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姻缘?”
他抚摸的手一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一顿乱摸,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我的姻缘怎么了?”
算命先生再次开口:“小娘子该是定过亲了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姻缘,但是,我看这段姻缘难成。
你那夫家近些时日有一关难过,有性命之忧,未来难说啊!”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是了,先生,您可有破解之法?”
“那是他的事情,我现在是在为你算命,自是不管他如何是好了。”
算命先生顿了顿,又道:“依我看,小娘子这一生有三任丈夫,但都非是伱的良配,后半生颠沛流离,会与众多男子有染,身世凄苦,却能得长寿之命。”
“三任丈夫,颠沛流离,与众多男子有染?”
小娘子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尖锐,甚至喊破了嗓子,插着腰大骂:“你这是在说我生性淫荡,堪比那青楼里的妓女?
我是那等浪荡不知面皮的人嘛?
你这等算命先生,为了一点银钱之事,信口开河,满嘴谎话,简直是烂了心肝的恶毒。”
说着,小娘子一脚蹬开身下板凳,又扯了他桌上的各种物件,丢的一地都是,扭着腰肢就离开了。
而等他走远,才有个扎着双丫髻的童子走了过来,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唠叨:“你又这样,又这样?
捡一些好听的话,说与她听,再寻些根由让她多出点钱财就是。”
“她爱听,我等得了钱财也就是了。
你又何必?何必非得说那些惹人羞恼的事儿,搞得一文钱未得,还受她打杂,真是的!”
小童念叨个不停,但手脚麻溜,一会儿就将东西收拾整齐,等他再看向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已是拿起了一个折扇,精准的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啪!
“哎呀……”
“先生你又打我脑袋?!”
“先生我打你脑袋,是教你学乖,我这一门相术,讲究的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那命格,天生的淫娃荡妇之相,还克夫克子,我不得实话实说嘛。”
小童不解:“可问题是,她也没给钱财啊?”
先生狡黠一笑:“所以啊,我也无须为她办事儿,更无须破她那命格,不是两全其美?”
“哈!”
小童一呆,算是明白了,自家先生是故意的,但他没觉得自家先生聪明,而是道:“先生又用这等手段,若是被师祖知晓,定要打你的板子。”
“你敢告状?”
“自是不敢的!”
“那不就行了。”
算命先生自得一笑,展开扇子,晃了又晃:“咱们这一门,少做事儿才能活的久些。
是了,消息探查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能锁定是那玄真观了,玄真老道的大弟子,该是有些实力的。
若所料不差,破烂道人是死在他的手中,就是不知,为何他既能修武,又可御鬼?
按说鬼道嗜血,是不可同修才对。”
顿了顿,小道童又道:“不过,这白沙城的局势不对,云崖剑派和闻香观也就罢了,我还见到有净世红莲会的疯子,说不得就是一场大乱。
要不我们走吧,反正盟里给的任务就是探查,我们把消息上报,也就了了。”
“不不不!”
算命先生却是摇头不止:“既然来了,那人还是要见上一面的,我要用我这双眼睛,看他一看。”
说着,他抬手,将墨镜微微下拉,显出了他的眼睛,居然是一层纯白,尽数遮了他眼中神光,就像是白内障一般。
可只是眨眼,那眼睛又恢复到了正常,甚至宛如赤子般干净。
……
夜,
府衙内,难得的办了一桌子酒席。
县尊姬鸣谦做东、县尉王富贵、县丞赵员外、主簿顾先明作陪,而宴请的客人,自然就是楚舟、许澄、易淮、樊铁虎和魏方杰五人了。
这酒席也不在屋内,而是落到了庭院中,一颗苍翠的树下,摆上一桌酒宴,举杯可赏明月星辰,也算是一处风景了。
说实在的,酒宴这种事儿,楚舟经验不多,许澄几人更是没这般经历,也就是王富贵和赵员外是真正老于世故的人,三言两语就能哄众人开心,也才让这酒宴未曾冷场。
直至,菜过三巡,酒过五味,终于说到了正题。
楚舟将酒杯一放,问:“县尊大人,白沙城的局势已是如此,不知我等该如何做?”
县尊和其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才道:“我们的意思是,直接将观主的名头打出去,以此震慑宵小。”
楚舟却是摇了摇头:“不妥,主要是哪怕我愿意出手,可敌人援兵已到,我又能与几人匹敌?
所以,我们的作用,不在于明面,而是……”
话到此处,楚舟却是神色一凝,骤然出手,虚空一握。
于是,一根箭矢又落到了他的手中,嗡嗡声不绝于耳,箭尖距离县尊的眼睛,不足三寸。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啊!
县尊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发软,县尉王富贵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呼喊:“敌袭,敌袭,有刺客!”
咻咻咻咻咻咻……
而伴随着他的呼喊,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当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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