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向刘巧珍家走去,昨天她是见过徐本善的,对她还算客气,即使徐本善在家,应该也没有大碍。
杨晓薇慢慢靠近刘巧珍家,院子的门紧闭着,她不敢敲门,悄悄从门缝里看了看,好像没人。
她刚想敲门,屋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杨晓薇忙收住手,仔细听起来。
“你伤这么重,孩子怎么办?”一个男子说。
“我委托学校老师帮看着了,徐本善不敢去学校闹!”刘巧珍说。
“它还是不是男人,打女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死手!”男人心疼地说。
“没事,他也就这点本事,你怎么还到家里来了?若是被他看见,怎么办?”刘巧珍小声说。
“不会的,他现在正玩得起劲呢!”男子说。
“徐本善说要把把玲玲卖掉,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能没有孩子!”刘巧珍说。
“放心,他不敢,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敢我们就报警!”男子说。
说着说着,里面没有声音了,杨晓薇把耳朵紧紧贴着门缝,还是听不见,屋里的男人明显不是徐本善,那又是谁呢?杨晓薇正疑惑,门开了,杨晓薇一个没站稳,摔了进去。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糟了糟了,形象没有了,一个老师居然在村民家门口听墙根被抓了个现形。
“杨老师!你怎么在这!是不是玲玲怎么了?”刘巧珍忙扶起她,着急地说。
杨晓薇尴尬地站起来,说:“没,没有,我担心你,去卫生室你不在,过来家里看看!”
“哦哦,今天有点不舒服,就请假了!”刘巧珍不好意思地说。
杨晓薇抬头,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刘巧珍身边,身高和刘巧珍差不多,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样。
见杨晓薇看着男子,刘巧珍忙说:“杨老师,这是我表哥,住在隔壁村,听说我被打了,过来看看我!”
杨晓薇点点头,说:“哦,那玲玲今晚还是住我那里吗?”
“嗯,杨老师,麻烦你再帮我看一晚,明天放学我就去接她!”刘巧珍拉住杨晓薇的手说。
“好,玲玲妈妈,你明天一定要来接孩子!”杨晓薇说完,忙走出了院子。
她回忆起刚才听见的对话,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又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看了看时间,学生午休快结束了,她忙往学校跑去。
下午放学,张芹丽看见杨晓薇又领着玲玲往宿舍去,忙追上她,说:“她妈妈还不来领吗?家里什么事啊?”
“她妈妈生病了,刚才我去过他们家,好像她表哥在着,我也没有问,她拜托我再帮她带一晚!”杨晓薇说,自那天她晕倒以后,张芹丽照顾她,她感觉和她亲近了很多。
“表哥?她老公不在吗?”张芹丽问。
“张老师,玲玲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杨晓薇突然问道。
“你说徐本善吗?他和主任还是堂兄弟呢,前两年挺好的,也能吃苦,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了,天天沉迷赌博。”张芹丽说。
“那他是不是很缺钱?”杨晓薇问。
“赌博的人能不缺钱吗?他们家的事,谁去都解决不了,我劝你不要趟这摊浑水!”张芹丽劝道。
“可是,徐本善想卖掉玲玲!”杨晓薇凑近张芹丽耳边小声说,“这我不能不管啊!”
张芹丽一点儿也不吃惊,说:“杨老师,你太善良了,有些东西看到的只是表面。”
杨晓薇听不懂张芹丽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刘巧珍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决定,明天如果刘巧珍不来接孩子,她一定要把孩子给她送回去了,她不是还有表哥吗?她表哥也能帮她看孩子啊。
下午放学,玲玲见妈妈没有来接她,一直哭着吵着要找妈妈,任凭杨晓薇怎么哄都哄不好,杨晓薇只能拉着玲玲再次去到玲玲家。
但是这次,玲玲家的大门却用一把大锁锁着,一个人也没有。杨晓薇急了,不知道刘巧珍会去哪里?而玲玲一直在哭闹。
杨晓薇没有办法,白天张芹丽说过,徐国庆是徐本善的堂哥,那他们一定知道这两口子去哪里了?
但是杨晓薇想起白天和彩凤吵得那么凶,现在再去他们家也不合适,她领着玲玲在徐彩凤家门口徘徊,段誉恰好回来吃饭,自从他和彩凤订婚后,他下班都到这里来。
“晓薇,你怎么在这?”段誉愣了一下。
杨晓薇听见段誉的声音忙抱起玲玲转身要走,段誉忙追上去,伸手拽住了她。
“你放开我,被人看见不好!”杨晓薇甩开段誉的手。
“晓薇,我能不能跟你解释解释?”段誉说。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喜当爹了,恭喜恭喜!”杨晓薇脸看向别处。
“你知道了?所以你也知道我是不得已的了,是吗?”段誉忙说。
“不得已?段誉,你所谓的不得已,就是一声不响地和别人订婚了?”杨晓薇愣愣地看着他说。
“我……晓薇,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伤心!”段誉痛苦地说。
“那就把我当个傻子,蒙在鼓里,段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杨晓薇说完,把孩子扔到段誉手里,说 ,“这是你们亲戚的孩子,他爸妈不在,你帮我交给你丈人!”
段誉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晓薇就把孩子交给了他,转身跑了,段誉看着手里哇哇大哭的孩子,无计可施忙抱回了彩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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