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竟然是冰!”
格斯尔单于大发雷霆!
“我蛮族勇士上万条人命,就败在了这冰上面!”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莫日根!”
莫日根王子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砍下穆璟的脑袋给我!脑袋呢!”
莫日根王子面色惨白的跪了下来。
“父汗息怒!”
“我怎么息怒!四天了!我们*屏蔽的关键字*一千多骑兵!上万勇士!连城墙都没摸到!你让草原众部落怎么看我!”格斯尔单于狠狠的踹了儿子一脚,将莫日根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帅帐内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格斯尔单于一屁股坐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说说现在怎么办!”
众人无声,低着头不敢说话。
格斯尔单于指向刚爬起来的莫日根王子:“你!说说怎么办!”
莫日根王子诺诺的不敢说话,忽然账外闯进来一个蛮人:“大汗!我们在八公里外看到了巴特/尔将军、牧仁将军、那日松将军的部队!”
格斯尔单于霍然起身:“他们带来了多少人!”
“起码五万人!”蛮人激动的叫道,“大汗!他们还带了奴隶!好多好多的奴隶!”
“奴隶!?”莫日根王子喜道,“父汗!我有办法了!”
出征之前,仲文琢特地来找顾言蹊,他看着对方喝下汤药,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顾言蹊问他。
“我总觉心里头不安。”仲文琢穿着一身战甲,显得威风凛凛,不过往常神气的脸庞上却流露出了些许不安,“应该是错觉吧,毕竟蛮族现在也拿栅栏上的冰没办法。”
顾言蹊却道:“昨天晚上,蛮族那边是不是人又多了?”
仲文琢脸上露出茫然:“好像没听说过昨夜来了什么蛮族将领。”
“连续三夜都有援兵,偏偏昨夜没有,其中必然有诈。”
“蛮族真的有援兵来了。”
顾言蹊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他消瘦的身躯陷在暖融融的被褥里,就连那一向苍白的面孔也多了几分血色。
“而且来的人绝不在少数。”
“你知道来了多少人?”仲文琢对顾言蹊已是万分信服,此时立刻追问。
“人数不是关键。”顾言蹊摇头,“蛮族来了多少人,只要破不了第三道防线,那就无法给战局带来质的变化。我恐怕他们掩藏兵马的原因,是为了掩藏其他的东西,而这样东西被我们知晓了,就会带了*屏蔽的关键字*烦。”
“那会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神,也是有不知道的东西的。”
仲文琢有心再问,可时间已来不及,他只好匆匆赶往战场。
不久后,仲文琢心头的不安终于得到了印证。
往日里总是一马当先的莫日根王子不见了。
倒不是说莫日根王子对于骑兵有什么巨大的作用,但作为大单于的独子,莫日根其人拥有仅次于格斯尔的影响力,他不应当缺席今日的战争。
而且……
仲文琢捅倒狠狠撞在栅栏上的蛮族,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水,扭头就对井重锦吼道:“不对劲!今天的兵都不对劲!”
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正式的步卒,至少前者参与了前四日的战斗,懂得如何在栅栏前战斗,而这些人……
他们浑身带着浓重的酒气,身上穿着臃肿破旧的棉衣,手里连把刀都没有,上来就只会撞栅栏而已,哪里像是懂得战斗的战士。
这种用命换战果的战术,不要说格斯尔单于用不用,草原那些部落就第一个不同意!
都是自家宝贵的劳动力,怎么能拿到这里来消耗。
井重锦吼了回去:“别分心!骑兵来了!”
仲文琢连忙回头,方才不见踪影的莫日根王子正率领着数千骑兵自西方而来,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像前几日随身携带着绳索,反而带着一个个酒坛似的东西。
酒坛!?
仲文琢立刻想到了顾言蹊的话。
蛮族想隐瞒的不是援兵,而是这酒坛!
他们想烧栅栏?
这根本做不到啊。
“后退!!”
心中的不安还是驱使仲文琢下了命令。
“全军!后退!!!”
“扔!!”
于此同时,莫日根王子的吼声在战场上迅速扩散,眨眼间无数酒坛被骑兵狠狠扔过栅栏,砸碎在地上。
烈酒的香气弥漫开来。
仲文琢脸色阴沉。
他看到那些骑兵一触即退,眨眼间已远离栅栏,在百步之外停下,抽出箭矢。
“火!”
立刻有步卒自后阵持着火把奔来,眨眼间点燃箭头包裹的油布!
“小心火焰!扑灭它!”
庆军将领们立刻下达命令。
呼啦!!!!
数千道带着火焰的流矢飞向栅栏,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些箭矢的目标并非栅栏后的烈酒,而是栅栏前那臃肿的挤在一起的,穿着厚实棉衣的步卒们!
火光乍然而起!
猩红的火焰舔舐着人类的躯体,蛮族步卒疯狂的想从这火焰中逃走,可身后的人还在不断冲过来,他们能做的只有冲向庆人把守的栅栏,冲垮这个阻拦他们逃生的障碍!
“救救我!!”一个蛮族步卒用标准的庆国语言叫道。
仲文琢一惊,他连忙停下了手中动作,凝神看向这步卒。
此人面目不似蛮族一般深邃,是标准的庆人模样。
“他们是庆人!!”仲文琢惊吒万分,吼了起来,“他们是蛮族当畜生养的庆人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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