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睡的很晚?”左承浦试探的问她,他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昨夜带别的女人回来过夜的事。
“嗯……很晚,一直睡不着……这个酒店的隔音不太好,有些吵……”她本来给自己的晚睡找理由,却不想她的话让左承浦以为,她是在提醒自己。
左承浦的拳头握紧,他真想揍自己。
“昨天那个……我喝多了,那种事……”左承浦想解释,却被她一下子打断。
“只是意外、意外……理解……”欧雪不以为然的话,让左承浦更加的不踏实,同时也深深的失望,还有莫名的窝火。
她竟然对自己找别的女人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是证明,她真的不在乎自己了?
“你真的一点不介意……”左承浦抓住了她的肩膀,双手的力道让她吃痛。
欧雪对他突然强烈的反应有些不解,“真的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她越说,他的心就越难受,最后变成了痛。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左承浦松开了她,整个人颓废的倚在门边,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伤。
欧雪眨眨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句话,但是说到恨,她承认自己恨他的无情。
“嗯,我恨你……”她看着他的眼睛,回答他。
恨……
虽然他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亲耳听到,‘恨’这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难以接受。
左承浦离开,他的伤痛狠狠的刺着她的心。
关上了房门,再也没有了睡意,欧雪坐在床上发呆,两个人以后的关系要怎么相处,要怎么拿捏才算合适,她竟迷茫了。
一直到午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欧雪有隐隐的不安,还有淡淡的失落,终究不再是过去的他,她只不过说了一句心底的话,他竟都不再管自己了。
欧雪一个人闷的难受,她简单的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巴黎的街道仿佛永远是水洗过的,干净的滴尘不染,反而给人一种会不小心就把它玷污的恐慌。
她沿街走着,就是那么漫无目的的走,不知不觉天都暗了下来,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
看着渐暗的暮色,欧雪再回头,看着人迹稀少的长街,心头晃过一阵不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她不由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四处寻找着的士。
一辆绿色的的士在她最紧张的时候停在她面前,“小姐,请问去哪里?”男人说的不是法语,而是不标准的英语。
因为不安,欧雪想都没想就坐上了车,说了自己的地址,然后就看向窗外,那一路走过来的风景,现在在车子的急速中飞快的倒退,让她想起了人生,想起了她和左承浦的一次一次擦肩而过。
“先生,你是不是走错了?”好久,当欧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条路很陌生,而且也很偏僻。
开车的男人没有说话,欧雪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停车、停车……”
一个猛的刹车,车子停下的时候,欧雪整个人也撞到前面的座位,额头都被撞疼,她顾不得痛,快速跳下车,却发现车的旁边又停了几辆黑色的轿车。
“你……你们……”她的嘴哆嗦,身体也在颤抖。
“带走,”车里有人发话,说的是中文,可是这声音很陌生,隔着车玻璃,她也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欧雪挣扎之际,她已经被拖上车,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无力。
眼睛被蒙住,手被反绑,当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欧雪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左承浦因为她的一句话,一整天心情都处在阴霾之中,他白天回去看了奶奶,那个迟暮的老人,现在只惦念她手里的佛珠,看着人生的苍凉,他发现自己真的浪费了很多时光。
“雪儿,开门……”左承浦调整了好自己,就算她恨他,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叫了许久,门都没有开,他以为她还在生气。
“先生,这位小姐中午就出去了,”是服务台的小姐,也是昨天帮他换床单的那位。
“先生,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天醉酒不舒服?”服务小姐的话让左承浦目光一聚,“你知道我醉了?”
“嗯,昨天你吐了一床,是这个房间里的小姐叫我给你换了新床单……”服务小姐的话让左承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说是谁?是谁让你给我换的床单?”
“就是这屋的小姐,她还帮你换了衣服,而且送去了干洗……”服务小姐说完,看着木讷没有反应的左承浦准备离开,却被他一下子叫住。
“昨天晚上,我的房间里除了她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服务小姐很肯定的回答。
“该死……”左承浦暗骂了一句,可心里却又是那么开心。
“先生,还有别的事吗?”服务小姐问他。
“没有,谢谢,”左承浦笑了,一天的阴霾突然被一道光驱散,他整个人都变得愉悦。
在他高兴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左承浦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眉头皱了一下,“我是左承浦,请问哪位?”
“是我……回来了,不对,应该说是死而复生,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是LEMON的声音。
左承浦掏出房卡打开自己的房门,“什么事?”
“见个面吧,我们应该好好谈谈,”LEMON刚一开口,左承浦就堵了回去,“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LEMON的声音很怪。
左承浦刚想挂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音,“你们放开我……”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左承浦两步从房间里出来,望着隔壁的门呆愣了两秒。
“半个小时以后,西凉咖啡厅,”LEMON的声音冰冷的传过来,然后就是电话收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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