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更觉得可笑了,她甚至巧笑倩兮地开始打趣。
“薄总,还记得我流产那次,在病房,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薄严城一脸的不悦,手掌收紧。
他当然记得。
温晚栀问他,这一生,他有没有犯过错。
女人冷哼了一声,悻悻开口,挑衅的眼神看向薄严城。
“即使你真的错了,恐怕也不会承认吧。薄总,你还有那个胆子查下去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照亮了男人陷在阴影里的面孔。
薄严城声音里带着寒意,低哑得让温晚栀胸腔发颤。
“事情还没定论,温小姐恐怕高兴得太早了。”
一声惊雷,温晚栀吓了一跳。
她咬牙用力,挣脱了薄严城的束缚。
“真相我总会查出来的。还望薄总干脆点,把离婚证领了。那些保镖,也一并撤走。”
温晚栀脸色苍白,嘴角勾出一丝讥讽的笑,盈水的眼里带着促狭。
“不然我会觉得,薄总还有颗挣扎的心,做着破镜重圆的美梦呢。”
薄严城浑身散发着寒气,手掌收紧。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的!
句句点在他的痛处,嘴里不留半句情面。
雷声滚滚,温晚栀吓得脸色发白。
她从小到大被呵护着,没害怕过什么东西。
除了这样狂风骤雨的雷雨天。
小时候,就是在滚滚雷声里,她被绑架到陌生的地方,孤零零待了一天一夜。
薄严城冷笑了一声,放开了手,温晚栀一个踉跄没站稳,身子跌在薄严城宽阔坚硬的胸膛上。
薄严城取走温晚栀手里拿着的黑色长伞,无意间触碰到了她冰凉的手指。
她还是害怕雷声。
别过头去,男人心里一动。
“别走了,今晚就在这住下。”
薄严城说完,便带着一身的寒气,迈开长腿往楼上去。
温晚栀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神里带着少见的怯懦,粉拳在身侧攥紧。
她不想屈服于薄严城的话,好像她一如既往听他的命令!
但身体的本能,让她在这样的天气里浑身无力,只想躲在角落没人打扰的地方,慢慢熬过去。
京城气候干燥,本就少见雷雨。
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
温晚栀一咬牙,抬脚上了楼梯。
就在客房里凑合一晚!没什么丢人的。
走到二楼,温晚栀有一瞬的恍惚。
上一次在这里,还是来见向依然。
温晚栀远远看了看主卧紧闭的大门,眼神黯淡了下来。
大概薄严城会和那时一样,即使向依然走了,也还住在那间主卧吧。
她脚步一转,就近推开了客房的门。
倾盆大雨淅沥的声音敲打在玻璃上,震耳欲聋。
温晚栀拉紧厚厚的窗帘,屋内漆黑一片,却还是挡不住闪电的亮光从缝隙钻进来。
温晚栀锁了房门,把身上被冷汗打湿的连衣裙慢慢剥了下来。
咔嚓!
温晚栀听到屋内的响动,吓得一颤,抱紧身子回头一看。
薄严城下半身随意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看到温晚栀的一瞬,眼神里划过一丝诧异。
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看向慌张的女人。
“就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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