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纠结了一下,还是抬脚上了楼。
她不想和自己过不去。
无论薄严城怎么折磨她,她也要好好吃饭,休息。
她的命是自己的,从来不会也不可能属于谁。
熟悉的主卧,一阵木质香调的味道,和薄严城身上的很相似。
他人却不在里面。
温晚栀松了口气,准备洗澡休息。
打开衣帽间的门,自己的衣服,鞋子,睡衣还都好好地躺在那。
这些东西好像从来不知道,有些关系已经彻底且无法逆转地改变了。
浴室里,她的牙刷毛巾护肤品,还都好好地放在原地。
温晚栀拿起化妆品仔细看了看,都是新的。
原来自己搬走了之后,薄严城又默许佣人补上了新的。
温晚栀神色一黯,啪地放下了玻璃瓶子。
无关紧要的事情,别想太多。
温热的水流下,温晚栀站在淋浴间里,思绪放空。
她从来不喜欢泡澡,但薄严城每次都要拉着她泡上大半个小时,有时闹着闹着会更久。
现在头发短了,淋浴的时间比她想的还要短。
关上水打算出去,被地上成团的黑发顿住了脚步。
温晚栀抿着唇,捡起那些掉发,卷进纸巾里深深藏起来。
她站在镜子前,伸手抓了抓头上的黑发,果然稀疏了不少。
温晚栀心里发痛,却升起了报复的快感。
薄严城最喜欢她一头黑色的长卷发。
他时常将它绕在指尖掌心,动情时也会温柔地抓在手心里,轻轻地吻。
可就是这样一头长发,她用拆快递的生锈剪刀,一刀就剪断了。
对温晚栀来说,这一刀就像扎在薄严城身上一样解气。
温晚栀换好睡衣,缩在柔软的羽绒被里酝酿着睡意。
和曹晴也报了平安,可对面压根没回消息。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时间去查cici姐给她的照片上的线索。
之后有空,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盛唐。
温晚栀眼皮发沉,呼吸逐渐均匀。
深夜,温晚栀感觉身侧的床一沉。
一阵木质香调裹挟着威士忌的味道,从床的一侧传来。
温晚栀脊背一僵,不动声色地向床边挪了挪。
薄严城呼吸有些粗重,像是不太好受的样子。
温晚栀垂下眼眸。
从前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薄严城几乎不喝酒。
不缠着她要的日子里,也都作息规律。
温晚栀经常嘲笑他是老干部作息。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伸手摸到了身侧的人。
薄严城直接长臂一伸,直接将温晚栀连人带被子卷进怀里。
炙热的呼吸熨帖在温晚栀脆弱的颈窝,让她背脊发麻。
温晚栀本能挣扎着,扭动着想要脱离薄严城怀抱的桎梏。
男人不仅没让她逃脱,还把另一只手臂借机从她耳后穿过,将人锁死在怀里。
“放开我,薄严城!”温晚栀低吼。
薄严城没睁眼,半梦半醒地开口,声音沙哑得紧。
“宝贝,我知道热,就抱一会儿,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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