两枚携带着毁灭气息的陨石,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眼看就要疯狂的遭遇,此时的慕容轻水也意识到了相撞之后的可怕后果,就算她可以让击出的玉指立即解体,而人宝归一的聂悬空,却已是一根离了弦的箭,根本已经完全失控,即便此时有心阻止,也是力所不能。
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甲板上的人都在向后惊恐的退避,有些人甚至已脱离了现场,躲入船舱内,这些都是人在遭遇危机时的下意识表现,到时候连整艘船都可能不复存在,藏在何处都无济于事。
留在甲板上的人都纷纷祭出护体气罩,准备抗衡即将爆发的毁灭风暴。然而,想象中的剧烈爆炸場面,却是久久没有发生,两道毁灭性物体都在极速的朝着对方奔掠而去,相距只有五米之遥,按理应该瞬息碰撞,奇怪的是如此短暂的距离,彼此像是永远无法靠近。
天际深处不知何时垂落一道光幕,阻隔在两物中间,五彩霞光四溢,原本沸腾的天际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情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住一般。
"这是……灵神境!"那位圣山使者在心中震颤的咆哮,险些惊呼出声,没人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天降异象,唯有灵神境的大能,才可能拥有这般逆天的手段,至于是何方大能,却不敢随意揣度,总之,悲剧是不会发生了,只当作浑然不知。
果然,灵宝金柱率先轰击而来,狠狠地撞在垂下的光幕之上,不过这猛烈的撞击,并没有引发爆炸,那光幕像是能吸引攻击一般,不断闪烁的五彩霞光,直接将灵宝金柱上的狂暴元力,吸收抵消,现出了金钟的形状,呼啸的被弹射了回去,按照原路坠落下甲板,与金钟合体的聂悬空也被强行逼了出来。
同时也将慕容轻水浩荡的晶莹玉指轻描淡写的化解,而后缓缓地消于无形。天空中的突然变故,只在石火电光之间,爆动的云层也随着光幕逐渐消散,蓝天依旧,白云悠悠。
众人皆是虚惊一埸,回想之前恐怖的一幕,都是背心出汗,余悸犹存。至于两人谁输谁赢,已显得不得重要,再比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情形。
那位圣山使者没征求任何人的意见,直接将那把天星剑交还到慕容轻水手中,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出声道:"此战,到此为止,势均力敌,视为平局。另外,在接下来的航行中,严禁在船上发生任何争斗,违者,不管是谁都得进戒律殿。"
众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然不敢再惹事端。更何况,两战都是被视为平局,各峰的颜面无损,虽失了获得两把神兵利器的机会,却也能勉强接受。
实际上,最悲催的还是紫薇峰的那位师兄和聂悬空两人,一个骂了一声;"没有教养的表子!"便被糊里糊涂的煽成了猪头,甚至连牙都掉了几颗。
而聂悬空回到舱室养息疗伤时,才骇然发现自己的实力修为,竟然从生死境一下滑落到了乾坤境高阶巅峰的层次,才知道被那个贱人狠狠的阴了一把,仔细想来,她曾有数次机会可以直接击败自己,却始终隐而不发,原来是藏着一个大阴谋,这表子真的太狠了!这一回实在是栽得很惨了,而且还是那种无处申冤,让人欲哭无泪的结果。
接下来的航行中,各峰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彼此即使在顶层的餐厅中相遇,也没人再敢刻意的挑起事端。
数日后,巨轮已穿越过白茫茫的冰海,前方的海域与天空的颜色一般,一望无际的碧绿湛蓝,不时还可偶尔遥见一些零星的岛屿浮现。
没人知道自己当下身处何地,离中央大陆有多远,仿佛已脱离了原来的那片世界,彻底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未知领域。往昔的一切种种都像是不复存在,仿佛只是上一世的故事,只留下一些唏嘘不已的记忆,一些毫无意义的感叹,接下来的一切都将会是从零开始。
漫长的海上航程,对修者来说,不会觉到极度的枯燥无味,船上的人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关在各自的舱室内,潜心修炼,往往一入定便是三五日,都是在争分夺秒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多一分实力,在未来的日子里便多一点自保能力,多几分上升的空间。
紫燕得知进入圣山之后,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会与他们长期的分离开来,所以,在船上的这些日子,善解人意的将大部分时间,留给她和陆随风单独在一起,享受短暂的阳光雨露的尽情滋润,当然,有时也会不甘寂寞的奋身加入战团,同享两女共侍一夫的情趣。
海上的航行又持续了二十日,在这片无尽辽阔的海域前方,终于隐约的出现了一线大陆的模糊虚影,随着巨轮乘风破浪的高速行进,这片飘浮在海域中央的陆地轮廓,逐渐的清晰起来。
远远眺望过去,可以看见一个数十万庞大的光罩,仿佛像是从云际深处垂落而下,光罩如同一个碗形般的倒扣而下,整片陆地,甚至日月星辰,都是被笼罩在其中。
这片陆地的边缘,有着无数高达千刃的巨形山峰,连绵不绝的环绕着四周,在这片无尽辽阔的海域中,形成了一方,隔绝一切的神奇天地世界。
若从空中俯瞰下去,这片云雾缭绕陆地之上,隐约可见无数纵横交错的山川河流,最为醒目的是七座高耸入云的巨形山峰,泾渭清楚的分布在四周的各个方位。依稀能从各座山峰之上,见到无数恢弘建筑,以及数不清的楼阁亭院群,都是嵌隐在郁郁葱葱的山林绿树之间……
而在每座山峰之下,都有着一个规模宏大的城市出现,其中人气蒸腾冲天,俨然有若一个独立的王国一般。
飞驰的巨轮并没有想象中的直接驶向这片陆地,而是在一座孤岛上停泊了下来,说是到达了这次航行的终点,让所有人都集体下船登岛。
据那位圣山使者所言,这巨大无比的光罩,是一个特殊的封印结界,阻隔着外界的一切,任何生物都无法进入其中,唯有通过传送,才能到达光罩之内,而这个传送站就设在这座孤岛之上。
圣山使者将一块类似信物般的玉牌,直接插入一座巨岩的石缝之中,而后便传出一道隆隆开启的声响,整座巨岩竟是从中分裂,左右扩展开来,紧接着,裂开的中央地带,缓缓地突起一个六角形的巨大平台,同时突兀冲起一道巨大的红色光柱,眩目得让人不最直视,纷纷不是紧闭双目,就是以手遮挡着视线。
片刻后,红色光柱四下蔓延开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光罩,其中光芒流转,看上去像是一个传送法阵。
这座孤岛与那陆地之间,构建着有一个独特的空间通道,只能拥有特殊的信物才能开启定点传送传,这些隐秘的存在也只有圣山能够掌握。
"终于要进入圣山了!"有人禁不住兴奋的火热出声道。
"从此以后,只怕再也回不去了。"许多人带着些许感怀的情绪,毕竟将要永离故土家园,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难免都会有所伤情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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