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是说清楚了,可……”沈音顿住了一下,随后扬起脑袋,望着上首的县令,义正言辞的说道。
“县令大人,我和我儿子不久前已被陈氏赶出家门了,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误会’,民妇请县令大人准许自立门户,免得我们这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此话一出。
公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望着如此大胆的沈音,一个个眼底露出了一丝诧异。
不可思议地望着沈音。
这女子胆子可真大。
陈氏和秦高德对视一眼,心思一转,这沈音搬走以后。
以后这整个秦家就都是他们母子三人说了算。
想明白这点儿,母子俩并未去阻止。
县令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音,这妇人倒是胆大,本对沈音感官不错的县令出声询问道:“沈音,你可确定好了?这件事情,一旦成了定局,再无更改的余地。”
看完这一家子,县令都觉得沈音若是搬出去,自立门户好。
总比看人眼色。
可作为父母官,该问的,还是要问。
“县令大人,我已经确定好了,这个家,自从民妇的丈夫战死以后,就再也没民妇和儿子的容身之地了,之前还天真地以为是一家人,可到头来,还是民妇太过于天真了。”沈音站在一旁感叹着。
神情瞬间变得低落了。
垂着脑袋。
喃喃道。
沈音语气哀伤,神色落寞。
可谓是闻者伤。
看向陈氏一家人的目光变得谴责了起来。
这家人还真是够狠心的,儿媳妇孤儿寡母的,竟然还做出如此狠心之事。
听说是这妇人的继母,果然不是亲娘,做事就是狠。
“沈音,之前的事情,看在我那战死的儿子份上,就算了,你啊,只要回来,叩头道歉,我也就原谅你了。”陈氏站在一旁,望着沈音,惺惺作态。
沈音嘴角微勾,瞥了一眼陈氏。
“我可不想带着我儿子再去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了。”沈音搂着一旁的秦尧,瑟瑟发抖,“带着我儿子,哪怕是吃糠咽菜,也好,至少不用去挨打。”
沈音说得落寞。
一不小心,秦尧手臂上的伤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大家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若是换做他们,也宁愿如这沈音所说这般。
过得再苦再累,也总比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强上百倍。
“县令大人,还烦请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可怜的份上,准许民妇自立门户,若是再过这般日子,民妇还不如带着儿子死了算。”
沈音跪在那儿抽泣着。
秦尧也不笨,配合着自己娘亲哭了起来。
“县令大人,求求你了,我怕,我不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秦尧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陈氏一眼。
如同陈氏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
陈氏不过看了一眼,秦尧瞬间如受惊的鸟一般,紧紧地缩在了沈音的怀里。
众人一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不是平时做得太狠了,何至于把一孩童吓得如此?
陈氏见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气得不轻,瞧着秦尧,越发不顺眼。
这个小杂种。
“县令大人……”沈音泪眼婆娑地望着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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