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没有回答张聆雪,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认识一个叫老九吗?”
“老九?”
张聆雪愣了愣,为难的道:“我认识很多叫老九的,什么张老九、李老九、陈老九……你不带个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那个人啊?
林昭想起泰昌平的司机说过让老九盯着陆雪寒,再联系张鹏飞那大献殷勤的模样。
“我不知道姓什么,但应该是在道上混的,名气挺大的。”
“道上混的,名气挺大的?”
张聆雪仔细的想了想,猛然道:“你说的老九,不会是老酒吧?”
“什么意思?”
林昭被整迷糊了。
“我说的酒,是白酒的酒,不是数字九。”
张聆雪解释道:“你说是在道上混的,名气还挺大,那符合条件的就唯有老酒了。”
“说来听听。”
林昭顿时来了兴趣。
“这个老酒,说起来也是道上的一个传奇人物。”
张聆雪对老酒似乎颇为熟悉,如数家珍般侃侃而谈:“最初,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因为他嗜酒如命,就连早上起床后刷牙,都必须用白酒漱口。
由于整日里醉醺醺的,被人戏称为老晕头。
大概二十年前吧,本默默无闻的他突然干了件大事。
一个人一壶酒,拎着一把开山刀,把当时东江省的地下大佬卓明启给当街活活砍死。”
说到这里,张聆雪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这个卓明启,是龙爷最大的对手,若不是老酒砍死了他,龙爷恐怕还不能这么快一统东江地下势力呢。”
“后来呢?”
林昭听的津津有味。
谁还没有年轻过啊?
少年热血,最喜欢听这种江湖轶事了。
“老酒一战成名,成为整个观塘年轻人为之崇拜的偶像。
就连绰号,也从老晕头变成了老酒,以示对他的尊重。
毕竟,当年的卓明启如日中天,身边还常年有十几个保镖保护着。
这个老酒不显山不露水,以一己之力,在保镖的重重保护下干掉他,简直堪称奇迹。
当然,他也因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蹲了十年的苦窑。
出来后,本就低调的他变的愈发低调,从来不在公共场合露面。
据说,他带着几个兄弟去了中海发展,混的似乎还不错。”
张聆雪略微犹豫了一下后,轻声道:“我之所以对他这么熟悉,是因为,老酒和邓明伟是兄弟,他出狱时,邓明伟还专门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呢。”
“他们是兄弟?年纪不对吧?”
林昭有些吃惊。
“他们年纪差不多的,老酒砍死卓明启的时候还没成年呢,否则,当街砍死人,怎么可能会不判死刑。”
林昭恍然。
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老酒的经历给误导了。
总以为他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可没想到,他今年才三十多岁。
“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老酒了?”
张聆雪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今天去中海办事,刚巧看见你弟弟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林昭随口胡诌:“我经过他们身边时,听他们说要去中海为什么老酒办事,才好奇下问了一嘴。”
“你说我弟弟和老酒的人在一起?还要去中海为他办事?”
张聆雪的声音陡然变的尖锐起来,怒气冲天的道:“这个该死的邓明伟,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虽然道上的年轻人都崇拜老酒,就连邓明伟都对他推崇备至,但张聆雪却觉得这个人就是个亡命徒。
弟弟跟这样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林昭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不由摇头苦笑。
自己这算不算是打小报告?
闹的人家夫妻失和?
不过,邓明伟也不冤枉。
张鹏飞跟老酒的人混在一起,应该也是他从中搭的线。
下午三点。
林昭在驶出中海高速出口后,就立刻戴上了图腾面具。
路边,停放着一中海牌照的牧马人。
林昭没有停车,和牧马人擦肩而过。
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把面包车收进了白鱼空间。
然后才步行回来,从轮胎里面找到钥匙,上了车直奔中海市区。
这是他让古天雄为他准备的套牌车。
别看古天雄是混北都的,但在各大一线城市,都有自己的关系网。
安排辆套牌车,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
海珠名城。
陆雪寒随便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后,就行色匆匆的下了车。
丝毫没有察觉,两辆大众途观尾随在她的身后,此刻也进了小区。
“酒哥,我们已经跟着她进了海珠名城。”
假扮夫妻的那个男子,长着一个鹰钩鼻,坐在驾驶座上,紧盯着陆雪寒的背影,向老酒做着汇报。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陆雪寒在海珠名城并没有任何房产,也没有租过房。”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没想到,她会把东西藏在这里,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呢。”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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