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风打开扇子,一边对着自己慢慢扇着风,一边笑道:“有什么稀罕不稀罕的,我都不知用坏多少把了。”
后面的东楼和西楼心中都吐槽:公子,平时哪怕用坏了的扇子,都不肯给人一把的,是谁?
还不稀罕?
阮沐风继续道:“扇子本来就是用来用的,你尽管用就是了,坏了我就再给你,我那箱里多的是。”
后面的东楼和西楼更是在心里吐槽:公子,你对季二公子是真不一样啊……
季大丫还是不肯:“我还是用我的蒲扇吧,阮大哥你给我一把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给我了。”
她又不是什么像她阮大哥这样的公子哥,平时都不做事的,带把扇子在身上手里还挺好看的。
但她要干粗活。
带把扇子在身上不方便。
再说,那折扇对她而言,真的不实用。还是蒲扇她用的习惯。
她甚至觉得,那扇子给她,都是糟蹋了。
季大丫在阮沐风面前很少有固执的时候的,一旦固执,那就是真心不想那样了,阮沐风也就没强求了。
阮沐风又陪着季大丫练了一会字,才让季大丫抱他下木屋。
季大丫一抱阮沐风下去,又上了木屋,练了好一会儿,才将桌面收拾收拾,洗洗睡觉。
……
第二日,叶果果和季惊白刚吃过早饭,村里就有几个小孩,手牵手,朝他们的新房子欢快的跑来。
那几个孩子一见叶果果和季惊白,就都奶声奶气的开始嚷:“惊白叔叔,果果婶婶,村长爷爷让你们回村里,说今儿个有衙役来村里收税,让我们来跟你们说一声。”
“啊,收税啊,知道了。你们真乖,婶婶给你们糕吃啊。”
“谢谢婶婶!”
叶果果不仅给了孩子们不少云片糕,还和她相公一起,往每个孩子的小兜里塞满了炒熟的花生,孩子们都开心的手舞足蹈。
孩子们一走,季大丫就大步走过来,小声道:“哥、嫂子,我已经满十九了,家里会被收双倍的税。”
一见季大丫心情不好的样子,叶果果立刻安抚:“大丫,没事的,我和你哥有钱,这才算几个钱啊。”
季大丫却还是有些难受。觉得自己没给家里挣到钱,还得往里面倒贴。还有,家里是有钱,但这说出去,难听。
怕季大丫看到收税场面不好受,叶果果和季惊白都没让季大丫跟着一块去,而是让季大丫跟着阮沐风继续认字。
等季惊白和叶果果到村里的时候,就见村里家家户户将晒干的早稻的三成拿出来,搬到村正中间放着,准备交税。
这是田地的税,收三成。
还要交人口税,就是口赋:七岁到十四岁的,每人每年交二十三文钱;十五岁至五十六岁,每人每年交一百二十文钱。
税有些重,农家子交完税,不少都不一定能天天吃饱。
因季惊白和叶果果家里之前没田,新开的梯田又三年不用交税,所以,叶果果和季惊白只用交个口赋。
三口人,都超过了十五岁,也就是要交三百六十文钱;可因季大丫十九还没嫁出去,得收双倍,那就是七百二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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