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孙度得到了刘和进兵,四处收割鲜卑部落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刻下令让柳毅带着人马前去驱逐!
丁零人毕竟逃进了大漠深处,找起来太费功夫了,所以暂且先放着,然而没想到刘和带着乌桓人又来了,这简直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顿时让公孙度气得不轻,一定要给刘和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当下鲜卑这一块的新主人,新老大!
『打!公孙老贼!欺人太甚!』刘和也是怒气冲天,欲与公孙度一决高下。
刘和和乌桓人楼班,对于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公孙度的军队,也是感觉有些意外。
原本刘和以为这一趟北上之途,应该是轻松无比,但是没想到斜刺里面窜出来公孙度这个抢食的,这还能忍?
但是刘和并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现在觉得异常愤怒,强烈的想要跟公孙度干一架的原因,并不是公孙度来抢吃的,而是公孙度姓『公孙』,不知不觉当中,让刘和想起了当年他父亲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那些事情……
另外还有一点原因,除了利益上的冲突之外,赵云这么快击败了鲜卑,也使得刘和等人有了一些强烈的不安。
盟友强,是一件好事,但是盟友太强……
嗯。
有时候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当然,刘和之所以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强烈的情感,他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因为司马懿之前的那些话,所谓其父遗志云云种下的种子发出的芽。
乌桓人楼班虽然觉得刘和的态度突然这么强硬,略有些奇怪,但是想了想,打一场也是应该的,草原上原本就是拳头谁更大谁更有道理,既然双方都想要鲜卑人遗留下来的这些草场和牧民,那么争斗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意见统一了,就打呗。
双方列阵,遥遥相对。
相对来说,在草原上的战场就比较宽阔了,也比较没有什么所谓险要的地形可言,双方占据了一块相对比较高一点的草坡,遥遥相对,当然所谓的草坡也只是相比较中间较为低洼的地形而言,实际上的坡度有那么一点,但是并不高。
两个小的草坡中间,就是一大片相对低洼的区域,长满了青草。原本这里应该是牛羊最喜欢的地方,而现在却被萧杀所笼罩。
刘和楼班等人在西南,柳毅等辽东兵在东北,都各自排开了阵型。
楼班骑在马背上,手指着四百步之外的柳毅阵势,对着刘和说道:『这家伙在骗我们……你别看前面的这一条线松散,但是后面还有很多人,这要是我们直接冲击中央,肯定就会被陷在其中,然后左右两翼包上来……呵呵,这家伙是打算一口气直接吃掉我们啊,真是好大的胃口……』
楼班从小就打到大,虽然不像是汉人读过什么兵书,但是对于草原之上的战争,有着非常多的实战经验,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猜到了柳毅的布置之中暗藏的杀机。
『既然如此,便直破之!』刘和很干脆的说道,『我部鲜于将军听从楼班王调遣,共破敌阵!』
『好!』乌桓王楼班也点头应下,然后就开始布置起来。
看到对面乌桓人吹响了号角,传令兵三三两两的四下分出,往队列左右跑去,柳毅便举起手示意手下敲响战鼓,准备接战。
柳毅当然也不是战场菜鸡,但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对付的都是高句丽的棒子大军,所以在经验上么,增长的速度和数量多少还是有些欠缺。就像是一直在新手村杀鸡,杀五百只高丽鸡也未必有打一只高级怪来的经验多一样。
号角声中,楼班的乌桓人开始缓慢移动,速度在逐渐加快,马蹄声由稀疏而渐至密集。
『长矛兵上前,准备拦截。』
『弓箭手准备!』
『两翼骑兵准备!』
以逸待劳,柳毅自己觉得是占有优势的,他发出了一连串的号令,紧紧的盯着直冲中间的乌桓人马,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中线的区域,柳毅他设立了重重阻碍,这些乌桓人果然也和那些阿巴阿西的棒子一样,喜欢冲击中阵……
但是很快的,柳毅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在双方距离还不到两百步的时候,楼班高高的举起了战刀,大吼一声,旋即激昂的号角声在滚滚马蹄之中响起!
随着号角声发出的指令,乌桓人左侧部分降低了速度,而右侧则是相反,战马飞奔的速度突然加快,密集的马蹄声立即变成了轰鸣声,随即犹如奔雷一般,震撼着整个战场。整个乌桓人的队列从原本集中冲向柳毅的中阵,顿时变成了斜斜的冲向了柳毅的左翼,就像是一把斜切的战刀,呼啸而出!
柳毅不得不拔出战刀,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左翼向中军靠拢,右翼掩护!中军出击,全速前进!』纵然柳毅立刻改变策略来应对,但是先手的优势已经失去,不知不觉当中,他被迫的随着楼班的节奏开始对应,原本柳毅以逸待劳的优势局面,渐渐的荡然无存。
步卒对抗骑兵的运动不便展露无遗。
柳毅不能速胜,导致公孙度不得不又亲自带兵前来支援,另外一方刘和与楼班也不愿意不管不顾的死磕下去,于是双方相互后撤,拉开了一定距离之后,各自收整兵卒,准备一下场的交锋……
回过头再看渔阳。
曹纯在焦急的等待着援军的到来,却没想到先等来了赵云派遣来的约战书……
这个事情,原本是曹操最习惯干的,很显然司马懿遣词用句写的也不差,气得曹纯差一点当场发飙。
但是让曹纯感觉更不爽,更愤怒的事情,是张郃竟然受到了一份礼物!
一份令人意外的,来自于骠骑将军的礼物!
至少司马懿派遣过来的使者是这么说的,说骠骑将军曾经表示说张郃『乃国之良将,奈何不得用也……』
当然张郃也是惶恐,连忙将所谓『骠骑将军的礼物』,转送到了曹纯此处。
礼物很简单,一个木盒子里面,放了一件锦袍。
锦袍么,就是普通的绸缎,既没有夹层,也没有什么『衣带诏』的桥段,曹纯差一点让人将锦袍拆成布片,也没有找出有什么异常的问题来。
木盒子也没有什么问题,依旧是简单的漆盒,一个盖子一个底,中间只是垫了一层青色的布,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夹层,甚至曹纯将盒子劈开两半,也没有发现什么和其他木盒子不一样的地方。
那么,骠骑是随便送礼的人么?
为什么会送给张郃?
为什么骠骑不送给我?
为什么?
为什么!
许多的问题在曹纯脑海当中迸发出来,使得曹纯就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在议事厅内打转,半响之后,曹纯停下了脚步,半低着头,斜斜的看向了一旁的沮授,声音冰冷,『此事……军师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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