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我们自然是真!不信看本官的腰牌!”
说着。
一伸手。
亮出一个腰牌!
徐增寿接到手中,看清后,顿时犹豫了。
他忍不住看向朱檀,道:“殿下!好像是真家伙!守在这间客栈的,是真的锦衣卫!”
朱檀皱眉道:“真的锦衣卫怎么了?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怎么配做恒中书院的学生!
你现在还想放假?小心本王回去不!
小心本山长回去,命学院多给你每天加一个时辰的课!”
徐增寿听到朱檀的话,眼神顺境坚定起来。
他猛地将那百户的腰牌藏了起来。
嚷嚷道:“你们说自己是锦衣卫,倒是拿证据来啊!”
那百户瞬间傻眼!
刚才自己不是将证据给你们了吗?
那百户腰牌可还在你这少年将军手中,怎么现在还要证据?
他忍不住道:“我刚刚不是将腰牌给你了吗.”
徐增寿皱眉道:“腰牌?什么腰牌!本将怎么没见过!
来人!
将这伙儿假冒锦衣卫的狂徒拿下!
顺便搜查这间客栈!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人,一并拿了!”
话音落下。
那百户忍不住厉喝道:“我看谁敢!”
说着。
他带头拔出手中长刀。
唰唰唰——!
百户背后,众多锦衣卫也纷纷拔刀!
徐增寿生怕朱檀要给自己每天“补课”,见此情景也是丝毫不虚。
立刻喝道:“兄弟们,谁怕这些冒牌锦衣卫!都给本将亮家伙,让他们看看,咱们五城兵马司也不是好惹的!”
哗啦啦——!
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同样亮出手中兵器!
相比于锦衣卫。
正规军士都是身披铠甲,带着各式武器,若是真的打起来。
便是锦衣卫们武艺高强也输定了!
正规军到底是正规军,就算是同等数量下,锦衣卫也未必是对手。
更何况,如今还是十倍数量的碾压了。
一时间。
数十锦衣卫和五百名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对峙起来。
双方手持利刃,互不相让!
眼看着那百户与徐增寿的眼神越来越凌厉。
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忽然。
一声厉喝响起!
“慢!不得妄动刀兵!
天子脚下!擅动刀兵者斩!都给本官放下!”
说话间。
数十骑拼命向这边赶来。
尘土飞扬,气势惊人!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黑鬃马,身穿一身黑色锦衣,面容刚毅,鼻梁高挺,双眼如电。
朱檀掀开轿帘瞬间认出此人。
正是如今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
蒋瓛走到近前。
冷冷看着徐增寿。
“徐校尉!本官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
你带兵来此,可是奉了五城兵马司的命令?拿给本官!
否则,今日本官便以擅动兵马之罪将你拿下!”
徐增寿早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声名赫赫的锦衣卫都指挥史。
听到他的话,浑身血顿时凉了半截!
自己哪儿来的五城兵马司命令?
那百户眼看着自家老大来了,欢喜无比,立刻愤怒告状道:“蒋大人!那那校尉还藏了下官的腰牌!”
蒋瓛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拿来!”
徐增寿干笑一声。
若是交还给蒋瓛,岂不是证明了自己在耍无赖了?
可若是不交.
那更加不合适!
锦衣卫如今在洪武朝,凶名赫赫。
便是自家老爹也不敢轻易得罪蒋瓛。
忽然。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淡淡响起。
“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
既然你刚才说没有见到锦衣卫的腰牌,现在上哪儿拿给蒋大人?”
听到这个声音。
徐增寿瞬间来了精神!
蒋瓛怎么了?
锦衣卫又怎么了?
你们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王爷不成?
现在鲁王殿下亲自给自己撑腰,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徐增寿立刻挺直腰杆,道:“就是啊!
本将没见到什么腰牌,怎么给你们?蒋大人,你虽然官儿大,但也要讲理啊!”
蒋瓛脸色陡然一变!
这年轻人的声音他也认识,竟然是鲁王殿下!
那锦衣卫百户被徐增寿说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这人年纪轻轻怎么耍无赖啊?
徐增寿则是满脸得意洋洋!
腰杆瞬间挺直了无数倍。
现在本将就是死不认账,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忽然。
徐增寿感觉腰间一滑。
叮——!
方才那个锦衣卫百户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自徐增寿腰间掉落。
掉在了地上。
发出金铁交鸣声。
瞬间。
场上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徐增寿!
朱檀一捂脸。
本山长不认识这么差劲的学生!
徐增寿嘴角咧了咧,忽然道:“这是谁干的?好大的胆子,怎么将腰牌放到本将这里来诬陷本将?
真是岂有此理!
别让本将逮到他是谁,否则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蒋瓛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徐增寿,他是认识的。
魏国公的小儿子,在应天纨绔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起码在锦衣卫那里,算是挂得上号的。
不是说他被关进恒中书院挨虐了吗?
怎么又被放出来了?
刚放出来就如此耍宝,真是不知所谓!
性格可实在太不像了魏国公了.
忽然。
蒋瓛又是脸色一苦。
是啊!
此人背后分明有那位的存在,自然能从恒中书院当中被放出来。
蒋瓛急忙下马,行礼道:“下官蒋瓛,参见鲁王殿下!”
话音落下,他背后所有锦衣卫纷纷下马,行礼道:“参见鲁王殿下!”
朱檀笑笑,走下轿子。
看向蒋瓛。
“蒋大人免礼!”
蒋瓛站起身来,还未反应过来。
朱檀淡淡道:“本王奉陛下圣旨,调查晋商吴清臣一案!
如今要搜查这间客栈,请蒋指挥使带你的人离开!不要干扰本王办事!”
话音落下。
蒋瓛脸色难堪起来。
他忍不住道:“殿下.这客栈里关的人.是钦犯!您这么做,不合规矩的。”
朱檀冷笑一声。
“你们这么做,将本王蒙在鼓里便合规矩了?好一出精彩的双簧戏!
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
否则今日本王拼着被父皇责罚,也要将你蒋指挥使斩了!你信是不信?”
话音落下,蒋瓛也是浑身一震!
对于朱檀的话,他不敢不信!
洪武初年的藩王和后世那些好欺负的王爷可是不同。
那个时候不管文臣武将,都不怎么在乎藩王。
更何况是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了,那是天子近臣,皇帝的爪牙。
若是想收拾一个藩王,也十分简单,随便搜集或者干脆制造一些他们造反的证据便可以了!
有时候,对于皇帝来说,一封弹劾奏章,便能将这些藩王拉下马,贬为庶人!
但是如今,这些藩王可是大明朝最尊贵的一批人了!
这些人不但在藩地里称王称霸,便是进入朝堂,也是无人敢惹!
蒋瓛这种天子鹰犬,便是真的被朱檀杀了,估计朱檀也顶多是被老朱痛骂一顿了事!
想到这里。
蒋瓛忍不住苦涩道:“殿下!下官也是为陛下办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朱檀冷笑道:“蒋大人,你让是不让?”
蒋瓛摇摇头,眼神随后变得坚定起来。
他只是叹息道:“殿下!下官不能让!若是让了,后果只怕比死还严重!”
朱檀笑笑。
“蒋大人当初设局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现在知道比死严重了?”
蒋瓛艰难道:“殿下.下官,有自己的苦衷.”
朱檀厉喝道:“蒋瓛!本王问你!这客栈中关着的人,是不是叫吴清臣?”
蒋瓛咽了口口水,苦涩道:“回殿下,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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