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先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池总。”
“让开,我自己开车。”我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直接拿了车钥匙,向着车库走去。
管家见我生气,连忙追回来解释,“太太,天太晚了,还是让司机送您。”
稍后儿。
司机开车送我去医院。
一路上。
我的心情越发忐忑,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假如梁煦的孩子真是池宴忱的,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池宴忱有瓜葛。
……
四十分钟后。
到了港大医院。
我阴沉着脸往妇产科跑去。
到了妇产科。
在病房区的走廊上,就看到池宴忱正焦急地在产房外踱步,时不时地看向产房的门。
那紧张的模样,仿佛里面的人是他这世上最在乎的妻子。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一阵抽痛。
即便是我生孩子的时候,都不见他有这么焦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朝他走去。
池宴忱一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迎了上来,“乔乔,你怎么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来看看情况啊,毕竟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我怎么能不来关心关心呢?”
池宴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这时,产房里传来梁煦痛苦的呼喊声,他的注意力瞬间又被吸引了过去,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梁煦怎么叫的这么凄惨?是不是难产?”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讽刺,“池宴忱,你就这么担心她啊,我倒要看看,这孩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池宴忱听了,着急地解释:“乔乔,你别乱说,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梁煦情况很危急,医生正在里面抢救呢。”
“待会顺产不出来,可能要做剖腹产。”
“呵~”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产房的门。
等梁煦生产完,我倒要亲口问问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乔乔,女人生孩子没有那么快,你的身体也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狠狠瞪了池宴忱一眼,“我身体好不好不用你操心,我今天必须要弄清楚这孩子的事儿,不然我这心里的疙瘩永远都解不开。”
池宴忱面露无奈,还想再劝我。
恰好,产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产妇家属呢?”
池宴忱赶忙上前问道:“护士,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产妇情况不太乐观,胎儿有些胎位不正,顺产难度很大,我们正在准备剖腹产手术,家属赶紧去把相关手续办一下。”
池宴忱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乔乔,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办手续。”
说完便跟着护士匆匆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表现这么殷勤,如果说不是他的孩子都出奇了。
过了一会儿。
池宴忱回来了,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神色愈发焦急,又开始在产房外不停地踱步。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无比刺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产房里传来医生的声音:“家属在吗?产妇情况危急,需要你们签一下风险告知书。”
池宴忱立刻冲了过去,拿过笔毫不犹豫地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见状,心里一凉,“池宴忱,你倒是积极啊,这事儿你办得可真顺手。”
池宴忱签完字,看向我,一脸疲惫又无奈地说:“乔乔,现在人命关天,不管怎样,先保住大人和孩子的命要紧啊。”
“梁煦在钢城没有亲属和朋友,她出了什么事,我只能帮她。”
“如果是别的事,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但现在是生孩子,这对女人来说是鬼门关。”
“……”我心口一噎,无言以对。
池宴忱又吞了一口重气,伸手别过来想抱我,“乔乔,别为这种小事计较好吗?”
我冷冷的推开他的手,“池宴忱,我再问你一遍,梁煦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池宴忱,别再骗我!你如果再骗我一次,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池宴忱眉头紧皱,一脸无可奈何。
“到底是不是你的?”
“我对天发誓,不是我的孩子。”
“那到底是谁的?”
“乔乔,我答应过梁煦,不对任何人提起的孩子父亲的身世。”
我冷笑一声,心如死灰的问,“所以,你是知道,但你却不肯告诉我是吧?”
池宴忱叹了一口气,“乔乔,你只需要知道,这不是我的孩子就够了。你管他是谁的孩子,这都跟你没有关系。”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池宴忱,“跟我没关系?池宴忱,你觉得可能跟我没关系吗?你对她这百般照顾、事事上心的样子,我怎么能当作没看见?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池宴忱面露焦急,想要再次解释,“乔乔,我真的只是出于朋友的情分在帮忙,她现在孤苦无依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等这件事过了,我会把一切都跟你解释清楚的。”
“解释?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可哪次真的解释清楚了?”我气得眼眶泛红,“你口口声声说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可普通朋友能让你这么不顾我的感受,大半夜地跑来守在这儿吗?”
“到现在你还将我当傻子玩吗?”
就在这时,产房里又传来一阵动静,医生再次喊道:“家属再过来一下,产妇这边情况又有变化,需要你们配合做些准备。”
池宴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还是转身朝着产房快步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心寒,心里那仅存的一丝期待也在慢慢消散。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思绪乱成一团麻。
池宴忱太在意梁煦了。
既然他这么在意她,那我应该好好的成全他们。
又过了好一会儿。
池宴忱才从产房那边回来,他脸色愈发难看,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
“梁煦刚刚大出血,需要我在手术单上签字。”
“乔乔,你不要怪我,人命关天,我真的没办法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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