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对你这样好,你却花心,你的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
我只想完整的属于你,你也完整的属于我,可是你啊,你这个冤家,却在心里不只想着我一个。
我恨你,凤七,我恨你。我恨不得现在把你扯起来,直接打你一顿,打死你。
可是,我不能啊,我心疼你。
你知道吗?你刚回来的时候,跟个血人一样,我吓得魂都快散了,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肯定活不成了,真的,凤七,我有这种感觉,你这冤家,你害死我了。
后来,听长老和爹她们说,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来,我的魂儿才回来了。我是那样高兴,因为你没事。
我衣不解带地侍奉你,甚至谁都不用,因为我怕他们粗手粗脚的弄疼了你,可是,你这个狠心的人啊,却在睡着了时候还那样狠狠地伤我,将我的心伤成了一千块,一万块,鲜血淋漓,好痛,好痛。
你在梦里呼唤那个叶轻候的名字,足足呼唤了三百四十次,而叫我的名字才三百五十一次,凭什么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却只不过和那个你才见了只见面的叶轻候差不多少,难道,她有我喜欢你吗?难道,在你心底,我不过和一个你只见过几面的女人是一样的地位?
凤七,你知道吗?你每一次在睡梦里呼唤一次她的名字,就是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我心口这里好痛啊,痛得我连呼吸都那样困难。
纵然你也叫着‘潆儿’,可是,可是,可是你的潆儿只想着凤七只属于潆儿,我不要任何一个女人将你的心分走一半,不要,我不要啊!
凤七,凤七,凤七,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只要你能一辈子就爱我一个人,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就算我现在立时就死了,我也高兴。
可我知道,你不会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纵然你在我身边,可是你心里还会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更可恨的是,你竟然还呼唤了一个叫什么紫衣的女人,天啊,凤七,下山不过一年的时间,你,倒底遇到了多少让你倾心的人?你这短命鬼,你这花心小贼,倒底被多少女人勾了你的魂儿啊。
难道,难道真的像云姨说的,你这样的人,天生就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好恨啊,凤七,我恨死你了。
爱是独占与排他的,是不能与别人分享的,凤七,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可是,你有事,我还是那样担心你。
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如果,如果再有一次像现在的这种情况,我怕是就要吓死了,我的魂怕是再也禁不住这种惊吓,要散了。
凤七,哪怕就算是不仅仅只为了我一个人,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有事啊……”
凌清潆伏在一旁,双手掩面,失声痛哭,玉人泣血的呼唤,声声响起在耳边。
灯残月暗花掩月,痴情情重长夜天,凌清潆的滂沱泪雨,瞬间便已打湿了凤七的脸庞,泪珠如刀,却也是滴滴穿透了凤七的心房,让他尴尬,让他羞愧,让他莫名痛苦,让他无地自容。
“难道,我真的在梦里呼唤了叶轻候的名字?还有个什么紫衣?这个紫衣是谁?怎么连我自己都没有半点印象呢?潆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发誓,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守候你,永远,永远。”
凤七在心底疯狂大吼,虽然紧闭着双眼,却有泪水不断从眼角渗出流下,打湿了耳畔的枕头。
只是,他现在却不能睁眼,如果他睁眼,两个人会更加尴尬难堪,那时,怎么收场?
其实,他的眼泪已经暴露了他已经醒来的事实,只不过,凌清潆动情之中,却没有发现。
况且,凤七的泪与凌清潆的泪水相互交织,在凤七脸上的脸上形成了斑驳的泪痕,就算细心去看,也无法轻易发现。
“好了,潆儿,别哭了。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别再这样大哭了,小心伤了身体。
我想,凤七醒过来的时候,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双目红肿的样子。”
有人叹气,轻声说道。
一只手,慈爱地抚上了凌清潆如云的秀发。
“云姨。”
凌清潆扑在身后的云姨的怀里,禁不住泪水,放声大哭。
“好孩子,别哭了。你需要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最重的,那便成了。无论怎样,他呼唤你的名字次数总是最多的,你应该从好的方面出发,高兴才是。
好孩子,难道不是这样吗?”
云姨抚着凌清潆的秀发,怜爱地说道。
“我只想他就念着我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想与别人分享他的心。他的心里装着我的同时,还装着别人,云姨,这让我好难过啊,我心口好痛啊!”
凌清潆痛哭不止。
“唉,你这孩子,何必这么执拗呢?他呼唤别人的名字,并不等于他就会离开你,就不会在你身边了。
只要他在你身边,一切就都好办。
许多事情,要慢慢来,急火,能熬出好汤来吗?别哭了,如果把眼睛哭肿了,我们的大美人就会变成大丑人,到时候,凤七醒过来一看你变丑了,他要是不看你,真跟别人跑了,你怎么办?”
云姨为了安慰凌清潆,打趣地说道。
“他敢!如果他敢不要我,我杀了他。”
凌清潆豁地从云姨的怀里抬起头来,恨声说道。
“咦,原来你这样厉害,这样心狠啊?啧啧,倒是看不出来呢。
我看你这几天衣不解带地侍候这个小冤家,天天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在人耳边跟人说话。
恐怕无论怎样,你都舍不得把他怎么样吧?”
云姨轻刮了刮凌清潆的秀挺的小鼻子,促狭地说道。
“云姨,你怎么这样啊?净帮着他。”
凌清潆大羞,再次钻进云姨的怀里,不敢出来了。
“唉,爱人的心,是琉璃做的,最易碎了,潆儿,你说,是吗?”
云姨搂着凌清潆说道,可是,眼光中却大有深意地望向了躺在床上的凤七。
那边,凤七的睁眶边上,依旧有泪水不断地轻轻渗出,混合着凌清潆滴落在他脸颊上的泪,揉成了一团,酸甜咸苦,彼心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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