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货给福泽酒楼的前些天,关荣牧场中的牛羊,因病死了许多,找了很多大夫来看,都束手无策。
直到关荣的管家,从兴城找到一个大夫,才将牛羊治好。
而这个兴城的大夫,现在已经找不到了,有人看到他离开兴城,去金夏了。
奏章上,幽州知府还说了自己的个人看法。
关荣管家从兴城找到的这个大夫,很可能是金夏的谍衣。
关荣管家把他找来的时候,实际上他并没有治好关荣牧场里的牛羊,只是没让牛羊继续死亡了,所以才让关荣误以为此人已经把牛羊治好了。
“金夏.”
陈墨脸色阴沉,他原本还打算与民生息个一二年,再讨伐金夏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金夏使这种丧尽天良的阴谋诡计。
陈墨知道,不能再等了。
现在是瘟疫,若真等个一两年,金夏指不定又会给他玩什么阴谋,到时又要死多少人。
“贾印。”
“奴婢在。”
“召萧靖、吴衍庆立刻进宫。”
“诺。”
吴家在京师的宅邸中。
后院柳树下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
吴衍庆与夫人正在下着棋。
这后院,就他们夫妻两个,下棋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讨论一些政事,聊着聊着,夫人对于吴衍庆被留用察看一年的事,还有所不满,发起了牢骚。
“这陛下,真是越来越薄情了,老爷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被他驱使,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恼。这次出兵蜀府,也是他让你去的,可杨弦是畏罪自杀的,跟老爷你有什么关系,这明明是无端牵连,不仅免了你这次出兵的功劳,还将老爷你停职一年,这也太不公平了。
还有,我就不信这件事与他无关,若是没有他在背后指使,杨弦能畏罪.”
“闭嘴。”吴衍庆脸色一沉,斥喝一声,手中的白子重重的落在了棋盘上:“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说了,杨弦畏罪自杀这件事,和陛下毫无瓜葛,都是我失察造成的,陛下的处罚,很公平。”
“我又没说错,宓儿那丫头也是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替你说说情,听说那昭妃,当初一回京,就去见了陛下,指不定就是那个时候,跟陛下说了些什么。”
“不要再说了,现在吴家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你是要害了整个吴家吗。”
吴衍庆气得站起身来,道:“另外,叫族中的人,马上给我退出那什么江东党,整天这么招摇,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陛下让你即刻进宫。”
说话之间,一名婢女从不远处快步走来,在离两人还有丈许远的位置停下。
吴衍庆眉目一凝。
夫人沉着脸道:“叫老爷进宫什么事?”
“回夫人,那来传话公公没说,不过听着是挺着急的。”婢女道。
“老爷,你不是都停官在家了吗,陛下找你什么事?”夫人看着吴衍庆。
吴衍庆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这几天北边来了两次八百里加急,应该是跟北边的事有关。”
“莫不是又要打仗了?”夫人猜测道。
“朝廷目前在休养生息,应该打不起来仗,不过也说不准,夫人,拿我官袍来,我这就进宫。”吴衍庆道。
在吴衍庆、萧靖两人还没进宫的这段时间。
陈墨又找了纳兰伊人。
既然这事可能跟金夏有关,陈墨还是希望纳兰伊人亲自去一下幽州,主持那边的瘟疫大局。
既然要对金夏出兵,肯定得尽快把瘟疫给解决了,要不然大军经过幽州的时候,不小心感染上了,就麻烦了。
纳兰伊人答应了下来。
安排好她这边,贾印来报,说萧靖、吴衍庆已到御书房了。
陈墨这就过去。
……
与此同时。
金夏。
御书房。
“大汗,成功了,瘟神已经在大魏幽州、苍州降临了,半个月不到,就带走了上千人,感染者,怕是不下万余。目前大魏已经全面封锁了幽州。”完颜夏吉道。
“这大魏和前宋的确不一样,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拓拔辉这些天拧着的眉头,此刻舒展开了一些。
“大魏如今在推行新政,幽州等地的官员,都是些新官,比老官肯定是更有执行力的。”完颜夏吉道。
“那夏吉将军觉得大魏需要多久才能赶走瘟神,你请来的瘟神应该没有问题吧?”
“大汗放心,臣所请的瘟神,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大魏没个一年半载绝对解决不了,且需付出极大的伤亡,到时大魏就算成功解决了,没有个两三年,不敢窥夺我金夏。更别提,据谍衣来信,大魏目前已经钻进死巷子里了,把这次的瘟神,当成了霍乱。”完颜夏吉笑道。
“那就好。”拓拔辉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嘱咐道:“让海宴关的守军盯紧了,免得瘟神蔓延到金夏来。”
“大汗放心,我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
大魏。
御书房。
“朕这次找你们来,是因为幽州出了件大事。”
陈墨对着贾印示意了一眼。
贾印走上前来,把放在书桌上信件,拿给了吴衍庆、萧靖二人查看。
两人看完后,且是脸色一变。
“瘟疫?!”吴衍庆颤声道。
瘟疫的恐怖,各朝各代的史书,几乎都有相关的描述。
每一次的爆发,都会收割几万几十万人的生命。
“根据幽州知府的调查,这些病牛、病羊的来源,来自金夏,且有许多线索,都指向金夏。为此,朕不得不怀疑,此次幽州等地瘟疫的爆发,是金夏对我大魏的阴谋。”陈墨道。
“什么,金夏蛮子竟如此丧尽天良?”萧靖一脸震惊。
“到底是群蛮夷,纵使得了数百年的教化,依旧改不了他们身为蛮夷的本质。”吴衍庆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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