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拜访(2 / 2)

暗想到自古红颜多薄命,

谁似我伶仃孤苦我还更堪伤。

才离襁褓就遭了不幸,

椿萱俱丧弃了高堂。

既无兄弟和姐妹,

只剩下一个孤鬼儿受凄凉。

可怜奴未出闺门一弱女,

我是奔走了那多少天涯道路长。

到京中舅舅舅母留下我住,

常念着受人恩处不可忘。

虽然是骨肉的至亲我的身有靠,

究竟是在人檐下气难扬。

外祖母虽然疼爱我,

细微曲折怎得周详。

况老人家精神短少啊儿孙又众,

哪里敢恃宠撒娇象自已的娘。(甩板)

舅舅舅母不管事,

宾客相待也只平常。

凤姐儿诸事想的到,

她也是耐不过脸儿去外面光。

园中姐妹我们虽相好,

怕的是人多嘴杂的惹饥荒。

丫头婆子们更难打交道,

我饶是这等的谦和反说我狂。

自忖身份免得人轻慢,

使碎了心机保得安康。

每日里随班唱喏胡厮混,

还不知那叶落归根在哪厢。

这叫做在人檐下随人便,

我是只落得自已酸甜自已尝。

更有那表兄宝玉我们常亲近,

我二人从小儿同居在一房。

耳鬓斯磨不离寸步,

如影随行总是一双。

虽然他性情偏僻拿不定,

那些个软款温柔尽在行。

世界上哪有这个样的风流子,

易求无价宝也难得个有情的郎。(甩板)

我二人年庚相仿他大我一岁,

就是评才论貌也相当。

口里口外未曾说破,

暗中彼此啊各自猜详。

我因此这一点芳心就注定在他身上,满望着地久共天长。

虽然他魔病迷心失了本性,

事到了临期无有主张。

我听了那傻大姐儿的一番话,

分明是我这一团火热化冰凉。

可怜奴几载幽情成逝水,

我这一腔痴梦付黄梁。

我欲侍找他亲口质证,

我问问他因何负义昧天良。

话到了舌间难以开口,

女孩家重的是这廉耻与纲常。(甩板)

况他那疯魔病体痴苶样,

哪能够分别皂白共红黄。

事到临期休埋怨,

少惹得旁人呐他们论短长。

宝钗姐素日空说和我好,

又谁知她是一个催命的鬼呀,

她又是一个恶魔王。

她如今鸳鸯夜入销金帐,

我如今孤雁秋风冷夕阳。

她如今名花并蒂栽瑶圃,

我如今嫩蕊含苞萎道旁。

她如今鱼水合同联比目,

我如今珠泣鲛绡泪万行。

她如今穿花蝴蝶随风舞,我如今霜寒露冷夜漏长。

也难为她自负贤良夸德行,

好可笑廉耻全无占了我的美鸾凰,

反把姐妹的义气伤。(甩板)

薛宝钗有何脸面你和我相见拿,

又一想我这命不由人我还逞的什么强。

罢罢罢罢,我也不必胡埋怨,

但愿她庸庸厚福配才郎。

细想奴家惟有一死,

填满了前生孽债也应当。

这块儿拉长声音,那块儿收腹唱……

王惠教的认真,她唱的也确实好,韵味十足,神态自若,念念自叹不如。

王惠唱一句,念念学一句,虽韵味不及王惠,奈何嗓子亮堂。

王惠惊喜,这丫头,神、韵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清脆的嗓音中又不失白派的风格,当真是个好苗子!老天爷赏饭哪,给了她这样一副嗓子!

念念唱着唱着,王惠不禁感动,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十几岁的自己,没遇到郭德纲时的自己,也像她这般,把唱曲儿当成了责任……

要不说念念嗓子亮堂呢!书房的隔音根本不起作用,一楼的郭德纲、经纪人王海、张云雷、还有几个徒弟听的真切儿。

王惠和念念这一教一学,就是两个小时,期间烧饼、孔云龙、栾云平、岳云鹏、曹鹤阳、李云杰、孟鹤堂……凡是在德云社数得上号的都来了!

尤其是烧饼和小四,一进屋就喊:“师父!师娘!我们回来了!”

郭德纲瞪他们一眼:“闭嘴!别说话!”

张云雷偷笑道:“别说话!好好听!”

烧饼和小四一脸懵的抬头听。

孟鹤堂指了指二楼:“这是谁啊?”

张云雷:“嘘!别问!一会儿你们不就知道了!唱的好不好?”

孟鹤堂一脸真诚的点点头。

所有的徒弟进来都一脸懵,他们有两大奇怪:第一奇怪的是师父没在书房里待着,反倒是师娘在书房里;第二奇怪的,就是师娘教的人是谁。

今年的端午节,一楼出奇的安静……

那时的陈念念还不知道,自己从此以后会和德云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从那天开始,陈念念这个名字,陈念念这个嗓子,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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