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简玉书这个账房,在作坊他的事情干完后,又总是出现在叶果果和季惊白的新房子里,看阮沐风教季大丫习武。等傍晚何解舟他们从作坊回来,他就将他自己单独看到的,又教给何解舟他们知道。
当天晚上,何解舟他们就练到半夜才睡。
自此,以后每天都是这样。
季惊白和叶果果知道何解舟他们练到半夜,特别的刻苦,却都没说什么。
但季大丫得知何解舟他们这么刻苦后,她就更是刻苦了,弄得季惊白、叶果果、阮沐风都很是担心,不停劝季大丫用不着如此,可季大丫却坚持说没事,还说她非要练出点名堂来。
其实,是季大丫看何解舟他们学的那么快,不想因为她拖累了何解舟他们进步。
因为阮沐风只会教她,她要是学不快,阮沐风就只能总是教她同一招式,那何解舟他们还有什么可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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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到八月三十。
这日,叶果果和季惊白刚吃过早饭,季明辉就来了,还带来了个鼓鼓的小布袋,也不知布袋里装了什么。
季明辉一进院子,先是拱手打了招呼,才将布袋递给他们,笑说:“这是明辉家今年刚收的高粱磨成的粉,本来明辉娘想送来的,说给大堂兄你们尝个鲜,做些高粱粑吃吃也好,正好明辉想来这走一趟,明辉就直接给带过来了。”
“啊,”叶果果极其惊喜,“明辉你家种高粱了?种哪了,怎么我都没看见过?”
季明辉笑道:“沿着河边种的那长长三路高粱就是明辉家的了,本来明辉娘也是随便种种,试试看,都没怎么打理过,大堂嫂你自然是不知的,没想到今年这高粱收成会这么好。”
季惊白道:“进来坐吧。”
“欸。”季明辉又斯文有礼的拱了拱手,才与他大堂兄大堂嫂他们一块进屋里坐着说话。
季明辉其实是来借书的,上次他来,见他大堂兄书架上有很多本他没看过、却听说过的书。
如今他在家等乡试成绩,家中的书他都早背的滚瓜烂熟了、书院的书他也在读书的这么多年里看完了,但越读,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少,越想看更多的书,所以,他就来他大堂兄家借了。
叶果果一听季明辉想借些什么书,当即就去书架上抱来给季明辉了,季明辉赶紧起身,又拱手道谢:“多谢大堂兄、大堂嫂。”
季大丫笑道:“明辉堂哥,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家书多着呢,以后你要是还想看,尽管来拿就是了。”
叶果果又坐回她相公旁边了,晃着两小短腿,特别开心的附和:“是啊是啊,明辉你尽管来拿,那些书我相公都看完了,我又不爱看,摆着也是摆着,你拿去看,还能又发挥它的用处。”
书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季明辉就不由地看了他大堂兄一眼。这一眼,有崇拜,有惋惜。他还忍不住又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大堂兄学富五车,有‘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之才,却甘愿隐在这乡野间。
虽说人各有志,但他是万万做不到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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