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挥手,张永瞬间明白的意思。
他带着一群小宦官鱼贯而出,只留朱厚熜人还在院内。
“邵道长,朕之前托你炼制的丹药可有眉目了?”
邵元节赶忙行了一礼,沉声道:“不瞒陛下,这丹药最难的地方还在于药效把控,要做到陛下的期望仍需一段时日!”
“好!那朕就静候佳音了!”
邵元节含笑:“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张颜頨嘴角一抽,听着两人的对话又是忍不住感慨,京城的兔子又要遭殃了。
朱厚熜等人先行离开,两人留在院中面面相觑。
“陛下也没有说让我们怎么把这东西拿回去?”
张颜頨眉头紧锁,在大玉海的四周走了几圈。
“不行,夜长梦多,就劳烦师侄你把这东西扛回去。”
“嗯?”张颜頨一展自己身上的道袍,满脸的不可思议。
“师叔,让我去?”
邵元节轻哼一声,“除了你,难道要让师叔我这个老人家去扛吗?”
张颜頨:“……”
去年他还曾经见过邵元节,单手降服了一只吊睛白虎。
就这,就这还算是老人家。
但被后者目光一扫,这位龙虎山的年轻当家人,也只能双手将这百斤的大石墩扛在了手上。
就这样在一路莫名意味的目光中,二人回到了朝天宫。
“就去到东边的小院吧!”
“啥?”
张颜頨是真的不淡定了,这样的宝物随便丢在院子里,也不怕贼人惦记。
“哼!就这玉海现在的样子,是个贼偷了脑子都有问题!”
“轰”
大石墩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张颜頨甩了甩手问道:“师叔,你说陛下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出了这件宝物,会不会引来麻烦啊!”
邵元节摇摇头:“麻烦?那叫自投罗网!”
他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石墩,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帝王之物为震器,即使只是一根烂木头,也同样能贵不可言!”
他一甩道袍顺势坐在了石墩上,长叹道:“正如武当山的那卷残卷,并非因为它历史悠久而价值连城,而是写它的那个人如龙如仙!”
张颜頨:“……”
即使是好脾气的张天师,也忍不住翻了白眼。
说夜长梦多的是你,说他不重要的也是你,张颜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月亮渐渐落下,浓黑的墨色驱逐了清冷的月光,大玉海无言地落在院子中央。
一连五天过去,随着烈阳暴晒玉海中央的凹槽也逐渐显现。
现在这东西,就像一个特制的大陶缸。
张元日常来串门,又从邵老道那里顺了几颗丹药,不经意间来到了小院。
他一眼就瞧见了这个大石缸,迫不及待地上前用手敲了敲。
“好!这声音好得很咧!”
张元一张嘴裂开大半,他已经能够想象用这东西腌出来的咸菜有多香。
他四下看了一眼,走到玉海旁用一只手抬了抬。
玉海纹丝不动。
微风拂过,几片枯叶在半空中打着旋,飘飘悠悠落在了玉海里。
张元有些尴尬,双腿迈开两只手一发力将玉海稳稳当当地抬了起来。
一步一步,他迈开腿朝邻近的真武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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