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觉得这样的人真的是好温柔好有爱,但是真的现实中遇见,就很想揪着人的领子质问。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老是自我感动式的付出,但有没有想过被保的人愿不愿意。
就像羽飞宸,他打算自己死,却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告白的话都只敢在昏迷的时候说,到底想不想被听见嘛。
而且他就那么相信自己能解决得了?
毕竟她跟任祈年才是朋友,跟羽飞宸并不是很熟。
但眼下还是得想办法保任祈年的命。她说:“拜托啊你现在要是不解开,别说你师兄了,你都要没了啊!你看到那灰白色的线没,等你手上这节也变白了,真就没救了!你师兄他已经打算自己赴死去了,他自己都想死你还能怎么拦住他?你至少先让我把这个解开吧,留你首先得活着才能想别的事啊!等你恢复了,我就陪你去找他。”
奈何任祈年突然就变得非常固执了:“我就不,他就是想死又怎么样,便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死在一起也算无憾了。”
王潇月忽然发觉,其实这时候的任祈年似乎也不是很正常。
月老说过啥来着?对了,容易恋爱脑。
她欲哭无泪:明明之前还挺正常的啊,怎么就偏偏在这种时候恋爱脑发作啊!
她怕任祈年真的一个冲动就跟着死了,忙说:“我为你们算过一卦,他身上有一劫,破劫的办法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能死,不然谁去给他破劫?”
任祈年顿了一下,还是坚持说:“那我也不要解开,解开了我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了。大不了我把我的命分给他,我是气运之子,我的运给他一半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这番话似乎起了作用,那褪色的线竟就堪堪停在了腕上的一半,然后又慢慢回退。
王潇月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属于正常还是不正常,但就是看到那线上的红色在慢慢往外延伸。
而延伸到一半,又动不了了。
虽然她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如果线的颜色并没有完全褪去,那就说明还有救。
然而,任祈年才刚醒了不久,赵诚那边又出了问题。
明明自回到这个位面后他的精神状态都好了许多,也不会动不动昏睡了。
赵诚的前身也是气运之子,虽然后来气运被他尽数散给世界,但灵魂比之其他人来说还是要美味许多。
而魔物有变强的本能,感受到了他这个美味的食物,最主要的是这个食物的魂魄还不全,更容易被牵引出来,所以就在他身上留了标记。
它们也没想到原本准备给自己的身体居然有那么强的意识与它们僵持,它们明明吞噬了他,却怎么也没法消化掉某个多余的东西,于是就想要再吞噬赵诚的魂魄壮大自己。
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当然他们没成功,但却是把赵诚本就不全的魂魄撞得更加不稳了。
见他的魂魄有离体的倾向,楚九归在他身上掐了几个诀,强行将他的魂魄锁在了身体中,当然也发现了它们留下的标记。
他皱了皱眉,将之掐散了。
虽是暂时封住,也去除了影响的源头,但本就不稳的魂魄却没法迅速恢复稳定。
他忽然看向王潇月。
王潇月也不知为什么对这位大佬总有些怵的慌,见他看过来,有些紧张地问:“大佬,你……”
楚九归说:“你那里应该还有红线吧?给我一根。”
王潇月愣愣地掏出来一大把——有她自己屯的,也有小团儿送她的。
而楚九归也并不挑剔,随手一挥,有好几根都从那一大把中飘了出来。王潇月就看着它们在空中揉啊揉,最后变成了两根款式简单的手链。
然后她就看到楚九归把其中一根绑在了赵诚的手上。
红绳刚一到赵诚那里就有疯狂褪色的趋势,然后他就看到楚九归把剩下的那根链绑到自己手腕上。
然后他似乎低声念了几句什么,下一刻就见到他手上那个红绳忽然急剧褪色,反观赵诚手上那根却突然变红。
但是那红色并不稳定,断断续续的,见状楚九归再度催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诚腕上的红绳总算稳定在了浅红色,不再断断续续地变化,而楚九归的面色也苍白了不少。
王潇月后知后觉地发现,大佬似乎是在借这个做媒介给赵诚渡命?
亏她曾经摆弄了那么一段时间的红线,竟是完全没开发出还有这样的用途。
只是下一刻,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锁定了。
浓到实质的杀意让她难以抵抗地生出了逃跑的心思,甚至星命盘也感受到她正遭受到生命的威胁,竟主动地跑了出来,淡薄的光幕笼罩在她的周身。
虽然孱弱,但仍在努力地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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