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腾抓事情的重点在于张学舟不会奥美佳语,但任安然和张曼倩则是很清楚张学舟不干没好处的事情。
哪怕这个事情是周信倡议也是如此。
当然,对张学舟而言,他是纯粹不想招惹是非。
他在秦蒙见过蒙特斯钢毫高高在上扇别人巴掌的模样,也见过蒙特斯钢毫被打成死狗的样子。
这绝对不算什么好印象。
没有哪个大人物喜欢别人见到自己落魄的模样。
众人此前围观左腾差点导致左腾社死,张学舟觉得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围观蒙特斯钢毫同样有可能引发反作用。
蒙特斯钢毫乐没乐他不清楚,但被人如同看猴子一般参观,蒙特斯钢毫应该开心不起来。
剩下就归结到各自的口才与才艺表演了。
如果众人才艺特殊诱发蒙特斯钢毫的兴趣,这或许还能乐一乐,剩下很难乐起来。
张学舟随了大流,跟着众人一阵瞎扒拉。
没一会儿,他只见徐智慧跟在周信身后灰头灰脸走了回来。
“我给他演唱了一首弯弯的小河”徐智慧无奈摊手道:“我觉得他应该不喜欢我这种男高音表演!”
“我会唱低音!”
徐智慧的高音表演失败,这让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站出。
只要徐智慧没啥事情,大伙儿都能试试。
徐智慧的高音演唱不行,那就找对立相反的低音唱歌表演。
这让周信想了想,而后指了指方向。
“你们一个接一个的试”周信道:“一会儿我在那边等你们,出来一个你们再进去一个!”
周信没有问第二个奋勇自荐者的名字,而是再次引领了对方前往关押蒙特斯钢毫的合金笼。
“徐智慧,你给我们说说经验和教训!”
周信和第二位自荐人员沿着通道进入消失不见,左腾也开口让徐智慧多介绍一些经验。
“我没什么经验教训”徐智慧无奈道:“我才在钢毫阁下面前做了自我介绍,而后开口唱了一句‘弯弯的小河,我那思念的故乡’,然后他朝着我说了一句‘金娜娜拉给’,然后我就被周委员带出来了!”
“那你表演真够短的”左腾惋惜道。
“我都不知道怎么被淘汰的”徐智慧挠头道。
“他那句话翻译成我们这边的语言是‘叫你老母的叫’”左腾耸肩道:“他在骂你!”
“我学了一点点奥美佳语,没学这种骂人话”徐智慧脸黑道:“他们高层也这么喜欢骂人吗?”
“高层……”
左腾抿抿嘴,心中只道徐智慧还没看见这些高层拿野兽屎打架。
但凡见识过一些场面,就不会对高层抱着什么高大上的想法了。
大伙儿都是正常人,只是因为个体实力和地位有一些差异,但在人性上并无区别。
譬如他爷爷左连光心眼挺小,譬如他爸和他叔看上去兄弟和睦,但两人内讧时几乎打出了生死之争。
对徐智慧等人来说,对方脑海中的那一切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认为高层必然是智珠在握决胜千里之外,过分美化和光辉化了高层。
对方甚至还估错了蒙特斯钢毫的喜好。
左腾觉得蒙特斯钢毫这种武夫应该欣赏不了雅乐,不论是徐智慧的高音还是其他人的低音,听到耳朵中都只是噪音。
“天豪,你觉得钢毫喜欢什么?”
从徐智慧那儿得到了一些经验教训,左腾也兴致勃勃询问周天豪。
被张学舟进行了羞耻治疗,他现在脑袋不疼了,精力还非常旺盛,左腾对插手一些事情非常有兴趣。
尤其左腾还问过张学舟的意见。
当然,张学舟觉得这种事情没啥收获,但左腾觉得可以去做一做。
拘住蒙特斯钢毫进行国际交换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哪怕放到顶层都是如此。
任何在这桩事情中出力的对象都有可能进行记录。
这种记录在平常时候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在职位晋升时就是一道保护符,光辉的履历足以在晋升时击败九成九的对手。
哪怕他们的科研成果并不是那么出色,但只要有这份功劳,他们就能满足晋升条件站在最前方。
“张学舟心思灵活,但他的见识终究是少了一些,不懂联盟国运转的规律”左腾暗道:“他也不想想西京城那么多家族,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么优秀,这些人最终是靠着什么上位的。”
要么是主动产生功劳,要么是被动镀金。
想让自己的履历光辉,诸多年轻人离不开家族的安排。
周信提及的这种大事件无疑光辉夺目,也难于被家族安排,但凡能成功插入,这就是一笔顶级的履历。
他和周天豪低声探讨,等到后来则是拉了长空微光和祝况参谋。
“舟哥,你真不参与这个什么钢毫的事情吗?”
左腾等人一伙,张学舟等人也是一伙。
看着张学舟找了一副纸牌和众人打发时间,王砾不免还提醒了两句。
“我能力有限”张学舟摆摆手道:“做不得这些事情!”
“有点可惜”王砾嘘唏道。
“可惜什么”任安然笑道:“你舟哥又不缺这种事情做履历,你也不想想那头兽,他有那笔履历就够了!”
左腾还要千方百计寻求光辉履历,但张学舟早有了和周信共同狩猎的过往。
而这也符合张学舟发展的异兽心理学晋升。
哪怕张学舟将来在心理学专业上的论文垃圾,对方凭借这种履历也大概率会成为副教授。
相较而言,让蒙特斯钢毫安全顺利度过货轮上的时间反而没那么出彩。
这艘船上有两桩大事,一件涉及蒙特斯钢毫,另一件涉及凶兽巨鸟。
在这两桩事情中,必然有一些人会记录上去。
这涉及周信、王郝然、张学舟,也可能涉及当下这些有可能让蒙特斯钢毫安稳渡过剩余时间的人。
“你没想着弄一弄吗?”张学舟看向任安然奇道。
“和你一样,我不够能力”任安然摇摇头道:“我窥探不到这种高序列者的心思,在他面前发挥不出多少作用。”
“那就算了,免得钢毫又在那儿骂‘金娜娜拉给’”张学舟道。
众人纸牌丢得飞起,等到王砾提及自家爷爷,张学舟才觉察王郝然倒是有两天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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