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表示:“襄兄言之有理。”
“难怪老父亲常讲襄弟有 ** 辅佐的本领。”
“确实实至名归。”
接着他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于第十位公子又该采取何种对策呢?”
子襄淡笑着回答:
“我知道一些学生也是儒学者,让他们试探第十公子的政治观点,若他对儒学抱好感,那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好消息;若是相反立场,我们只好更加坚决地支持长公子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则是……”
“既然长公子愿意公开竞争,我们儒生只管办好自己手里的事业就行,别的事就任其自流好了。”
“但如果能促成十公子受
“审案子,怎能比得上自己旁观有趣呢?”
“再说,虽然父亲负责审理案件,但具体的细节怎么可能向外透露?即使能得知一些概貌,也没多少意思。”
“更何况,”
“咱们的领队史官是谁?”
“令史昌!”
“曾经是咸阳的三位重要官吏之一啊。”
“他带我们去观察,狱曹那边怎能不给面子?虽说不上让我们参与审理要案,但至少会有机会看看团伙盗贼之类的案件。那样的案子才 ** 呢。”
奋看着阆的眼神充满了对笨蛋的态度,
没好气地说:
“你还是做梦吧。”
“还想要参与审理重大和团伙盗案,这样的案子每年在咸阳都不常见,并且每次都由狱曹大人亲自治理。你别再白费心思了。”
“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写出规范完整的法律记录文档,你在这里喊得再大声也没有用处。”
话音落下。
秦长青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的互怼就像是一对死对头,一不留神就会吵闹起来。但确实如奋所说,他们这群刚入校的学生,多数识字不多,哪怕昌大人再有多少威望,也不可能冒失地带他们旁听重大的案件,
因为……
他们的实际水平根本达不到要求。
封诊格式中要求记载的信息详细严谨。除了他本人及两位儒家子弟外,其他人对常见的字都不熟悉,指望他们去真实全面地记录资料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判案绝非简单的任务,这个时代侦缉技术未有后来之发展,完全仰赖文字记述。为此需要极其细致准确的内容。这个阶段的主要判决过程依赖推理,通过反复不断的分析,以寻找到 ** 线索。
最后,在犯下面前澄清案情全貌及找到可定案的关键性证词使其无可争辩,其中艰难程度可见一斑。因此,
许多监狱的官员们因其侦破技能获得晋升的机会。
这也使得狱官成为秦国官僚中炙手可热的职业之一。
秦长青开了口:
“你们这样吵架没有任何用途。”
“在休息时间还不如好好解决令史简留下的算题,若数日后无法完成,估计又难免一顿鞭刑。”
“简从不轻易放过任何人。”
听完这些。
阆和奋都立刻沉默了。
尤其对阆来说,
由于计算能力差劲,在过去的日子里常常被简责罚。相反很担忧的是他时常抄律法条款抄错了,或者漏了一些部分,
也因此常受到枯的惩罚。
阆瞪了秦长青一眼说道,
“你怎么这样煞风景,提这些倒霉的事做什么。”
“罢了,还是回去吧。”
“还得继续熟记乘法口诀。”
“假如记不住,我家老子怕又要动家法。”
“秦老兄,你说我明明有了家室,为何仍然这么倒霉?”
秦长青轻轻拍了拍阆的肩,沉重地说:
“可能是因为你不坚强吧。”
随后,三人分别收好各自的学习用品箱离开学堂,穿过长长的阳路。
正当秦长青与奋告别之时,他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对方一袭黑衣打扮,儒风十足,一把佩剑悬挂于腰部。
看着对方,
长青稍稍皱了皱眉头。在回忆一遍,肯定没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的形象温婉,很有教养。
他不像秦长青以往碰过的贵族阶层人物般粗犷傲慢,身上散发出高贵的气质,且不像普通的秦官员,这位先生看起来更像一位读过无数诗书的学者。
长青一边观察的同时,那个男子似乎也在研究他。
两人相对视了一会儿。尽管不熟悉此人情绪起伏变化,出于礼节长青仍鞠躬示意随后转向城郊的方向离去了。
那人目送长青离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方才轻启口:
“第十位兄弟,你果然幸存了下来。”
多年流逝可以彻底改写人的面容特征,不过尽管对方面貌发生了改变,对于赢斯年,扶苏仍旧一眼识破他的身份。
且十分确定。
这个路过的小青年就是自家的第十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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