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相信,让你娘试了试,果然你真的有了很虚弱的气息,我又看了看你后脑勺的伤口,结果发现你后脑勺那伤痕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指长的血痕。”
周凡脸上露出愕然之色,这样的伤口也能愈合?
“我们两个当时高兴得又哭又笑的,但又马上想起,不能太大声,就离开了你房间,到了厅里开始平复情绪,你娘提醒我,让我马上请张鹤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我就立刻出门,没有走多远,就碰到了走来的张鹤,他说他是来看你的。”
周凡这才插口问:“你有没有留意到,张鹤他当时和昨晚的穿着打扮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周一木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这点我没留意,时间太久了,我连他穿什么衣衫也忘记了,只记得他是带着药箱的。”
周凡沉吟,这个世界原始简陋,就算数天不洗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需要太追究这类的事情,他又道:“爹,那你有注意到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周一木道:“没有,他见了我只是问你的情况怎么样,他一听说你醒了,脸上就露出大喜之色,与我一起往家里面赶,我觉得这也不算不正常,一个大夫听到病患醒了,开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凡摇了摇头,他不认可周一木这个说法,要是普通大夫还会这样,但对他不怀好意的张鹤,那笑容就有很多值得深究的地方,不过周凡没有多说,而是继续听下去。
“张鹤到了我们家,他第一时间就去看了你,他替你把了一下脉,就一脸激动喊神奇,实在太神奇了。”
“他当时很激动吗?”周凡脸色微动问。
周一木道:“很激动,就差手舞足蹈了,我们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冷静下来笑着朝我们贺喜说你被救回来了。”
周凡心里一寒,这张鹤会激动得连情绪都无法遮掩,那说明他的目的达到了,那会是什么目的呢?
周一木停顿了一下见周凡没有问话的意思,他又道:“我和你娘同样很高兴,对着张鹤连连道谢,我还把家里传下来的那件宝物给他当作了诊金,要不然那件宝物应该是留给你带去巡逻队保命用才对的。”
“不过他救了你的命,我们也只能这样谢谢他。”
“什么宝物?”周凡咬了咬牙道,要是张鹤真的诚心诚意给他治病,那家传宝物送就送了,可是这张鹤居心不良,那宝物可就白送了。
周一木苦笑道:“是一件玉佩,那玉佩是周家先祖留下来的,要是怪谲接近,它就会散发热量提醒佩戴的人,与我给你买的老兄有着差不多的能力。”
“之前得了玄币的时候,我也考虑要不要用玄币买回来,但想着送出去的东西再买回来,有些不妥,就没有再想。”
周凡没有再纠结那件玉佩的事,他问道:“他收下玉佩后,又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周一木道:“起初张鹤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推辞了几次才将东西收下,然后又说你的伤不用开药,教我们怎样照顾你。”
“我们问你什么时候会醒来?他说说不准,说你是救回来了,但能不能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醒来的几率很大。”
“他在离开前又再次叮嘱我们,说他救你的事不能乱传,连你的病也不要说得太严重,免得惹来麻烦。我和你娘感激张鹤,觉得他肯定是用了很特殊的法子才把你救回来。”
“他都这样说,我们也就答应了下来,那段时间我和你娘轮流在家照顾你,张鹤也会偶尔过来,直到你第一次醒来,我们才放心,不过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还很虚弱,没多久又睡了过去,我们又请张鹤过来给你看病。”
周凡心里微寒,他第一次醒来只是睁了睁眼,连爹娘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他当然不知道张鹤来过,他问:“我醒来后,张鹤来过多少次?”
周一木回忆一下道:“三次,第一次是你第一次醒来的那天,他过来看了看笑着恭贺说已经没什么大碍,又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帮你康复,他依然没给你开药,第二次和第三次凑巧都是你睡着的时候来。”
“第二次我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第三次的时候,我和你娘知道你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就将这事告诉了他。”
周凡面色又是一紧道:“他怎么说?”
“他听到你失忆后,他表情有些奇怪想了一会,最后摇头说你脑袋伤得这么严重,失忆是正常的事情,没有变白痴就不错了,我和你娘一想也觉得张鹤说得对,就没有再纠结这事。”
周凡脸色严肃,要是张鹤当时没有作假,那自己的所谓失忆,也在张鹤的意料之外,从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张鹤不怕他不失忆,那前身死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张鹤,又或者更准确说,他没有看到张鹤的脸。
凶手有可能蒙着脸又或者另有其人,或许是那黑衣人。
周凡想到这里道:“我还是不明白,他让你们不要把这事往外传,那你们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
周凡问是这样问,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一定的猜想,问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证实。
桂凤接口道:“他说你既然失忆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那这事最好连你也不要说,要不然当你知道你自己脑壳被敲成那样子,只会吓得你魂飞魄散,这次再出事,那就连他也回天乏术了。”
周一木也点头道:“我们听他说得这么严重,而且很有道理,我们就决定瞒着你,并且还是用对外说的那个摔伤借口。”
周凡心想果然是这样,这张鹤用了这样的理由,难怪父母要死死瞒着他。
周凡忽而道:“在我恢复意识的那几天,你们离家干农活,留我一个人独自在家,也不怕那凶手突然找上门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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