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州程氏!当年的贪污受贿案!程氏一族被判流放!程家女嫁予武安侯为妻免去一劫,程氏不但不感激圣恩,还敢私自与罪臣勾结!”
见皇帝有了些动怒的前兆,秦柳柳急忙加了一把火。
“这是谁家的女儿?这种场合也敢出来胡言乱语?!”
遥亲王率先摔了筷子。
遥州是他的封地,自己封地上出的事,自然不想拿出来再说。
“遥亲王这话说的有意思了。”坐在遥亲王对面的男子朝他遥遥举了举酒杯,虽然笑呵呵的,但说出的话却饱含深意。
得了保证,裴韶才放下点心来,把大氅又裹紧了些。
“当真?!”老太医面色一喜,急忙看向少年。
安平王呵呵笑了一声,不再搭话了。
“……师父。”从旁边凑过来一个约摸十五六,穿着太医院服饰的少年。
坐在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皇帝突然睁开眼,声音淡淡的。
刚才好像看见那人衣袍上有祥龙纹样,祥龙纹可是皇室专用。
一屋子的人各怀鬼胎,表面的平静下却暗潮涌动。
任凭遥亲王一个人无能狂怒。
“我这或许有药……能治好永福公主。”
“永福!”他有些急,上手探了探沈时欢额头的温度,入手确实滚烫一片。
“你们这群太医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永福身上怎么还是这么烫!”
不过是出去如个厕,怎么摊上了这种事?
只能祈祷上天了。
“我就知道我收你做徒弟没收错!可是有什么好方子?”
老太医听到最后,一张脸黑如锅底。
只顿了一瞬,大殿内的歌舞再次活络起来。
说着,就带着太监出去了。
刚才的小太监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引路,而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则是匆匆跟在后面。
为首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
皇帝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裴韶被那抹黄色晃的眼晕。
琢磨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白英守在门边,白枝看着则是满眼心疼。
看着自家裹着大氅抱着汤婆子的小小姐,白枝叹了口气。
在她旁边桌上的妇人也是急的攥不住筷子。
几人一直到了偏殿,殿内已经有太医守着了。
他苦着一张脸,却也不得不上前解释:“皇上冤枉啊!永福公主掉入冰水里已多时。公主身子本就虚弱,又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因此这才高烧不退……”
随着皇帝面色越来越难看,几个太医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却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灌了一个汤婆子来。
程氏跌坐回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
“小小姐别担心,已经请了太医来了,沈姑娘没事儿,就是呛了几口水,加上池塘的水太凉,这会还在昏睡,等一会醒了就没有大碍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咬牙切齿:“信口雌黄!安平王,你莫要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
裴韶被吓了一跳。
老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盯着躺在床上的公主,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越说,少年的声音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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