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瞬间出离愤怒,抬眼怒瞪着他。
“我是你的兄长,难道来了大穆几天,你连这都忘了?”吉默冷眸微眯,语带威胁。
娜真气得嘴唇发白,转过眼眸不屑看他,这时,吉默冷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听说你被衡王当着众人的面退婚了?”
没等她回答,他便自顾自继续说道:“废物。”
“你!”娜真想要起身,却被随从按在地上:“答不答应这门婚事又不在于我,你跟我说又有何用?”
吉默冷嗤一声:“你身为一国公主,却让民女把王爷抢走了,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娜真眼底飞快闪过不甘,然而亦不敢直接跟吉默硬碰硬。
“你别忘了,你身上带着什么使命,如若期限一到,因为你而让父王大业难成……你知道后果。”吉默不怀好意地暗示。
顿了顿,他眼神悠然朝门外一瞟:“我看这个地方就挺适合你的。”
“你说什么?”娜真表情有些扭曲,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侮辱自己。
吉默收回眼神,目光锐利地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如若到时你没有完成父王的嘱托,我就把你送来凝香坊。”
娜真心里咯噔一声,神情错愕地摇头:“不可能,父王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你可以试试。”吉默轻笑出声,神情森冷骇人。
……
暮色四合,左思鸢躺在牧青寒的床上,双眸紧闭,依然在昏睡之中。
牧青寒坐在床边,神情颓唐,棱角分明的下颌亦冒出一层青须。
“时七,你都睡了这么久了,该醒了。”他声音暗哑道,一面伸出手去握左思鸢的手。
她的体温依旧低于常人,由内而外渗出凉意。
牧青寒伸出手,心疼地抚上她同样冰冷的脸颊,左思鸢的眉头却猝然收紧,额角青筋隐隐出现,十指紧握成拳。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即使在昏迷之中都保持着这么高的警惕?
牧青寒心头狠狠颤了一下,把她握得紧紧的拳头抓在手里:“时七,别怕,我在这呢,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左思鸢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呼吸亦趋向平稳,却还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牧青寒眼神转暗,就在此时,岳太医端着碗补药推门而入。
“你不是说喝了补汤她就会醒吗?”牧青寒神情冰冷地看着他。
岳太医放下补药,走到床前查看一番,垂首回道:“回禀王爷,微臣所说的只是个大概时间,具体还要看姑娘的体质如何。”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这药,一定要保证姑娘全部喝下去,才能有所效用。”
牧青寒面容阴翳,知道从这太医嘴里是得不到什么确切消息了,薄唇轻吐出一个字:“滚。”
太医走后,牧青寒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补汤,把它端了过来,对着左思鸢柔声道:“时七,该吃药了。”
他把左思鸢扶起,让她躺在自己怀中,随即拿起调羹,舀起一勺药来,放在唇边吹凉,小心翼翼把她的嘴巴掰开,可药喂进去,却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牧青寒神情有些落寞:“时七,你要乖,要吃了药才能好起来啊……”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王爷,严飞求见。”
“不见。”牧青寒语气充满不耐烦,顿了顿,才又改口:“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严飞推门而入,身后还多了个茶香。
牧青寒头也没回:“回来了?”
“是。”严飞恭敬欠身:“属下已将那些南疆刺客都抓了起来,听候您发落。”
牧青寒眼神幽暗:“那个南疆王子呢?”
“这个……他独自逃了,属下听了您的吩咐,没有去追。”
“这笔账总有一天,本王要亲自跟他清算。”牧青寒声音轻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茶香站在严飞的身后,依稀看见自家小姐还在昏迷之中,忍不住又红了眼圈,发出几声抽泣。
牧青寒剑眉一蹙,回眸看见了茶香:“你怎么跟来了?”
茶香跪倒在地上:“王爷,奴婢实在想念小姐,才求严大人带我来看一眼的,您千万别怪严大人啊!”
“难得你如此忠心,我怪你干什么?”牧青寒反问,顿了顿又道:“对了,刚好有件事情得要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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