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简直吓坏了。
常九熙带来的几个人,她都了解过。那一战闹得满城皆知,她虽然碍于身份和性别,没有参加,但是也去看过。那李洪基还是她的旧识,实力多强,她无法估算,因为她打不过。另外几个人,都比李洪基强,相比更厉害。
可现在,他们被苏元青切瓜似的切了。
这简直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李芸想起之前还偷偷骂苏元青来着,更是心慌。
走着走着,她忽然追上苏元青,从怀中郑重地掏出一个盒子来,说:“将军,这是一枚火灵石,乃是将军落在地火浴的。”
苏元青一瞅,笑说:“我记得。前段时间陛下赐给我一枚,我想起来见过这玩意,就在地火浴中。不过此物虽好,却是你自己捡到,我岂能去抢。”
“不是抢。”李芸说,“你要带我去仙门,我感激你,愿意把它给你。”
苏元青说:“那不还是一样。留着吧,你自己修炼用。”
李芸还是不安心,朝后面看了一眼,又找了个理由,“将军,那我就用它来买你一个人,就是王雁君。我曾与她结识,想用此物换她一命。”
“那就更没必要了。”苏元青边走边说,“我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啊?”李芸惊愕,不杀,那就是要玩了。那就没办法了。
“别误会。”苏元青笑说,“我打算留她一命,送她去仙门。说真的,我非常看不起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但他不与我为敌,我也懒得跟他为难。索性把这两个曾经的敌人,培养成实力相当的仇敌,让他们去打去杀,岂不有趣?你说,这王才人被台子那样地遗弃,还会回心转意,找太子殿下复合么?”
“不会。”李芸斩钉截铁地说,“我要是她,我得将太子碎尸万段。”
苏元青说:“我也这么琢磨。那你就劝劝她,让她打起精神来。我会把同样的路摆在你们面前,要是谁自己没本事,在这个地方,只有死路一条。”
“是。”李芸收起了火灵石。
她也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苏元青连王雁君都不杀,肯定也不会杀她。
她之前说他笨,现在却佩服起来。
她想,这大梁如苏元青这样的,恐怕不多,很难得,她认识了一个。
不多久,他们到了另一个仙门,名为千鼎门。
这一门派招人,不看血脉,而看力量,凡有神力者,可以入门。在那处院子门口,摆着十只巨鼎,凡能举起其一,可以入门。
苏元青看那所谓巨鼎,貌似也就六七百斤的样子,他应该能举起来。
不过,他难道要练这东西?
不,看起来不太好玩。
他说:“吕忠,你可以试试。”
吕忠说:“吕某只愿意追随将军。”
苏元青说:“你已经跟了我那么久,为我鞍前马后,我已知足了。现在大好机缘摆在面前,你岂能不争?去吧。”
许继林说:“吕兄,去吧,将军现在不用剑,一只手就能单挑咱们几个,再不提升修为,咱们连给将军跑腿都不够料。不如先去修炼,以后再为将军效力。”
吕忠一叹,说:“也罢。将军,那吕某便去了。以后再为将军效命。”
苏元青说:“去吧。他日再见,希望你我都在顶峰。”
吕忠下马,说:“必有那天。”
他大踏步往千鼎门而去。
门口也有拦路的,但是拦的不是无名之辈,而是力弱之辈。那边有好多石头,大家在那掰手腕,掰赢了卫士,便可以进去一试。
吕忠丝毫不惧,走到一块石头前,说:“吕某与你一试。”
卫士见他瘦弱,笑了笑,说:“小子,你行吗?”
吕忠说:“从小力气大,所以才学刀,自问能搬起那鼎。”
卫士说:“新来的都这么说。那便试一试。”
两人在石头前摆好姿势,周边的人看着热闹,围了过去。这气氛倒是很不错。有人自发做裁判,说:“预备,开始。”
卫士开始用力,吕忠古波不惊,然而一动不动。
等卫士用了一会力,吕忠说:“我要用力了。”只轻轻一掰,便掰了过去。
他的力气确实可以,苏元青见过的人,单凭力气,也就只有渡业寺的黄清云,吕忠他爹吕博亮,才比他强一些。当然,还有苏元青自己。苏元青修炼赤月天经,有金刚之力,无坚不摧,在第五层脱胎换骨之后,已非常人之力。
“好家伙,力气真大。”众人无不惊叹。
纷纷拥簇吕忠,请他举鼎。
吕忠跟各位拱手行礼,前往边上一只红色大鼎前,伸手抓住。
“起,起,起……”众人一起加油。
吕忠施展距离,缓缓一抬,鼎,起来了。他将鼎高举头顶,在众人欢呼中转了一圈,放回原地——他成功了,那院子的门哗啦开了,为他而开。
吕忠又对大家行礼,感谢道:“多谢,多谢,容我过去,过去。”他来到苏元青面前,跪地拜道,“将军,吕某这就去了。将军若有驱使,尽管递信来。”
苏元青说:“别墨迹。把你这个力大无穷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是仙门损失?”
许继林下了马,为吕忠把老虎牵出来,说:“吕兄,恭喜你了。”
吕忠起身说:“你们也不差。将来再见,把酒言欢。”
许继林把老虎叫过去,“一定。”
正在他们交流之时,前面又有人举鼎,这一次的那人,使出了吃奶的劲,手臂都要裂了,勉强把鼎举起,而后赶紧放下。苏元青一等一瞧,这不是李正宝嘛——这就是跟苏元青一道来,在南荒派被刷下来的王公贵族之一。
他一直不说话,原来也是个有本事的。真是不错呢。
李正宝举了鼎之后,也走出来,在苏元青面前跪下,拜道:“多谢苏将军。”
苏元青笑说:“不用客气。我真没想到你有这本事,真不错。以后你跟我家吕忠可就是同门了,希望你们互相照顾。”
李正宝说:“谨遵将军之命。”
那一众人无不咋舌,纷纷嘀咕,这一行到底哪来的,怎的如此厉害?
一国之中,都找不出几个能搬起这鼎的,这一行竟然有两人成功。更让人咋舌的,是这两个人竟然是别人的手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在昆仑古路骑汗血宝马的,又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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