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现在连市场大妈都在说炒股,恨不得立刻开户,全身家投进去,第二天就赚得盆满钵满,一夜暴富。
人的欲望就是赤果果。
饕餮张开大嘴,想的是要吃掉所有进来的人。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他的想法和别人很不一样。
追涨杀跌,本来是贬义词,他却有另一套玩法。
追最凶的涨,杀最疯的跌。
卓炎彬确实有天赋,眼光毒辣,对股市的判断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他也很有野心,或许能成为独挡一面的游资,潜伏在湖底。
“卓总,能说说当年的事吗?”
卓庆阳眼睛迷离,满是历经世事刀割剑砍的沧桑。
“当年我年轻气盛,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徐阳春不过是一把剑而已,没了他,还有其他人。”
“发展的太快了,短短不到十年,就成为清风市最大的企业,甚至是全国最出名的企业,就像是一块水灵灵的蛋糕,突然摆在饕餮的嘴前,他们怎么会不心动。”
“也怪我,我野心太大。我想要成为行业第一的大企业,想要走出清风市,走到全国最高峰。”
“你要搬迁总部?”
卓庆阳点了点头,嘴里满是苦涩,“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为了在全国快速铺开,我开始融资贷款,我太自信了,我觉得只要快速扩张,就不会有问题。没想到引入了恶狼。”
“你说的大人物是谁?那时候徐俊力还只是个科长吧。”
林霄疑惑道。
原来卓家的覆灭有隐因。
不是简单的商战。
他早就觉得奇怪,区区一个徐阳春,怎么可能吞得下庞大的卓家。
卓庆阳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他咕噜灌了杯酒,脸颊通红,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
或许说他心里有猜测,但不敢说。
把徐阳夏送进监狱,他已经心满意足。
能够扳倒徐俊力已经是意外之喜。
其他的不敢想了。
也想不了。
今时不同往日。
巅峰一过再寻不回。
雄心壮志,芭蕉雨打,只剩一地凄凉。
放下了。
卓庆阳从没觉得像这一刻舒畅,他豪迈喊道:“当浮一大白。”
喝到最后,三人都醉了。
卓庆阳酒量其实极好,年轻时候就是酒场中的酒神,号称千杯不倒,金枪耸立。
至于哪把金枪。
不好说。
哪个老伯没少年,哪个少年不风流。
或许今天太过高兴,兴涨酒意,亦或是背负了太多,想醉一场。
总之,卓庆阳醉了。
林霄也醉了。
他可以醉,但不会大醉。
在感觉要醉的时候,林霄就刻意控制节奏,不会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
大家都知道醉会麻痹神经。
神经一被麻醉就可能会说出心底的秘密,会做出出格的行为。
这是林霄绝不容许的。
卓庆阳倒在地上,如同孩子一般又哭又笑。
“哈哈哈哈。你知道我以前多风光吗?就算坐拥金山,那也不如我有钱,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那是真真的。晚上这酒,太次,狗都不喝。我要喝就喝一瓶一万的好酒。茅子知道吗?不上年头,我都喝不惯。”
“对了,金山,对对,天鼎真的有金山。好大的金山。”
林霄知道卓庆阳真的醉了,说话颠三倒四。
他就是地道的天鼎人。
清风市有几个大矿,但天鼎绝对没有矿。
更不用说金山,不然早就发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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