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人心都野了!!!(1 / 2)

老舍先生都曾经说过:

“在太平年月,燕京的夏天,是很可爱的。”

“天棚、鱼缸、石榴树”的景儿您说怎么能不可爱?

当院子里的大槐花儿香味一过,树叶茂盛,树荫变的很大的时候,咱这燕京的夏天就真的来了……

一大清早,刚起床,就能闻到院儿里的茶香,

前院三大爷闫埠贵一早就泡好了一大茶缸子茉莉花茶。

嘿,这温度正合好!

“呦!三大爷吃了您嘞?这就喝上了?”

“吃了,吃了,大茂这是上班去啊?”闫埠贵斜倚在竹椅上,手里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花茶,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细细地打量着许大茂。

只见许大茂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发蜡让它们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他胸前的T恤领口随意地挂着一副蛤蟆镜,为这身装扮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时尚。

许大茂手里提着的黑色皮包,更是显得他派头十足。

嘿,瞧他这一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去单位上班,反倒更像是准备出门洽谈大生意的大老板。

果然。

许大茂嘴角一咧,笑容满面地说道:“三大爷,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我也决定投下海辞职不干了。”

闫埠贵一听这话,“噗嗤”一声,口中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满脸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也把工作辞了?”

许大茂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啊,我打算自己创业,厂里的那份工作,我早就干腻了。我打算去南方闯荡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发财的好机会……”

闫埠贵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许大茂的工作可不比傻柱。

傻柱虽说大小也是个干部,但不过是个后勤处下面的小食堂主任,虽然平日里能捞到些油水,可终究没什么实权。

然而许大茂却大不相同,他乃是红星厂宣传处的副处长,在红星厂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里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

这样的工作,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大茂,你这……”这着实让闫埠贵难以理解。

许大茂轻轻抬起手腕,快速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不禁惊呼道:“哎呦!三大爷,真是抱歉啊,我这会儿得赶火车,不能和您多聊了……”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跨上那辆威风凛凛的摩托车。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摩托车一路疾驰,尾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长长的烟雾,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胡同口的拐角处。

留下闫埠贵在那儿喃喃自语道:“一个个这是怎么了,心都野了,这做生意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许大茂也辞职下海,去南方做生意啦!”

这一消息虽然引起了街坊邻居们的惊讶,但是有傻柱在前,也没有那么轰动。

过后,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

打去年起,人们就发现这十几年一成不变的生活开始走进了快车道,很多新兴事物让人目接不暇。

……

盛夏到来了,真是热啊!

这年头,大多数人家里头没有空调每个夏天都是很难过的。

虽然有西瓜和桃子这样的夏日美食。

但人们还是普遍比较穷的,西瓜虽然只几分钱一斤,但大多人家也是偶尔才可以享用。

而且冰箱还未普及,刚买回来的热西瓜要在洗衣盆的凉水里泡好久才能享用,比冰镇的口味差好远。

夏日更多的是暑热和蚊子的纠缠。

说实话,这年头燕京的胡同也没有后世的那么规整。

这时的胡同其实就是夹在密集的平房区里的一条缝隙,一排排一片片的平房纵横交错的挤在一起。

两头通透,中间笔直宽阔的胡同在燕京东城是很少见的,大多胡同都是七扭八拐,根本没有通风的概念。

而且这时的平房几乎都没有后窗,因为房后就是别人家的院子,开个后窗必然会产生窥探人家隐私的嫌疑。

可想而知,没有通风,或通风很差的胡同平房杂院,在炎炎夏日下是多么难挨。

每天七八点钟,太阳落山后,吃罢晚饭的街坊邻居们,都会搬个板凳,走出胡同,坐到大街边上的行道树下乘风凉。

人人手摇一把蒲扇,扇着风,拍着蚊子,抓着落在脖子上的吊死鬼,天南海北的拉着家常,聊着时政。

这才是燕京城夏日夜晚的社交常态。

孩子们在马路上玩耍,在胡同里疯跑。

这幸亏是80年代初,这会儿的燕京大街上机动车还不算多,到了晚上就几乎没有了。

所以马路成了社区的广场。

孩子们闹到九点都会被大人叫回家里睡觉,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

讲究点的,睡前躲进小厨房,脱光了,站在大洗衣盆里,囫囵个冲个凉。

不讲究的,就着水龙头拧个湿毛巾擦擦完事。

觉少的老人们往往坐到10点多,甚至到半夜,天稍稍凉下来,才肯回家睡觉。

一间平房里往往睡着几个人,整夜都是不关门窗的,就靠一层纱帘挡蚊子。

那时人口流动小,几乎没什么盗贼。要是真有小偷光临,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偷的。

老人们睡的轻,睡到一半经常又被热醒,坐在院子里继续摇着蒲扇落汗。

后院那位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已是每况愈下,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大部分时间只能无奈地躺在炕上,度过她余生的日子。

炎炎夏日,酷热难耐。

一大妈生怕老太太热得难受,便不时地走进后院,细心地为老太太擦拭身体,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凉爽与舒适。

易忠海瞧见一大妈揉着腰,满脸疲惫地从后院走出,关切地问道:“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吗?”

一大妈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是啊,刚睡下。睡觉时嘴里还念叨着柱子,怕是有些神志不清了。”说完,她不禁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一旁的刘海中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我看老太太这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咱们是不是得早点准备准备,好让她走得安详些?”

闫埠贵、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难过。

尽管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几十年的交情,早已让他们的情谊比一般的亲戚还深厚。

“唉,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我们谁都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早晚的事儿。”闫埠贵叹了口气劝慰道。

“是啊,老太太也算是有福之人了,活了九十多岁,这一辈子也没遭什么罪……”二大妈接过话茬,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就在这时,傻柱、王秋菊和秦淮茹下工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闫埠贵等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嘿,我说老几位,这么晚了还没睡呢?在聊什么呢?”傻柱大大咧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闫埠贵瞧见他们一行人归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笑意,热情地招呼道:“柱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来得正好,快过来坐!”

傻柱一听,爽快地应了一声:“得嘞!”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下。

可刚坐下没多久,闫埠贵就被傻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酸臭味给熏得直皱眉头。

“嚯!你这是啥味儿啊,这么冲,你还是别坐着了,赶紧去洗个澡吧!”闫埠贵忍不住说道。

傻柱闻言,下意识地抬起胳肢窝闻了闻,那股又酸又臭还夹杂着油烟味儿的气息直冲脑门,让他不禁一阵恶心。

“呕……”傻柱尴尬地挠了挠大油头,“嘿嘿,这天儿太热了,我们饭馆条件有限,不比工厂,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味儿是大了点,您老别见怪啊!”

闫埠贵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柱子啊,我瞧这事儿可真不成。夏天还好说,你们还能跑回家冲个凉,可到了冬天又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大冷天的,半夜里还往澡堂子跑吧?”闫埠贵摇了摇头,显然对这样的状况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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