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难得没有一大早再被吵醒,睡到8点多起床后,走到客厅就听着冯皖房间地笑声,一准是在跟爸妈视频聊天说昨天毕业典礼的事。
过了小半天,冯皖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出房间,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很是随意的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今天陪我出去一趟。”吃着面包,冯皖模糊不清地声音传来。
“我今天有事。”
“有事?约昨天那个女人?”冯皖皱了皱眉,停下动作看着我道。
“不是,大学室友下周结婚,今天喊我去参谋下,准备当伴郎的事。”我随口答道。
“伴郎?你当伴郎?”冯皖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当伴郎...犯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向对自己相貌还算自信的我,被冯皖的反应整的有点自我怀疑。
“不...不犯法。”冯皖回答道,随即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我也要去!”
“你?你去干嘛?骗吃骗喝?”
“你才骗吃骗喝!”冯皖不满地给了我一拳,随即又说道:“我不是说今天,是你当伴郎的时候我去。
“那不还是骗吃骗喝?”看着冯皖的死亡凝视,我立马又改口道:“关键你也不认识他们。”
“借口!我见不得人?还是给你丢脸?”
眼见这小姑奶奶的样子快要暴走,我忙开口道:“行,哥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就是下周六,提前准备下。”
见我答应,冯皖的表情才稍稍缓和点:“记得提醒我,万一我忘了。”
“...”
冯皖洗漱收拾完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我也没顾得上问她去干嘛。等到中午出发到地方,远远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聚在一起。
“杨局长!”走上前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肩膀,这家伙这才看到我。
“卧槽,你小子几个月不见又帅了,快追上我了都。”
“你就臭美吧你!”旁边的女人笑着给了他一巴掌,随后跟我打了个招呼。
这家伙叫杨飞,土生土长厦门人,大学室友+死党之一,毕业后在厦门当地政府机关入职,也由此得了个“杨局长”的外号。旁边的是他大学谈到现在的女朋友,叫白玖。
“你俩还真是藏得深,半个月前突然就通知要结婚。”我坐下来,看着对面红光满面的两人,不由感慨道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们这是水到渠成。”杨飞笑道:“再说了,这婚姻关系也不能老是无证驾驶嘛。”
白玖挽着他的胳膊,笑盈盈地看着我道:“别老调侃我们,你呢?大学从那位开始,你就一直没动静了,怎么?真打算以后出家?”
闻言,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生的身影,短暂失神后我自嘲的笑了笑,但还是说道:“出家倒不至于,随遇而安,看缘分吧。话说你俩这么大的事情,通知的怎么样了?”
“这种事情肯定都通知了的,不过因为距离问题,先赶过来碰头的就你,另外两个伴郎也定了,李胜跟方坤。你想想,咱4个往台上一站,那不妥妥的胡建F4?”
白玖又朝杨飞翻了个白眼,随即道:“伴娘的话是我闺蜜,也是好看的那种哦,结婚前一天都会过来,到时候你要不要~”
眼看着面前杨飞跟白玖暧昧的眼神,我连忙喊停:“停,你俩别操这个心了,我是来给你俩当伴郎的,可不是来采花的。你俩先把你们婚礼的事弄清楚了来。”
见面前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转移话题开口道:“你俩结婚那天,宾客里头方便加个名字?我带个人来。”
“嗯?”“女的?”明显误会的两人,眼神都不对劲了。
“我妹妹。”
“切!还以为你小子开窍了。”杨飞摇了摇头。
随后,三个人边吃午饭,边听这对准“新婚夫妻”介绍下周的结婚安排。一直到下午3点多才结束离开。
等回到家,冯皖还是没有回,估计十有八九去学校了。在沙发上躺下小憩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重重的拍门声。
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不到人,而是一个大大的纸箱挡住了视线。
“你是?”
“...”
“哪位?”
“...”
依旧没有回应。想都不用想,在我跟前这么没礼貌的,除了冯皖也没别人了。打开门,果然“嗵”的一声箱子被放下,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我。
“这么久才开门,你要累死我!”
“姑奶奶,是谁半天不应声的?鬼知道是不是犯罪分子!”我没好气道。
“我要是犯罪分子,我第一个跟你拼命!”冯皖甩着胳膊撅着嘴走进来,“把东西都给我搬进来。我搬不动了。”
往门外一看,大包小包加纸箱七八个。
“这都是你搬的?”
“不然呢?不像某人,指望不上。”
见这丫头坐在沙发上捏腿揉肩的,估计累的够呛,难怪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
把她的行李搬进客厅,我问道:“我给你收拾出来?”
见我态度还行,冯皖也就稍稍没那么大火气。“除了蓝色那个纸箱还有后面那包衣服,你把其他的捡出来。”
把这丫头的大包小包分好,然后一样样给她拿出来,再按她要求一一放好。
“都毕业了这堆书你还带过来干嘛?”
“读了这么久,有感情了,不行吗?”
“这么大人了还玩公仔,再说这蓝色王八也太丑了吧?”
“长没长眼睛你!那是史迪仔!”
“这是什么?搬家你带这么大个仙人球回来干嘛?”
“拔刺戳死你!”
“...”
前前后后忙活了快一个小时,才把这丫头的东西基本上收拾的差不多。看就剩最后一个蓝色大纸箱还有个布袋,布袋看着应该是装衣服的,想起冯皖前面交代的,估计是她的贴身衣物之类的。至于纸箱,我想着一起收拾完算了,看我走向蓝色箱子,这丫头大叫一声然后光着脚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拦住我。
见我不明所以的样子,这丫头明显心虚。“这个我自己来!”
她的反应反而让我很是好奇,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蓝色纸箱,下一秒,原本喊着腰酸背痛的冯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起纸箱就往房间走。出来后,还顺手把门关上,生怕被人窥探到她的“秘密”。
见我愣在原地看着她,这丫头脸色微红:“那是我的私人物品。”
我不禁好奇,私人物品就私人物品,脸红什么?你个洗澡都敢开门让我拿内衣的丫头,还有什么样的私人物品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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