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打下那半壁江山(1 / 1)

吾凰万岁 扬了你奶瓶 1241 字 5个月前

戾太子以商渐璞篡夺皇位,残害太妃,不孝不悌的名义,带兵往盛京方向杀去。

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越来越多的百姓涌入安稳的西殷。

天气渐冷,马上就要入冬了,虞安歌披着斗篷,遥望俯瞰陆续入城的百姓。

他们之中,有人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亦有人脸上带着背井离乡的苦意。

商清晏此时走来,与她并肩而立:“在想什么?”

虞安歌伸手感受着飒飒秋风:“在想时间到了。”

大殷迟早要统一的,他们本想等着商渐璞和商渐珩两败俱伤,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现在,看到拖家带口赶来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形容憔悴,他们又怎么忍心看山河破碎?

虞安歌道:“清晏,不能再等下去了。”

商清晏拉住虞安歌的手,心中泛起浓浓不舍,但他知道,尽快让大殷统一,才是最好的选择。

“去吧,我在洛京,等你的好消息。”

虞安歌一笑,垫脚揽住他的脖子,印上深深一吻:“等我回来,便与你成亲。”

商清晏将她的面容深深印在心底,叮嘱道:“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虞安歌噗嗤一笑。

商清晏疑惑道:“你笑什么?”

虞安歌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我笑你像是那种留守闺中的小娇夫。”

商清晏苦中作乐:“我怎么不是呢?”

若是可以,他真想跟虞安歌一起出征,打下那半壁江山。

可新朝初立,又有各地流民涌入,他每天忙政务忙得废寝忘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出征。

商清晏道:“等你回来,与我共掌江山。”

虞安歌一双墨瞳倒映着商清晏的身影,也倒映着万里江山。

她说:“等我。”

转眼,虞安歌带兵出征,前往盛京。

西风飒飒,她身着一袭黑色军装,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头发高高束在脑后,英姿飒爽,从城门经过。

似乎是心有灵犀,虞安歌回头看了商清晏一眼,二人相对而视,眼中俱露出笑意。

风沙尘烟,渐行渐远,出征的队伍,隐没在一片朝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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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渐珩与商渐璞与其说打得各有胜负,不如说是两败俱伤。

一个拼死攻城,一个拼死守城,最终落得给饿殍满地,民不聊生。

商渐珩再次带人进攻,浴血奋战,杀了个一天一夜,最终脱力倒下。

被方内侍搀扶着撤退时,他看到了江山疮痍,看到了尸横遍野。

他似乎在离自己年少时,想要复兴大殷的雄心壮志越来越远。

可他没有回头路。

一旦回头,竹篮打水,万劫不复。

商渐珩回去稍作修整,便要再次踏上征程。

但人还未出发,周彤便一脸凝重过来:“西殷终于有消息了。”

商渐珩一听便知不妙:“带兵的是谁?”

周彤道:“凤翔将军,虞安歌。”

商渐珩瞳孔一缩,心尖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似乎遇见了自己的下场,可又不欲往那方面想。

最后,他眼中只露出一抹嘲讽:“商清晏手下那么多大将,竟然派虞安歌出征。战场上刀剑无眼,就不怕她出什么事儿吗?”

若虞安歌是他的女人,他定然不会让虞安歌身陷险境。

周彤不解道:“太子殿下,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商渐珩道:“不管她,最好不要跟她对上。”

周彤也听说过虞安歌的本事,很是忧心忡忡:“可她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咱们往盛京的路就这么两条,她若是有心,便能探得咱们的路径,这该如何是好?”

商渐珩闭上眼睛,心中一片萧索:“能避便避,实在避不了,就只能与之一战了。”

周彤欲言又止,商渐珩看出他有话要说,便道:“孤知道你想说什么。”

周彤道:“太子殿下,咱们真的不能跟凤翔将军暂时合作,共同攻破盛京吗?”

商渐珩眼中划过一抹自嘲的笑:“你觉得凭孤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跟她谈条件。”

周彤道:“听闻三公主与凤翔将军的兄长关系匪浅,看在这个面子上...”

商渐珩眼神凌厉看了他一眼,里面闪烁着浓浓的冷意。

周彤的话戛然而止:“属下失言。”

商渐珩道:“当初乐靖不惜留在凉国受苦,也不愿回来拖累孤,孤怎能在穷途末路拖她后腿?”

周彤低着头。

商渐珩道:“况且,你以为虞安歌和那个狐狸精是能够容忍与人平分天下之人吗?”

周彤不敢言语。

他不了解虞安歌和商清晏,但是了解眼前这位,绝对不是委曲求全,能与人平分天下的主儿。

对于商渐珩来说,要么赢,要么输。

没有什么后退一步的余地。

他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向那对璧人低头。

可他们不欲跟虞安歌碰上,虞安歌却是朝他们追了过来,目的十分明确。

虞安歌知道,欲攻破盛京,需得先解决了商渐珩。

商渐珩一路躲避,虞安歌便一路追赶,其中经历了秋风萧索,也经历了大雪纷飞。

如今马蹄踏过之处,尽是雪化成泥,江山在一片泥泞中迎来融融春日。

终于,商渐珩来到贺州。

那天,春水消融,积雪从松柏的肩膀落下。

鲜血混入春泥,许多人死在了春天到来之前。

贺州...

距离盛京只有一步之遥。

距离皇位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

商渐珩站在尸山血海之中,仰头看着万里晴空,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似乎总是缺少点儿运气。

分明马上就要攻入盛京了,可是兵马路过沂河,惨遭埋伏。

火药炸毁了沂河上的大桥,乘船的兵马遇到了春汛,被水冲得四散而落。

无数粮草和攻城所需的云梯落入河中,水花带走了许多同袍的性命,也带走了商渐珩最后的希望。

领队过河的周彤无颜见他,已然在金河水畔自刎谢罪。

人到穷途末路,商渐珩剑指苍天,愤怒发问:“贼老天,缘何薄待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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