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吧!”
樊铁虎脚步一踏,整个人宛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拳头带着破山之势,轰然砸落。
而崔恒峰居然半点不让,手臂一撑,就架了上去。
轰!
轰轰轰轰!
一声闷响后,是连绵不绝的闷响,拳脚交锋,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某一刻,他们撞上那巨石,砰的一声,巨石直接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而樊铁虎和崔恒峰就在漫天烟尘中,杀的难解难分!
……
古董街,
一座店铺前,刚刚偷盗结束的梁上君子,被堵了个正着。
“迟尚辉是吧,你的事儿发了,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被我打个半死不活,再束手就擒呢?”
迟尚辉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可知我是谁,居然胆敢拦在我前面?”
“你是说闻香观执事的身份?”
“知道了还敢出现,看来你们胆子不小啊?”
“我胆子当然不小,但我手中的剑更利,你啊,不想死就早点投降,否则悔之晚矣。”
“呵呵,找死!”
迟尚辉出手了,别看他喜好偷窃,但他其实属于力量型的武夫。
腰间陌刀出鞘,刀柄和刀鞘一合,一拧,就成了一把偃月刀。
那刀光旋转,犹如瀑布倾倒,只一击,刀气纵横,就毁了一座古玩店。
可他横,易淮更横,急促呼吸下,只是片刻就躯体膨胀,肌肉虬结,成了足有两米开外的魔鬼筋肉人。
这时,他那宝剑悬在腰间,就像是绣花针一样。
只是,易淮也没用剑的准备,他双手猛然一合,无匹的劲力宣泄,硬生生的将刀锋控制在手掌间。
虽有刀气撕裂了他的衣衫,割裂他的皮肤筋膜,甚至有鲜血渗出。
可他没半点不适,反而歪着脑袋,怪笑道:“就这么点力气,敢用刀,真是不自量力。”
轰!
只一拳砸出,空气震爆,翻滚的白浪中,迟尚辉持刀后退,脸色难看。
他其实不想在这,和来历未知的敌人交手,但他想走,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了。
更糟糕的是,那体型变大的秘术,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现在,似乎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楚舟就寻了一处客栈的最高处,身形一转,倚在飞檐斗拱旁上,微微闭目,似在养精蓄锐。
可实际上,他的五感灵觉已是发挥到了最大,盯着四方战场。
当然,就如他之前所言的那般,他不会出手,至少,在面对他们各自的对手时,无论胜败生死,他都不会出手。
楚舟清楚的知道,玄真观终究是要壮大的。
而他这些师弟,受了他的精心培养,也终是要独当一面的,所以,他们需要成长,需要历练。
若过不了这最简单的关口,那就算是伤了残了,也都是早点比晚些好。
当然,这里说的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要是现在碰到那些以大欺小的练髓武夫,那他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了。
“这位兄台,赏月观战,可真是好雅兴啊!”/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好奇,从一旁传来:
楚舟微微侧头,就见一位头发花白杂乱,体态匀称,有个酒糟鼻的老人立在另一处飞檐斗拱上。
他手中还握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就往嘴里灌上一口,喝的是津津有味。
倒也没多少意外,楚舟就问:“你就是酒鬼老人封衍吧,我就有个问题很是好奇,不知封老可愿回答?”
“你说说看?”
“按说您这种捉刀人中前辈,练髓武夫,怎么也不该掺和到两派之争中。”
楚舟是半点不给面子:“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才让你为闻香观卖命啊?”
酒鬼老人封衍倒酒的动作都停了,微微低头,就道:“你个娃娃,是真的半点都不可爱。
不过,既然你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号,那也该把自己的名号报上来吧,否则我们怎么平等对话?”
“我嘛,城外玄真观现任观主楚舟,当然,这身份不出名,估计你也不认识。
不过,如果说蓑衣斗笠人的话,那也是我!”
楚舟的话语轻描淡写,可酒鬼老人封衍就不淡定了。
他愣愣的看着楚舟,道:“你就是救了县尊,又大战邱长风和侏儒老人的蓑衣斗笠人?”
“不像吗?”
“你太年轻了。”
楚舟笑了:“这简单,我们打上一场,你就知道我是也不是了?”
“看拳!”
话音落,他已是一拳轰出,就见空气爆裂,宛如雷鸣霹雳,带起肉眼可见的拳印,砸向酒鬼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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