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怎么着,殷灵和苏景尘两人都放缓了攻势。
苏景尘在打斗的间隙不忘教殷灵怎么运气、出招,还有怎么样才能将灵力发挥到极致,攻其不备。
有一说一,在苏景尘的指导下,殷灵的修为还真的有了些许提升。
毕竟师父教的都是以符篆为主,在剑法方面,并没有传授她过多的技艺。
现在有了苏景尘当陪练,殷灵从中学到了不少。
意识到这一点,她对苏景尘的怨气也就没那么大了。
慢慢地,殷灵和苏景尘之间的打斗也越来越像单纯的切磋。
直到最后,切磋又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在夕阳下舞剑......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优美且和谐,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剑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与美感。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将两人俊美修长的身影勾勒得宛如画中仙。
这一幕,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余欢停下嗑瓜子的动作,一脸茫然地问南星:“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南星僵硬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点好看......”
余欢沉默片刻,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瓜子:“不行,我得去捣个乱。”
南星下意识地拉住了余欢:“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苏景尘是谁,那是千年以上的老狐狸,我可不能让灵灵掉进他的陷阱。”
“我觉得灵灵不会的......”
“怎么不会,谁能抵得住狐狸精的诱惑。”
然而,就在余欢落地的瞬间,她一抬头却发现陆时正静静地站在走廊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殷灵和苏景尘。
陆时目光深邃,殷灵的动作一帧一画都投映在他的瞳孔中,无比清晰......
余欢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陆总,你来了啊。”
陆时轻轻垂下眼帘,用浓密的睫毛掩去眸底的情绪。
“嗯,灵灵好像在忙。”
“对,他们在切磋,你不要多想。”
余欢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陆时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平静地将手中的礼品递给余欢,并解释道:“这是宋煜托我送来的,麻烦你转交给灵灵吧。”
余欢连忙摆手拒绝:“你亲自给她。”
开玩笑,如果只是为了送礼,陆时大可以派人过来,何必亲自跑一趟。
既然他大老远过来,心思可想而知。
“谁给都一样,既然灵灵在忙,我也没必要打扰她。”
陆时将东西放到了桌上,随后转身欲走。
余欢眸光微动,忽然拦在陆时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还有事吗?”陆时疑惑地问。
余欢思索片刻,直言道:“陆总,灵灵几乎没什么情商,如果你一直默默付出,不让她知道,她看不见,也不会了解你的心意。”
陆时深感意外:“你......”
余欢强硬地打断了陆时的话:“如果你喜欢她,就要大胆地表达出来,努力去争取,而不是怕给对方造成困扰,始终守在安全距离。”
“如果你只是远远地看着,那就只能看着,你懂我意思吧?”
陆时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余欢看了眼远处的苏景尘,又收回了目光:“怎么说呢,可能是我个人比较偏向于你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类型。”
自从相识以来,陆时或许没有对灵灵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但他却默默找人打点着道观的一切。
观里的日常所需、吃喝用度这些就不说了,宠物收容所的运营和维护,陆时也派人帮了不少忙。
场地的建造和完善,以及小动物们所需要的药品、粮食、定期体检等等,正因为有了陆时的帮助,南星管理起来也少了许多压力。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看似不值一提,却在很大程度上帮殷灵省去了很多麻烦,也减轻了南星的负担。
体贴入微,默默付出,却又不要求回报,余欢觉得陆时的感情很细腻,却又胸怀宽广。
这样的人和灵灵好像比较搭......
余欢不忘补充道:“当然,你也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该说还是要说的。”
听完余欢的话,陆时难得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好,谢谢你。”
说完他径直越过余欢,大步向山下走去。
余欢一脸懵:“不是,我说这么多,你还走啊?”
“嗯,麻烦你转告灵灵我来过就行,谢谢。”
陆时回到城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自己经常锻炼的健身房。
虽然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殷灵和苏景尘之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即便会,他也没有资格和立场表达不满。
但陆时心里还是有一股躁郁烦闷的情绪,如同阴霾挥之不去。
他清楚地知道这股情绪叫嫉妒、叫吃醋,是一种幼稚的表现,但他却控制不住。
他需要找个地方宣泄出来,否则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时换上运动服,戴上了拳击手套,他一拳一拳地打在沙袋上,脑海中却不禁浮出殷灵和苏景尘在夕阳下共舞的画面。
一个是修仙之人,一个是修道之人。
他们势均力敌,看上去很是般配......
而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个只会赚钱的商人。
他要怎么样才能走进殷灵的世界呢?
想到这,陆时握紧拳头狠狠捶在了沙袋上。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陆时手臂上冒起了青筋,身上也被汗水浸透。
可即便如此,他内心的烦闷也没有得到丝毫消减,反而越积越深。
......
晚上十点,陆时换了身黑色休闲服从健身房走了出来,只是心中郁结难消,他又开车拐进了一家酒吧。
人都喜欢借酒消愁,他也想试试......
好在这是一间静吧,没有喧嚣杂乱的舞曲,只有柔和的轻音乐在缓缓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不易察觉的交谈声,每一丝声响都显得那么克制而优雅,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陆时点了瓶酒,并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只是三杯酒下肚,他烦闷的心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我真是疯了,一个人跑到这喝闷酒。”
陆时喃喃自语地说着,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酒是十点喝的,殷灵的电话是十一点钟响起的。
那时她已经洗漱完毕,正打算睡觉,看到陆时的来电,殷灵心中满是疑惑。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陆时醉醺醺的嗓音:“喂,灵灵,我喝多了。”
殷灵不解地问:“然后呢?”
“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殷灵“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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