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看着白科长道:“科长,她把贝雕画给拿走了!”
白科长不在意地说:“拿走就拿走吧,就当是多了点损耗。”
小秦见白科长不在意,对他说:“那我就把吴夏做的标注成废品,等会儿您给我签个字。”
白科长“嗯”了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吴夏带着贝雕画气愤地走出了贝雕厂,她叹了口气,看来想靠做贝雕画赚点零花钱的想法落空了,自己还得再想点办法才行。
她一边想着一边骑车回大院,还没等到大院,她就遇到了孙兰。
“哎呦,人家都是从贝雕厂领材料,你怎么拿回个废品啊?是不是做完了之后直接被人给退回来了。”孙兰讥笑地说。
“是你干的。”吴夏用了肯定的语气。
自己刚遇到这档子事就那么巧合地遇到了孙兰,而且她还特意点出自己的贝雕画不合格。
要知道来之前胖姐都打包票说她这次一定过关,结果去了被人莫名其妙淘汰,孙兰还能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出现,里边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对了!
吴夏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孙兰去见了白婷婷,白科长也姓白,难道说是孙兰找了白婷婷做的?
孙兰没想到吴夏会这么想,她一甩麻花辫,赶紧往回圆:“谁说的,也不看看你自己把画做成了什么样子,人家贝雕厂肯定不会要!”
“就是你做的。”
吴夏下了自行车,跑到了孙兰的自行车旁,一把薅住了她的麻花辫,把她从自行车上薅了下来。
“你疯了吗你,干嘛揪我头发!”孙兰一边尖声叫着,一边用手护住头发。
“哈!”吴夏冷笑一声:“心情不好就拿你撒气咯。”
她抬起腿,一脚就踢在了孙兰的肚子上,孙兰被她踢得脸都绿了,好疼,疼死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打我,我要回去告诉我哥,让他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哈哈哈!”吴夏笑了起来,她俯下身子靠近孙兰,又在她肚子上踢了几脚,让她疼得蜷缩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孙兰,你是真蠢啊,你以为军事法庭是你家开的,说上就上啊?”
她用手不轻不重地在孙兰脸上拍着,发出啪啪的声音,疼倒是不疼,就是侮辱性极强。
孙兰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再说了,你也没有证据啊,明明是你走路摔倒的,跟我又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个好心市民在这里搀扶你,哪知道你竟然恶人先告状。”
吴夏的声音越来越低,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你要干什么?”孙兰被吴夏给吓到了,身体尽可能地往后缩着。
“你说我要是在这里用石头把你砸死了,第二天你会不会上报纸,就说妙龄女子骑自行车撞石头身亡?”
孙兰看到吴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一块大石头,吓得尖叫了起来。
“别杀我!”
“那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白婷婷和白科长是什么关系。”
孙兰没想到吴夏连这个都知道了,再看到吴夏手里的石头,只好哭着把事情交代了出来。
“这才是个好孩子,真乖。”吴夏把石头扔到了地上。
她刚才不过是吓唬孙兰罢了,作为一个守法好公民,她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情,哪想到孙兰这么不禁吓,一下子就全都招了。
“要是不想死,就把事情经过给我写下来。”吴夏冷森森地看着孙兰道。
可是孙兰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落到纸面上,说什么她也不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车铃声,孙兰像遇到救星一样,一把推开了吴夏,朝着来人方向跑了过去。
吴夏看着孙兰跑远的背影,有些遗憾地把笔放回了自己的挎包里,真是可惜就差这么一点点。
不过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少了,她骑上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大院骑了回去。
刚回大院,门岗战士说:“嫂子,快来接电话,许排长刚好打电话找你。”
吴夏过去接起电话,许国平在电话那头说:“今天这边正好有电话,就给你打个电话,我还得几天才能结束任务,怕你担心先告诉你一声。对了,你的贝雕画怎么样了,是不是该交工了?”
“没了,生意没了。”本来吴夏还不觉得自己有多难过,结果一听到许国平的声音竟然委屈得想哭。
“没了?”许国平听到电话里吴夏浓浓的鼻音,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来。
“夏夏,没关系的,咱们不赚那个钱。”
许国平一边安慰一边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哄她,女人都喜欢梳妆打扮,不如自己给她买个礼物?
还没等问吴夏想要什么,就听有人喊道:“许排长,紧急任务!”
许国平一听,对吴夏说:“别难过,我争取早点回来陪你,先挂了。”
听到电话忙音,吴夏有些恋恋不舍地把话筒放了回去,跟许国平说了几句话,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她刚准备回去,就看到一位戴着玳瑁色眼镜、穿着呢子西装的人被哨兵拦在了大院门口。
“同志,许排长现在不在,如果你要找他,就等他回来再说,我们这里外人不得入内。”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那个人有些着急地问:“我有急事找他,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行,许排长出任务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不清楚,而且那边也没有什么联系方式。”哨兵回答道。
“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家里有家属吗?不行,让我跟他家里人谈一谈?”
哨兵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个人:“这个……不经过许排长的同意,我们也没法擅自帮你联系他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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