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培老师擅长诗经中的巫术,可引神鬼之物杀敌!”
借助阳魄观望倾听,张学舟在孔庙中听了不少事。
确定孔忠等人无事之后,张学舟阳魄才收了回来。
他跳下老树,不免还向孔安国询问了一些事。
作为申培公的学生,孔安国虽然还未成器,但孔安国无疑清楚申培的本事。
“东方兄,你的意思是说申培老师需要我父亲打通一条地道,而后可能与谁去斗法吗?”孔安国问道。
“我也不确定他是否靠近偷袭斗法,还是说看上了某物,需要你父亲帮忙获取”张学舟摇头道:“他们谈吐时并未详细叙说,也难于判断真正的目标。”
事情和张学舟有些小关联,可这着实也是孔忠等人沉不住气,跳出来太快。
孔忠等人当下没有出事,但孔忠等人无疑被胁迫,难于确定最终是否安全。
“这需要进行追踪判断”孔安国沉重道。
“说实话,你追上去也没用”张学舟摇头道:“一旦被发觉被禁锢起来,这反而会让你父亲逃命时碍手碍脚!”
“东方兄说的是!”
张学舟说的话很不中听,但又是事实。
相较于孔安国给予的帮助,他带来负面效果的可能性更高。
明明知晓事情,但就是欠缺能耐去扭转,孔安国只觉身体中一阵阵无力感。
当前的事情显然超出了年轻人能力的范畴,孔安国只觉自己通读的各科古文无法带来哪怕一点点裨益。
而他拥有的一些字帖、书宝、画宝等防身之物发挥不出半丝作用。
只有申培公所谋划的事情成功,孔忠等人才能摆脱麻烦。
但孔安国不需要想也清楚申培公做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想成功没那么容易,这也有可能引发不可测的风险。
“你们两个蹲树下做什么?”
张学舟和孔安国探讨了一会儿,等到杜文才高高兴兴拿着一贯钱的钱褡子显摆,两人才回神过来。
“老孔肯定没在这儿”杜文才道:“难得碰上冤大头,咱们还不如去研究研究聚宝箱,争取多捡几贯钱,等老孔他们回来,咱们就一个个排队领钱,东边领三五贯,西边领三五贯,南边拿三五贯,北边取三五贯,咱们接下来一年都不会缺钱花!”
杜文才兴致勃勃。
他看不出聚宝箱的奥妙,但孔安国看得出。
但凡破解了墨家机关术,他们就等同于捞钱。
常年往外送东西,难得有人送回给他们,杜文才觉得这个事情可以干。
只是淮南王发钱的这种事情没可能一直干下去,如果他们想领到更多的半两钱,这需要孔安国辨识聚宝箱的速度快一点。
判别清楚孔安国的辨识能力,杜文才此时也不断催促着孔安国。
“杜叔,你肯定是知道我父亲在哪儿对不对?”孔安国问道。
孔安国没法追踪孔忠,哪怕追上去他也给予不了帮助,但杜文才完全有可能协助。
杜文才唠唠叨叨着挣钱计划时,孔安国也迅速说出了孔忠等人当下的遭遇。
“啥,又挖通道?还要给申培公挖?老孔藏得那么好也被申培公抓住了?”
杜文才心中一糟,只觉孔忠等人的团队缺了他不行,连最擅长最得意的手段都被人破了。
但孔忠等人私下行动,总得留一个人照顾孔安国。
他挠挠头,只觉接下来的挣钱没戏,还得去捞人。
“鲁派儒家的高手都汇聚在孔庙,他们行动也不止一个人,想在他们眼皮底下将老孔捞回来太难,还不如指望他们自己留个狡兔窟逃命”杜文才想了会才道:“杜叔没那能耐捞人,只能配合他们打造狡兔窟!”
“那您赶紧挖!”孔安国催促道。
“那我也要知道他们在哪儿挖通道”杜文才无奈道:“我只有摸清楚了他们打造的通道才能配合。”
“东方兄,你听过他们谈话,你觉得我父亲可能去哪儿?”孔安国低声问道。
“你清楚申培公的实力,这长安城有哪些人是需要申培公挖地道偷袭的?”张学舟问道。
“申培公打不过的人有不少,比如李广、程不识、窦婴、窦老太太、窦婆子、王皇后、灌夫……”
孔安国还不曾提及,杜文才就唠唠叨叨说出了一大堆人名。
这其中有斗文法的技不如人,也有法宝等条件差人一筹,又有被人强力破巧,亦或存在见面刷刷两刀被人了结性命。
作为术法型的大修炼者,申培公的短板很明显,也就有诸多人可以针对。
“申培公针对这些人会带来什么好处?”张学舟道:“比如申培公偷袭击杀李广?”
“杀李广只是如凶国人的愿,没法带来任何好处”杜文才抿嘴摇头道:“申培不太可能去杀李广。”
“那其他人?”张学舟道。
“申培是要诛杀陛下换朝廷主人吗?”孔安国思索后沉声道:“还是说他欲要暗中击杀淮南王,以此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是……”
孔安国将目标放向另一个可能时,他只觉申培公简直是拿鸡蛋撞石头。
如果申培公的目标是安乐宫,别说申培公会被打死,他父亲这些沾边者都会被打死。
不论申培公招惹的是哪一方,一旦失败必然诱发无穷祸患。
孔安国来长安城的时间不算长,但他也清楚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又不可以惹。
他心中不断排除可能,又愈发趋近最真实的情况。
只要判断申培公行事的目的,就不难判断出申培公究竟要孔忠等人在哪儿挖通道。
“杜叔,我们……”
“你不会认为申培已经疯了,想去安乐宫和窦老太太掐架吧?他要挑最强的打?”
张学舟是有一定的猜测,而孔安国则是分析之后有大致推测,杜文才则是难于置信。
儒家的术法繁而杂,威能大多要逊一筹,申培公名望虽高,但实力只是百家学派宗主中等层次的水准。
以往冲击长安城的顶级学派高手或死或重伤,来来回回斗了近百年,不乏采用各种方式进行袭杀,杜文才不认为申培公能做得更好。
相应申培公行动必然失败,也必然连累到孔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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