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老者下来,打算带着人回去。
“老慕容,既然来了,咱们总得唠唠吧,干什么着急走人?”
一个声音阴恻恻的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老者走了过来。
慕容涛转过身来,眼神一凝,缓缓说道:“公输静才,好久不见,这里可是闹市,怎么你还真的想要出世了?”
公输静才正是公输家的老二,如今的公输静才正在冷冷的看着慕容涛,刚刚慕容涛将公输一族给怼了一顿,如何肯放慕容涛离去。
公输静才冷哼道:“我们没有想要出世,只是,你们墨家弄出这么一出来,是要让我们公输家再度难堪吗?今日只怕你要给我说个明白才行,否则,咱们两家说不得要做过一场!”
“你什么意思?”
慕容涛愕然道:“你以为这是我们墨家做的局?开玩笑,若是我们墨家做的局,老夫还会亲自登台吗?你脑子被驴子踢了吧?没看到老夫刚刚也没有解开这个魔方吗?如此精巧的魔方,也只有你们公输家方才能够制作的出来吧?”
公输静才心头一沉,不是公输家,也不是墨家,难道是那个朱辟邪搞的鬼,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位前辈不必猜了,此事算不上什么局,不过,这一对小玩意儿,的确是晚辈所出。”
朱辟邪已经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深施一礼,笑道:“后学晚辈朱辟邪见过两位前辈!”
“镇北侯?”
两个老头同时看向了
朱辟邪,打量着眼前的朱辟邪。
朱辟邪笑道:“两位老人家,此处不是讲话之所,且随晚辈前往寒舍一叙,晚辈略备香茗,扫径以待!”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慕容涛冷哼道:“你请我们,我们便去吗?若是我们不去,是不是你还要用强?”
公输静才冷笑道:“昨日,也是你派人跟踪老夫的吧?”
朱辟邪沉声道:“两位老人家请放心,晚辈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偶然听闻两位前辈乃是避世不出的大贤,一直想要拜见,只是难觅仙踪,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两位老人家见谅,晚辈这厢赔礼了。”
“我们两家远离朝堂,起码也要五百年了,五百年来,世人已经将我们忘记的死死的了,侯爷如何知道的我们的线索?”
慕容涛问道。
朱辟邪笑道:“老前辈,所谓雁过留名,人过留踪,虽然墨家子弟与公输家族都避世已久,却也不会抹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两百年前,朝堂议论要烧掉郑和下西洋的文献之时,所有文献全部不翼而飞,只怕就是你们两家所为吧?”
两个人同时心头一惊,两百年前的事情,的确是两家联手所谓,毕竟那么多的文献,想要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力量能够做到的,为了保住这些宝贝文献,两家不得不捐弃前嫌,联手将文献转移了出来。
只是,即便是当时,这件事情都隐秘的很,知
道的人如同凤毛麟角,如今过去了近两百年,竟然被人给翻了出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大将军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慕容涛缓缓问道。
朱辟邪笑道:“老人家说的哪里话,你们两家保住了如此宝贵的一笔财富,晚辈感谢都来不及呢,谈何算账?两位前辈放心,晚辈只不过是仰慕前辈仙颜,只想着能一唔先贤风采而已,还请两位前辈不要误会,晚辈诚心相邀。”
慕容涛看了公输静才一眼,淡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两个老家伙就随你去坐坐。”
朱辟邪大喜过望,回头看向马震霆,喝道:“去,立即回去,让夫人准备酒宴,请黄家三位先生和方以智先生作陪!”
朱辟邪吩咐下去,陪着慕容涛与公输静才一路来到了朱府。
这个时候,朱府早已经准备好了,院落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连大门口都挑起了两个大灯笼。
“两位前辈请!”
朱辟邪将两个人让进了府邸,到了院落之中。
“晚辈末学黄宗羲(黄宗炎、黄宗会、方以智)见过两位老先生!”
黄宗羲为首,四个人站立在院落之中,深施一礼。
“老先生,可还记得晚辈?两年之前,小子在姑苏城外受前辈教诲受益匪浅,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见到老先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黄宗会恭谨道。
“咦?是你小子?”
公输静才心头微震,哂然道:“老夫的行踪就是你小子透露给大
将军的吧?”
“嘿嘿……”
黄宗会陪笑道:“一个月之前,大将军与我等说起天下贤才,小子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老先生,是以提醒大将军……”
公输静才一阵无奈,本来两年多前,自己看到这个小子根骨不错,只是有些年少轻狂,所以略略出手,教训了一下,免得他招惹祸端,没想到无心之举,竟然成了今日之因,这能怪得了谁?
众人陪着簇拥着两个老头子进入了客厅,分宾主做了下来。
“大将军,只怕您用尽心机,将我们两个老头子给挖出来,不会仅仅是想要见上一面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就直说。”
公输静才喝了一口茶,沉声说道。
“老前辈果然是慧眼如炬,晚辈的确是有事相求,”
朱辟邪叹道,“不管是墨家还是公输家,都是传承了两千年的大家族,泱泱华夏两千年来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绝对逃不过两个家族的眼睛,可以说,你们对时局才是看的最清的。晚辈,承蒙皇上器重,简拔于微末,待之以股肱,敢不竭尽全力,复兴大明?只是,小子才疏学浅,势单力孤,是以,想要请诸位能够出世,共同……”
慕容涛点头道:“所谓旁观者清,如此说却也不算错。不过,既然我们选择了避世不出,这人世间的变幻就跟我们无关了,无论是谁做皇帝,终究有国祚终了的那一天,这是天地间的铁律,谁能避得开?”
公输静才附和道:“不错,无论是谁当皇帝,我们还是我们,无论这个大世如何变化,与我们有什么干系?这不都是儒家留下来的因果吗?他们自诩儒家乃是治国王道,任何一家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那就由着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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