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则睡不着,虽然心里强调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白游戏,晚上喝酒蹦迪、鼓掌,突然间来到这样一个吃肉都愁的乱世,他不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闭眼就能听到屋外的风声。
陈墨强迫自己睡下。
天蒙蒙醒。
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陈墨醒了过来,想要抬手揉揉脸,顿时发现昨天挥刀的手疼的厉害。
“锻炼不够啊”
来到院子,陈墨发现韩安娘已经醒了,头上绑着头巾,柴刀别在腰间,一副典型的村姑打扮。
“奴家上山砍柴了,叔叔若是饿了,就自己煮饭吃。”见陈墨醒来,韩安娘道。
趁着天还没大亮,太阳没出来,不晒,正是适合干活的时候。
等到九、十点钟,太阳升起来,那可受不了。
为了过冬,需要准备足够的柴火。
“上山?”陈墨一愣:“嫂嫂,就你一个人,不怕山上的大虫?”
陈墨之前想的获得肉食的两个法子,一个就是上山打猎。
不过山上野兽横行,暂且还不是他现在能够对付的。
而这,就体现出原身对生活了解的匮乏。
根据韩安娘所说,去年粮食不够吃的时候,附近几个村子的青壮年就曾联合起来过上山打猎。
大虫虽然凶,但也怕人。
前前后后进山几次,那些能够伤人的野兽,都被赶进了大山深处,而韩安娘只是在山外围砍些柴运回来。
而原身整天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自然就不了解了。
“那嫂嫂我陪伱去吧。”陈墨道。
“可是叔叔你走了,谁看家?”
“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地窖里,然后把门锁好就行。”
“可是这样.”
“丢点东西不算什么,嫂嫂你的安全才重要,你等我一下。”陈墨回屋收拾东西。
在家里的时候,都有人敢上门调戏嫂嫂,如此乱世,在野外嫂嫂若是被人瞧上了,陈墨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陈墨没有注意到,在那回屋的时候,韩安娘美目中浮现出了一抹喜色。
要说一个人去山上砍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马上就要入冬了,家里总要有个人出来做事的。
现在有人作伴,韩安娘心中都安稳了不少。
“叔叔这是关心奴家么”
陈墨收拾好后,回厨房拿了菜刀,有刀在手,力量“4 5”,心都稳了一些。
山叫大泽山,路上韩安娘跟他说,山都是官府的,私自砍伐犯法。
不过官府每年会来收砍柴税,今年更是收了两次。
除了砍柴税,还有打猎税。
没错,打猎都是要交税的。
而且每年都是强制交,别说你不上山打猎就不用交,官府才不管你。
然而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还有一个人头税,按官府的话叫做身丁钱,家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成年了就要交身丁钱。
而从去年开始,家里没成年的男丁,都要交身丁钱。
百姓本就活的困难,又这个税那个税的要交,就更难活下去了。
了解完后,陈墨脸色沉然,总算是切身感受到历史书上那一句“苛政猛于虎”了。
上山后,陈墨从韩安娘的手中拿过柴刀,负责砍柴,顺便累积天合刀法的经验,韩安娘则捡柴并负责捆绑。
可惜在外围并没发现野鸡野兔什么的,陈墨原本还想打个野味,补充肉食的。
至于深山,现在他可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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