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浑身绷紧了。
太久没同男子亲近,他骤然吻上来,让她措手不及。
想推又推不开。
细密的吻落脖颈上,灼热、滚烫。
小姑娘身上清甜的气息就像是致命毒物,谢识琅吻着她,脑海里又浮现曾几何时二人肌肤相亲的感受。
那种极致勾人的感觉。
让人血脉喷张,心猿意马。
谢识琅分明极力控制着自己,可还是失控了,捧起她的脸,俯身要去咬她的唇。
“唔……”
谢希暮偏开脸,又被他强行扶正,分明白日里还说着就要离开的话。
如今他却这样……
屋门吱呀一声推开,外来人瞧清床帐里的画面时愣了下,连忙呵斥:“是谁在那儿!”
谢识琅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缓缓起来,眼神里还流连着拉丝的粘腻。
她甚至看出了他还有些依依不舍。
紧接着,他将手边面具拿起来,轻轻盖在她脸上。
稳定好呼吸,自己也戴上了面具,才拉着谢希暮从床上起来,佯装成醉客,歪歪斜斜靠在谢希暮身上,连路都走不好。
“怕是客人喝醉了,进错了屋子。”伙计对身边的人说:“蒋先生,这件事也是常有。”
谢识琅隔着面具,悄然看向伙计身边的人。
不是蒋毅。
而是那位蒋家家主,倒是不似在蒋家见到的那般有气无力,精气神好多了。
“你们是哪间屋子的?”蒋家家主总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眯起眼打量。
“是我那间屋子的。”
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谢希暮下意识看了眼谢识琅,对方神色未变,只是虚虚靠在了她身上。
“原来是你的客,怎么让人跑出来了?”
花魁一脸歉疚,“说是如厕,想来是跑错位置了,方才我找了许久,这才发现他到您这儿来了。”
说完,花魁忙走到二人跟前,不解地看了眼谢希暮,随即对谢识琅道:“郎君,咱们快回去吧,您来错地儿了。”
谢识琅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却甩开了花魁的手,醉醺醺对谢希暮道:“你扶我……回……”
花魁忙对谢希暮道:“麻烦这位公子了。”
谢希暮看情形就知道谢识琅是为了查案子才来的这间屋子,只是听方才那伙计一说,才知道这事儿还和蒋家挂钩。
跟着花魁到了二楼,门一推开,才发现里头还坐了两个人。
梁鹤随一眼就看出了谢识琅身边的人是谁,扫了眼几个女子,随即懒洋洋起身,
“既然兄弟几个都喝多了,那就先回吧,我夫人还在家里等我,免得被她发现了。”
龚瑾心里骂骂咧咧,这梁鹤随方才喝酒喝得别提多畅快了,哪里还记得他夫人。
出了浮影楼,谢希暮才将谢识琅松开,晓真和绣娘们都等在马车边,见她来了才松口气,“姑娘,您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找您了。”
谢希暮拍了下她的手,“你先将她们几个送回去,确保安全,然后回来。”
晓真颔首说好,带着姑娘们乘坐来时马车离开。
谢希暮则同谢识琅他们上了马车。
龚瑾一开始还纳闷,哪里多出来一个小郎君跟着他们,等到了梁家,谢希暮才将面具摘下来。
龚瑾见到对方的真面目,连忙起身行礼,“夫人。”
“龚大人多礼。”谢希暮回礼。
梁鹤随倒是见怪不怪的模样,问她:“怎么去浮影楼了?”
“玄光先前接了浮影楼生意,她现在病了不适,我替她过来量体裁衣。”
谢希暮一边说,才发现龚瑾满头大汗,连忙将一旁的帕子递给他。
龚瑾接过帕子,道了声谢,才擦干脑门上的汗,语气有些抱怨:“我一个有家有室的人,都说不去那地方了,
那儿的女人都跟八爪鱼似的缠人,你们非要带我去,那些女人那样喜欢动手动脚,若是被我媳妇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谢希暮听了这话,下意识看向谢识琅和梁鹤随。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话:“没动我。”
谢希暮眉梢一抬,只听谢识琅语气轻飘飘的:“倒是有人伺候他喝酒。”
梁鹤随睁大了眼,“这不过是公事,还是替你办的,你还告我状。”
谢识琅一脸淡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罢了。”
谢希暮瞧着二人拌嘴,心里无语,又问:“所以你们今日是去抓蒋毅的?”
谢识琅嗯了声。
“等等,你说你是替一品居来给浮影楼的姑娘们裁衣裳?”梁鹤随问。
谢希暮嗯了声。
“那你怎么会和相爷一起出现?”梁鹤随蹙眉看着谢识琅,“我还未问你蒋毅抓着了没。”
谢识琅和谢希暮齐齐一顿,脑子里几乎是同时闪过了在那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灼热滚烫的吻,从脖颈蔓延,二人气息同步紊乱。
画面仍历历在目,二人都忍不住面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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